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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鬼故事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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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鬼故事大全

  鬼故事并不是都是长篇才具有可看性,一些短篇的鬼故事同样值得我们去阅读。关于那些简短的鬼故事你了解吗?下面是学习啦小编为大家准备的简短鬼故事大全,希望大家喜欢!

  简短鬼故事大全篇一

  董晓涛通过中介买了一套二手房,趁“五一”长假搬了过去。原房主叫孙辉,是个个子不高,但很精悍的小伙子。孙辉说,他女友嫌这个房子结婚太旧,没办法,他只好尽快出手,以五千的价格卖给了董晓涛,为的就是凑够买新房子的钱。

  董晓涛搬家的时候,看到屋里除了到处扔的旧衣裳和报纸等垃圾,就剩下阳台上一株长势旺盛的豆瓣掌。孙辉说本想把树冠砍掉,再搬到新家,但没舍得下手。这样一株豆瓣掌,没十年长不成这样。董晓涛一听就明白了,从兜里掏出五百元钱,说自己把这株豆瓣掌买下了。两人推托一番,孙辉还是接过钱,高高兴兴地走了。

  一切安排妥当,董晓涛美美地睡了一整天,这才走到阳台上透透气。忽然,董晓涛惊呆了,那株豆瓣掌肥硕的叶片竟然变成了黄褐色,有的还开始脱落。董晓涛心疼极了,虽然豆瓣掌不是自己养的,但墨绿的叶片很是喜人。他蹲下身,拿起一个掉在地上的叶瓣,看到上面有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黑点。他想,准是豆瓣掌生病了,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变成病怏怏的样子。

  第二天,董晓涛拿着这枚叶瓣来到一家植物医院,让技术员给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豆瓣掌迅速枯萎。技术员拿过叶瓣翻来覆去地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自己看不出什么毛病,让他去市里一家植物研究所,找那里的教授给看看。没办法,董晓涛只好拿着叶瓣,来到位于农业大学校内的植物研究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接过叶瓣,眉头就皱了起来,奇怪地说:“豆瓣掌这种植物生命力极强,如果真如你说的,一天之内由墨绿变成黄褐色,不是天方夜谭就是做梦。”董晓涛明白,老教授是不相信他的话,但他不想争辩,只求老教授赶快看看到底是什么病菌在作怪。老教授将叶瓣放到显微镜下,伸着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董晓涛问怎么了,老教授结结巴巴地说:“闹鬼了!闹鬼了!”董晓涛伸头一看,也惊呆了。那枚叶瓣上密密麻麻的黑点,竟然是一篇日记:

  2009年7月5日星期三阴

  今天,本来是去海南出差的,但因为海南正在下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为了安全,航空公司取消了今天的航班。我只好拖着行李箱回到家。想到已经是后半夜,就没有摁门铃,而是自己打开房门。为了不惊醒孙辉,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卧室,打开灯,但我立即呆住了。灯光下,一对裸体男女正惊恐地望着我。那个女的我认识,是孙辉单位新分来的大学生,叫秦紫雨。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是泼妇,不会扑上去又撕又咬。我只是觉得特别委屈,胸口发闷,一屁股坐到走廊里。直到秦紫雨慌乱地穿好衣服,从我身边急匆匆跑出去,我才号啕大哭起来……

  “天呐,太诡异了!”董晓涛看着老教授,两人面面相觑,“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日记?”

  一句话提醒了老教授。两人急忙冲出屋,开车来到董晓涛家里,又看到了几枚带有密密黑点的叶瓣。拿回研究所,在显微镜下一看,上面都有一篇或长或短的日记。连起来是一个故事,情节很烂,无非就是一个男人爱上了另外的女人,而作为妻子伤心欲绝。

  问题是,日记里的男女主人公都是现实中的真人,这样诡异的日记,出现在豆瓣掌的叶瓣上,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教授说:“我们报警吧,这里面是不是会有一件扑朔迷离的案件?”董晓涛点点头,直觉告诉他,这背后肯定有文章。

