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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艺术》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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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艺术》读书笔记

  在我的小说中,探索自我意味着抓住其生存问题的实质,抓住它的生存暗码。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小说的艺术》读书笔记,希望大家喜欢!

  《小说的艺术》读书笔记篇一

  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的艺术》,XX年12月买的书。

  本人看书杂志报纸有怪癖,喜欢倒着翻阅,所以这书只看了后半段,而且当时差点被老妈送进洗衣机。对于米兰爷爷一向是敬畏的,那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破纪录的用了4年才断断续续看完,而看书的原动力来源于那部似是而非的情色电影《布拉格之恋》。

  躺在床上,耳边是鬼嚎的风声,勉强看完了第一章《被诋毁的塞万提斯的遗产》。感慨很多,但是不能整理成文章,小心点评一下,表示纪念。

  1、科学的高潮把人推进到各专业学科的隧道里。他越是在自己的学问中深入,便越是看不见整个世界和他自己,因而陷入胡塞尔的弟子海德格尔用一个漂亮的近乎魔术般的名言所形容的“存在的被遗忘”中。

  2、哲学与科学忘记了人的存在,如果这是事实,那么更为明显的事实是,随着塞万提斯而形成的一个欧洲的伟大艺术不是别的,正是对这个被人遗忘的存在所进行的勘探。欧洲四个世纪的小说以自己的方式、逻辑,一个接一个发现了存在的不同方面:询问什么是冒险,研究内心所发生的事情,揭开了人在历史中的生根,勘察一直被人忽略的日常生活的土地,关注着非理性对人的决定与行为的干预。认识是小说的唯一道德。发现的连续不断造就了欧洲小说的历史。

  3、世界没有了最高法官,突然显现出一种可怕的模糊;唯一的神的真理解体了,变成数百个被人们共同分享的相对真理。人面临的不是一个绝对真理,而是一堆相对的互为对立的真理。人希望有一个世界,其中的善与恶泾渭分明,因为人心里有一个天生的不可驯服的欲望:在理解之前进行判断。无论是对唐吉诃德令人晕眩的理想主义所进行的理性主义的批判,还是对这一理想主义的歌颂,这两种理解都是错误的,因为它们想在小说的基础上找的不是一个疑问,而是一种道德信念。

  4、力量的侵略性是完全无利害关系、无理由的;它想要的只是它的意愿,它是纯粹的非理性。卡夫卡和哈谢克使我们面对一个悖论:在现代,笛卡尔理性一个接一个侵蚀了从中世纪遗留下来的所有价值。但是,当理性获得全胜时,夺取世界舞台的却是纯粹的非理性,因为不再有任何可被共同接受的价值体系可以成为它的障碍。这个悖论在海尔曼-布洛赫的《梦游人》中得到权威性的阐述,它是我喜欢称作终极的一个悖论。

  人类的统一意味着:所有人都在劫难逃。

  5、卡夫卡用变形认真的体验着感受的荒谬,哈谢克以装傻的幽默来搞混荒谬。但是米兰叔叔更有高见,所谓我们看到的荒谬,不是来自传统,不是来自理性,也不是来自内心,而是来自外物的历史。这是一种无法控制、无法预测、无法理解和无法逃脱的荒谬,这就是我从米兰那里理解的“终极荒谬”。

  《小说的艺术》读书笔记篇二

  我上早班,总是能早早醒来,周末也一样。便用最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继续读手头的这本书。我正在读的部分“六十七个词”是昆德拉为自己的小说编写的词典。有几个词汇格外喜欢和有感觉。

  【采访】一、采访者只对你提一些他所感兴趣的问题,而你对这些问题毫无兴趣;二、在你的回答中,他只采用他觉得合适的;三、他用他的语言、他的思维方式来诠释你的回答。(O(∩_∩)O哈!这段话有助于我今后要警惕媒体对我认识和思考的干扰。)