  他们一起来到附近的派出所,把这件诡异的事说了一遍。值班民警笑了,说:“你们是看网络小说看多了吧?豆瓣掌的叶瓣上,怎么会凭空出现日记?”老教授认真地说:“我以人格担保,这件事千真万确,希望警方能立案侦查。”民警笑得更厉害了,说:“老教授,你想出名可以找别的渠道,不要在警局里开这样的玩笑。我认为,这是你们研究所研究的新品种,想打开市场,才想起让警方介入的。但我明确告诉你,这样做不合适。”董晓涛看报警无望,只好和满脸怒气的老教授一起走出派出所。路上,老教授说:“我们是不是让媒体帮忙,或许造出声势,警方就会调查了。”董晓涛摇摇头说:“这样不好。万一这件事只是巧合,孙辉会告我们诽谤的。”

  两人一起回到董晓涛的家,蹲在阳台上,研究这株豆瓣掌。董晓涛突然想到,既然叶瓣上出现日记,碗口粗的枝干上,会不会也有和此事相关的印记?他用手试着触摸枝干,忽然发现有一个地方的皮动了一下,仔细一看,有一块火柴盒大小的枝干是活动的,拿刀子一撬,活动的地方掉了下来,露出一个洞来。他伸进两个手指一抠,一个塑料袋被抠了出来。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个打火机大小的微型摄像机。董晓涛来到书房,取出里面的磁卡,用读卡器连到电脑上,发现了一些视频文件。画面上,两个男女扭打在一起,女的董晓涛不认识,但男的却是孙辉。孙辉边打边说:“我让你坏老子的好事!我就喜欢秦紫雨,你能怎么着?你信不信,你要不离婚,我就杀了你!”说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卡里一共有四段视频,都是孙辉打一个女人。董晓涛说:“我看孙辉有问题。我买房子时,他告诉我是因为要和女友结婚。可从视频上看,他已经结婚了。”老教授摸着花白的头发说:“这事再蹊跷也与我们无关,你自己看吧,我回去了。”

  送走老教授,董晓涛忽然有了一种冲动,他要调查这件事。他先去了孙辉的单位,了解到他要结婚的女友叫秦紫雨,他的前妻徐菲菲半年前出车祸死了。联想到日记内容和那几段视频,董晓涛觉得,这起车祸不那么简单,说不准就是一桩谋杀案。屈死的徐菲菲在用这种方式,让董晓涛替她申冤。不知为什么,想到这里,董晓涛突然有一种使命感,觉得自己应该做好这件事。

  这天晚上,董晓涛刚要休息,门铃响了,从猫眼一看,竟是孙辉。孙辉一进屋,就生气地说:“你为什么暗地里调查我?你到底是谁?”董晓涛说:“我没有调查你啊?”“没有?你以为我是傻子啊?对了,我说怎么我刚把卖房子的信息发到网上,你就打过电话来了,原来是早有预谋啊!”孙辉上前一步,抓住董晓涛的衣领,“说吧,谁派你来的?”董晓涛也不示弱,一下把孙辉推到一边,大声说:“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家,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孙辉见硬的不行,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你不知道,我就要结婚了,我女友一听有人调查我,死活不结了。你说,你这不是害死我了吗?”董晓涛说:“我又不是警察,哪有闲心调查你?只是因为我做了一梦,梦里一个女人对我说,她是你的妻子。我醒来一想不对啊,你刚说了还没结婚,怎么出来个妻子?好奇心促使我去了你的单位。结果是场误会,原来你早就结过婚,并且这屋里放过死人,你这些都没说明,我能不调查吗?”