  【沉思】小说家有三种基本可能性:讲述一个故事(菲尔丁),描写一个故事(福楼拜),思考一个故事(穆齐尔)。(根据这样的分类,卡夫卡、米兰昆德拉当然是属于思考故事的人。根据巴金的代表作《家》《春》《秋》,他大概应该归属于讲一个故事。托尔斯泰显然属于描写故事的人。当然有些人介于两者或这三者之间。这显然是一种有趣的分类,一种根据语言艺术的分类。)

  【重复】纳博科夫指出,《在安娜卡列尼娜》的开头,在俄语原文中,有六个句子“房子”这个词出现了八次,这一重复是作者故意使用的文学手段。”我本人(昆德拉)反对同义词这个概念:每一个词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从语义上说,它是不可替代的。帕斯卡说过“当一段文字中出现了重复的字词,尝试着去修改却发现它们是那样恰当,一旦改动,文字的意思就会改变,那就必须将它们留下,那是用词恰当的表示。”词汇丰富本身并非一种价值:在海明威那里,是对词汇的限用,在同一段落中对同一些词的使用,才使他的风格具有了韵律的美感。(我觉得真正的小说家也是语言使用的专家,它们对词义非常敏感,所以对词的使用把握更是异常的小心,以此达到他们想要表达的细微效果。人起初摆弄文字的时候,时不时想炫耀自己手里的词汇,沾沾自喜自己掌握的词汇量,生怕别人不知。有时候甚至将这种初级阶段的习惯保留下来,变成所谓的“风格”。这就像有些女人喜欢浓妆艳抹,其实最好的装束是近乎自然地不为人知。“天然去雕饰”道理都懂,做起来不那么容易。)

  【讽刺】谁对,谁错?爱玛包法利是令人无法忍受?还是勇敢而令人感动?那么维特呢?是敏感而高贵?还是一个好斗的多愁善感之人,只爱他自己?越认真地读小说,就越不可能有答案,因为从定义上来说,小说是讽刺的艺术:它的“真理”是隐藏起来,不说的出来的,而且不可以说出来的。(一目了然的爱憎,是中国说唱艺术和戏曲传统剧目的中的一贯使用的表达方式,并和小说创作交织在一起。八个样板戏,更是将这种方式推向极致,并波及到当时的小说创作。而《红楼梦》正是由于它的暧昧性,成为最伟大的中国文学艺术作品。)

  【格言】定义的诗性形式。(定义是枯燥的,加上诗性的作料便有了诱人的味道。但,人千万不要永远停留的中学生式欣赏格言的阶段。)

  【家园】意即:有我根的地方,我所属的地方。家园的大小仅仅通过心灵的选择来决定:可以是一个房间、一处风景、一个国家、整体的宇宙。……可祖国是另外一回事:祖国是政治的、国家的说法。祖国是个自傲的词,感情的词。在祖国与家园(我具体的房舍)之间,法语(法语的感性)有着一个空白,要填补这个空白,除非是让“家园”这个词带有一个伟大的词的沉甸甸的重量。(也只有伟大的文字艺术家,能把国和家真正紧紧粘连在一起的词剥离开,让我意识到两个词之间的差别,是自己的情感能够长期的混乱中开始意识到自己真正渴望的栖息地。)

  《小说的艺术》读书笔记篇三

  人的存在具有一种问题的形式。——海德格尔

  《关于小说艺术的对话》:

  在我的小说中,探索自我意味着抓住其生存问题的实质,抓住它的生存暗码。当然这种生存暗码不是从理论上加以考察。它在行为和情境中一步步揭示自己。

  要使一个人物“活起来”,就意味着对他的生存问题追根究底。这依次意味着:对某些去情境,某些动机、甚至某些使他成形的语词追根究底。仅此而已。

  小说的灵魂,它存在的理由,就在于说出只有小说才能说的东西。

  小说对历史有什么特别可说的呢?我自己的原则是:首先,我以最简练的方法对待全部历史境况。其次,我只保留那些能为我的人物创造出一种揭示性生存情境的历史境况。第三,历史学记录社会的历史,而不是人的历史。第四,在一部小说中,历史境况不仅必须为人物创造出新的生存情境,而且历史本身也必须做为一种生存情境来加以理解和分析。这里,历史境况不是一种背景,一种人类情境赖以展开的舞台布景,它本身是一种人类情境,一种生长着的生存情境。