  这番话,让孙辉哑口无言。停了一会儿,孙辉说:“算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谁也别提了。”说着,孙辉咧开嘴,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望着孙辉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董晓涛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徐菲菲是自然车祸死亡,孙辉绝不会这么激动。董晓涛连夜整理了资料,第二次走进派出所。

  看完董晓涛的资料和视频,民警不笑了。但他们无奈地说,因为徐菲菲已经死了半年,且无人报案,这样的案子没法立案。董晓涛说:“如果孙辉亲口承认了呢?”民警说:“这当然可以。可是,我们是不能随便抓人刑讯逼供的。”董晓涛说:“我来想办法。”

  几天后,董晓涛打电话给孙辉,让他过来喝二两,也算对自己失礼的道歉,孙辉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孙辉带着两瓶酒过来了。两人客气一番,开始推杯换盏。很快,孙辉眼皮开始打架,连说不行了。

  正在这时,卧室门开了,孙辉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向他走来,那个人边走边说:“孙辉,你还我命来!”孙辉醉眼惺忪,但还是看清了,眼前站着自己死去的前妻徐菲菲。他想跑,却感觉浑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他偷眼一看董晓涛,才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因为只有他看到了徐菲菲,听到了她说话,而董晓涛对这一切浑然不觉,还在端着酒杯对孙辉说:“来,孙……哥,喝酒……”

  孙涛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地说:“菲菲,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杀死你的。你不知道,那个小妖精的哥哥是黑社会的,我如果不和你离婚,他就要杀了我……菲菲,我知道你死得屈,这么办,你等我几十年,等我到了那边,再去赎罪……”

  “好啊,我现在看你态度如何。”那个女鬼狞笑着说,“你再把杀害我的过程叙述一遍,如果有一点差错,我现在就带你去下油锅!”

  孙辉只好把杀害徐菲菲的过程说了一遍。

  女鬼听完转身回卧室了。孙辉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正要起身,卧室门又开了,这次走出的是三个警察。

  看着孙辉被警察带走,董晓涛长舒一口气。那个“女鬼”也把假发摘下来,她是徐菲菲的妹妹徐晶晶。徐晶晶看着孙辉狼狈的背影对董晓涛说:“晓涛,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我姐姐就沉冤难雪了。”原来,董晓涛循着线索找到徐家,徐家二老还沉浸在丧女之痛之中,徐晶晶却告诉董晓涛那篇诡异的日记就是她事先偷偷写在大叶子上的,为的就是找机会吓唬孙辉。没想到,孙辉没理会豆瓣掌的诡异叶片,董晓涛却卷了进来。她向董晓涛说出自己怀疑姐夫暗害姐姐的想法,而董晓涛表示愿意配合她抓到真凶。就这样,他们联系警方安排了这场见面。而孙辉之所以醉得这么快,连起身都没有力气,是因为董晓涛征得警察的同意,在他的酒杯里放了一种迷药。

  简短鬼故事大全篇二

  A

  看着搬家公司的人,把最后零散的炊具放进屋子,我长长地出了口气。终于,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拥有了自己的家了。

  无论人在什么地方打拼,有了自己的家,就像是有了依靠。虽然这个房子是租赁来的。那个一脸憨厚,内心狡黠的中介在推荐了无数的“垃圾”房后,看我在他的公司里闹过一场,怕丢了颜面,才算是拿出了这套房产,来平息我因为房子奔波而带来的愤怒。

  虽然这里距离深圳市区远一些,但是配套设施很不错。楼盘也是刚刚把钥匙交到房东的手中,算得上是新居。大概因为地段原因,房费要的不高,至少让我感到很满意。让我可以有承受的能力。

  我一边收拾着室内散乱的家具,一边感到不公——像我这样买不起房子的人很多,但是,有些人,却拥有几套房子,可以拿来出租养活自己,做个生活滋润的包租公。当我把房间彻底打扫一遍后,整洁的房间让我心里变得宽敞和阳光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区的保安悄悄地出现在了门口,他向里面张望着,大概是确定我是不是个小偷。我回过头去对他笑笑,心想,这里的保安怎么走起路来都无声无息的?