  小说考察的不是现实,而是存在;而存在不是既成的东西,它是人类可能性的领域,是人可能成为的一切,是人可能做的一切。小说家通常通过发现这种或那种人类的可能性,描绘出存在的图形。

  如果一个作家认为某种历史情境是一种有关人类世界新鲜的和有揭示性的可能性,他就会想如其所是地进行描写。但就小说的价值而言,忠实于历史的真实仍然是次要的事情。小说家既不是历史学家也不是先知,而是存在的探险家。

  《关于结构艺术的对话》:

  引用《梦游者》札记的一段,似乎能表达您的艺术纲领:所有伟大的作品(正因其伟大)都包含着某些未竟之处。布罗赫之所以启迪了我们,不仅是因为他已经取得的成就,而且是因为他所追求而未能达成的目标。他作品中的未竟之处表明,我们需要:1、一种彻底剥离的新艺术(它能包容现代世界生存的负载型而又不丧失结构的明晰性);2、一种多声部小说的新艺术(它能使哲学、叙述和梦想交响为一);3、一种特定的小说性论述的新艺术(它不仅负载确定的信息,还负载假设的、游戏的或讽刺的信息)。

  在小说中,思想从根本上说是询问式的、假想性的。

  我通常在两个层面结构这些小说:在第一个层面上,我写下小说故事;于此之上,我发展出若干主题。另一方面,一个主题也可以立足自身,在故事之外得到发展。如此处理主题,我称为节外生枝。

  动机是主题或故事的一个要素,它往往通过不同的上下文,在小说的全过程中多次重现。主题是对存在的质询。而我越来越发现,这种质询最终是对某些词即主干词的检测。一部小说首先建立在某些根本性语词的基础上。

  我希望我的小说中章、节、段的划分——作品的连接方式——是十分清楚的。每一章都在自身内完成。每一章都以自己的叙述方式塑造人物。每一章都有自身的视点。每一章都有其自身的长度。

  《某地背后》:

  只有当你置身局外时,玩笑才成其为玩笑。“卡夫卡式的”则恰好相反,它把我们带入其中,进入玩笑的实质,即喜剧的恐怖。它把悲剧消灭在萌芽状态,从而剥夺了受害者可以指望的唯一安慰,即在(现实或想象的)悲剧的崇高中觅得的安慰。

  通过把官僚主义机制扩展到巨大的世界范围,卡夫卡无意中成功地创造了一种想象。一个极权主义的国家事实上就是一个单一化的庞大的行政机关。

  《耶路撒冷讲演:小说与欧洲》

  然而为什么人一思考,上帝就笑呢?因为人一旦思考,真实就起身离他而去。因为人们越是思考,彼此的想法就越是背道而驰。最后,因为人类从来就不是他所想象的自己。

  恰恰由于抛弃了真理的确定性和众口一词,人才成了“个人”。小说是个人想象的乐园。

  现代愚昧不是意味着无知,而是意味着流行观念的无思想。“媚俗”就是把流行观念的愚昧翻译成美丽而富于感情的语言。

  《梦游者》札记:

  只有在终结之时(爱情的终结、生命的终结、时代的终结),过去才突然作为一个整体自我呈现,才具有一种鲜亮明澈的完成形式。

  行为是怎么回事?——可以说,这是小说的永恒问题,基本问题。一种决定是怎样产生的?它怎样被转变成一种行为?一系列行为怎样构成了一次冒险?

  小说具有一种神奇的混成力:诗和哲学都不能混入小说;而小说却能混入哲学和诗,而又不因此损失自身的丝毫特质。在布罗赫看来,“博学的”一次意味着:调动所有理智手段和诗意形式,去阐明那“只能为小说所发现的东西”,即人的存在。自然,这意味着小说形式的深刻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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