  “新住户?”他问我。

  我点点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却终是没有说出口。我邀请他进来,帮助我把梳妆台挪动到卧室里去。目的,就是能找个借口,和他熟络一点,能够从他这里听到他感到为难没有说出的话。

  他不惜力,做起活来很快。房间整理好后,我说要等他下班后,请他喝酒。他脸有些微微的红,让我觉得这个保安有点厚道得可爱。对付这样的人,我一向有自己的办法——在小区附近的饭店里几杯啤酒下肚,他自己就打开了话匣子。

  不过,他说的并不是我想听的话——那让人堵心。

  他神秘兮兮地说:“姐,你怎么来这里住了。据说,这里以前是个荒村,以前战争的时候,一个村里的人被围困在村子里,粮食也所剩不多。最后,这些人为了那些粮食起了争斗,结果互相殴打,全部死在了村子里。

  ”自从开发后,这个小区就很奇怪,我在很多地方当过保安,可是,都没有像这里那样,频繁地出事!“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有点堵。刚搬家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实在太煞风景。我咕咚咕咚地把一杯啤酒喝下去了,埋怨自己,赵小曼啊赵小曼,你那么好奇干吗,这不是给自己找不清静吗?

  B

  提心吊胆地住了半个月,总觉得自己房间里凉嗖嗖的。晚上回来,上电梯的时候,心提到嗓子眼,怕忽然有什么东西出现。我安慰自己,那些都是传说,都是传说,可是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这种状态让我每天睡眠时,都半睡半醒的样子,结果,整个人看上去疲乏得很,面色苍白。

  公司里的同事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需要帮忙就说出来。“

  我向最要好的朋友说起了桂竹小区的事情,她说,这是人吓人而已。她摇摇头:”小曼啊!你怎么还相信这个,其实算起来,中国五千多年历史,哪片土地上真的要寻找的话,估计都是个墓地,要按你这个想法,那不是全国到处都不干净了?“

  她嗤之以鼻的态度没有让我反感。我想,她说的也有道理,这么长时间,我还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灵异的现象出现。我干嘛要自己吓唬自己呢。

  解开了心结,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顿时觉得困意十足,在公司里,对着电脑犯迷糊。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坐巴士回到了住处,惟一的想法,就是早些上床,补觉。

  暮色降临的时候,我已经陷入了浅度的睡眠当中。眼皮沉得像是铅做的,根本不听我的使唤,很快,我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当中。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是被座机刺耳的铃声惊醒的,寂静里,那铃声显得格外的清晰,它似乎能够穿透身体,直接刺激到灵魂,让我猛地坐了起来。

  我没好气地抓起了电话——电话那端,沉默得有些吓人。我只能听到微弱的喘息声音,像一头受伤了的野兽。

  ”谁啊,有话快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我连珠炮似的追问。

  听筒里,突兀地响起了一个木然的声音:”7栋902,崔敏。“

  然后,啪嗒一声挂断了。

  这个声音很陌生,我发誓,几乎所有我的熟人,声音我都能马上听出来。我带着愤怒咒骂着打电话的人,这肯定是哪个无聊的傻瓜的恶作剧,这种扰人清梦的人,生孩子都没屁眼。

  C

  周末,我睡到九点才起身。

  窗外传来了嘈杂的音乐声音。我隐约记得,回家的时候看到过小区门前公告栏里的通知。桂竹花园外,有人开了家健身俱乐部,大概是今天开业,小区的住户办卡,三折优惠。

  我这种平素下班不太爱与他人交往的人,去办张卡倒是合适,况且,我早就想学一学普拉提和瑜伽,锻炼一下自己在办公室坐到僵硬的肌肉,和臃肿的身材。换掉睡衣,我施施然地下了楼,顺着小路向小区门口走去。

  忽然,右眼皮猛地跳了起来,在我身前大概两三米的地方,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我仔细看过去,一股寒气从身上蔓延开来,头发根觉得麻麻的。

  一个人俯卧在地面上,鲜血,像山溪水一样,欢快地从她的体内涌出,染红了附近的地面。从身上穿的睡衣来看,这应该是个中年女人。她的手脚在掉落下来的时候被摔断,呈现出了一个反常规的姿态。整个头部,都被摔裂,隐隐的露出了森然的白骨,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的惨白。

  一下子,小区里的人向这边靠拢了过来。看着地面上的血渍,我心里堵得厉害,似乎连呼吸都要凝固。有保安马上拨打了120和110的电话。几分钟后,救护车和警车一起呼啸而来。

  只是,我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没有被救治的需要了。

  在她被抬上担架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脸,眼睛没有完全合上,里面能看得出一丝的惊讶。似乎她遭遇到了什么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

  有保安在轻轻地摇头,我听到有人低声说:”怎么又死人了?这里真邪,我不干了,咱们还是辞职吧!“警察对当时的情况作了登记,保安队的队长,确定了这个业主的身份——东楼,7栋,902室,这个女人单身住在这里,叫崔敏。

  烈日下,我感到了无边的阴冷,我忽然想起了夜里我接到的那个电话,冥冥中,似乎和这件事情有什么联系。我不寒而栗,从人群里挤出来,仓皇地逃回家里,关上了门,把保险一一锁上。

  但是,我的心却怦怦直跳,我盯着红色的座机,我觉得,它里面像隐藏着一个魔鬼。

  D

  再到中介公司的时候,胖经理不阴不阳地说:”现在房源真没了,你想换房,得给我时间!“我不知所措,最近,我被噩梦纠缠,梦里满是崔敏死时的样子。她在梦里一脸木然地追问我:”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恐惧地大喊着醒来,夜风凉得彻骨。

  对于电话铃声,我开始恐惧,发自骨子里的恐惧。在公司里,每当电话响起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战栗。同事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有人劝我不要太过疲劳。我把这个故事私下告诉关系要好的姐妹,她们奇怪地说:”你开什么玩笑。“

  可是,惧怕是无用的。某些事情注定要到来,这次又是在深夜,坚持着不让自己入睡的我刚喝完咖啡,卧室里的电话又猛地响了起来。我堵住耳朵,坚持不接。可是,座机上的免提键忽然明亮了起来。房间里回荡着那个木然没有感情的声音:”2栋,1012房。刘元。“

  我歇斯底里地大喊:”你是谁,你他妈的别来烦我!“可是,这一句话后,房间里变得冷寂下来,似乎刚刚那个电话,那句话是个梦,根本没有出现过。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下了楼,向着二栋走去。我想,既然我总能接到这样的电话,那么我就去面对一次,人总是对未知的事情充满恐惧,我却要看看,如果我找上门去,还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我站在1012房门前,按下了电铃,猛然,我听到了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巨响——防盗门似乎被巨大的力量猛地炸出,击打在了我的身上,我觉得像被飞驰的火车撞到一样,向后飞去,撞在了墙上。意识逐渐地模糊。我想,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被撞断了两根肋骨。医生说,就差一公分,其中一根就插入我的心脏,会造成致命的后果。这让我浑身如同水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过,更麻烦的是警察的到来,他们追问我,为什么早上六点多,就跑到别人家门前去,我并不住在2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说电话里的事情,一定会被人认为,我被撞坏了脑筋。

  我从警察的口中,得到了1012房间主人的消息。

  他没有死,只是被炸到重伤。事情的起因是他的房间里煤气管道泄漏。煤气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而我按动门铃的时候,电火花引起了室内煤气的爆炸。

  但是,这也间接地救了那个叫刘元的房主一命,如果不是煤气爆炸,屋内的煤气浓度再不断地增加,他一定会不声不响地死在家中。这让我心里感到略微安稳,我想,大概是我救了他吧。

  而我也越发地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电话里提到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这个虽然听起来很是荒谬,但却是个事实。

  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我想,也许等到我出院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搬家,哪怕住在办公室里睡地板,我也不想再和那个恐怖的电话有任何的交结了。

  E

  白天,正午。

  我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坐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下。带着解脱的心态,我略有得意地看着卧室里的座机,我想,是我该解脱的时候了。但是,它忽然震颤起来,发出了震耳的铃声。我想站起身来逃离,却发现身体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步步地和它接近。

  我的手僵硬地抓住了话筒,话筒里那个木然的声音依旧:”西区,4栋612。贺冉。“

  放下电话,我开始战栗,我不想去,也不想再和这些事情有任何的纠葛,我的肋骨隐隐作痛,我害怕自己再受到伤害,也害怕再次和警察纠缠不清。

  我猛地把话筒扔了出去,摔在了墙上,塑料的外壳顿时崩裂,里面的零件掉落在了地上,可是,那个声音却在回响,充斥了整个房间。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门外的走廊里有喘息的声音,拉开门,才发现,电梯门大开着,里面,一个年轻的女孩蜷缩在电梯的角落里。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脸色煞白,神情里带着剧烈的痛苦,和浓浓的绝望。我就住在4栋,是的,这个美丽的女孩是我的邻居。但是,我不确定我如果参与,会带给我什么样的伤害?

  她盯着我看,眼神里有了小小的喜悦。她费劲地冲我喊着:”救命,救命,快打120!“我砰地摔上了门,却始终不敢再去拿起那个古怪的电话。我的肋骨还在隐隐地作疼。我想,也许我要救助别人的话,我自己就会受伤。

  门外渐渐没了声音,我的心一点点地放下,我想,也许有人坐电梯,发现了她,打了120她就得救了。

  可是,很快门外又嘈杂了起来,我拉开门向外看,首先看到了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有警察,还有小区的保安。那个和我熟悉的保安看到我,一脸忧虑地说:”哎,这事情真怪了,这个业主叫贺冉,感冒了请假在家休息,刚才警察去她家勘察的时候才发现,她是因为不知道谁把安眠药放进感冒药盒里,服用了过多安眠药致死的。“

  我恐慌地点点头,内心对这个女孩有些愧疚,要知道,我原本是可以挽救她生命的。

  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破碎的电话话筒,我无法忍住我内心的恐慌。

  门外的嘈杂已经结束,整个楼上,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存在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跑过去抓住我的行李,向外面跑去,当我的手抓住防盗门把手的时候,听到了轻微的噼啪的声音,一根入户的电线忽然无缘由地断落,掉在了防盗门的推手上,我觉得浑身猛地剧痛,意识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F

  多亏了我安装的摄像头。原本,我是怕在这里入住后被盗安装了几个摄像头来保护自己的财产的。这个小区多发的命案,已经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他们找到了我这个幸存者,问我能否提供什么帮助。

  我忽然想起了那些不会说谎的工具。我说,也许他们能从中得到什么提示。之前的精神紧张,让我甚至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打开了摄像头里的录像,警察们被一个身影吸引,有人在我出事那天,在我出去看电梯里的女孩时,从窗户悄悄地进入我的房间,然后,把电线剪断,早已经搭在了防盗门上,只要我拉门,它就会掉落,让我触电。

  而这个身影虽然模糊,但却熟悉。根据录像里模糊的影子,警察找到了这个社区保安的队长。他面对录像,对一切供认不讳。原来,这个小区几栋楼里,多被他们租用,然后低价吸引人来租赁。为的就是制造死亡的恐慌,他们用摄像头和隐蔽的DV,拍下那些和我一样因为遭遇骚扰和频发事件,从惶恐到最后死亡的过程。这一切血腥,暴力,真实,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然后,他们会发到国外一个叫做暴力美学的网站上,那里,有人为真实的血腥花大价钱购买这些电影,放在网站上吸引一些喜欢暴力和残忍的顾客购买观看。这很荒诞,也很真实,真实的让我不寒而栗……

  这些人都是老手,自从和那家网站开始合作后,他们在一次次的设局与杀戮里,变得冷酷,血腥,残忍。

  如果不是我悄悄安装了摄像头,也许他们还会以保安的名义继续下去,难以落网。顶多,当这里被传为凶宅,他们再换一个地方继续自己的杀戮。

  我搬离的时候,这些人被一网打尽。虽然找出了凶手,可是我依旧不愿意在这个似乎连空气都弥漫着血腥味道的地方居住下去。

  我看着他们灰色的脸,忽然脑海里快意地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我拿出手机,拨了我租赁房屋的号码。没人接听,我却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了这些保安的名字。

  为首的队长盯着我,面色铁青。

  我不在乎地笑笑,对于这样的凶手,最终杀死他们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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