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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活动感悟美文:由读书会带来的“虚幻”

时间: 晓晴1082 分享

读书活动感悟美文:由读书会带来的“虚幻”

  编者按:《由读书会带来的“虚幻”》一文中,作者在参加的读书会上,思考了诗歌创作的意图,写诗,如果脱离深沉,脱离美学,如果没有内涵,最好不要轻意下笔。接下来我们一起来看看更多作者从读书会中得到的感悟吧!

  晚间参加凤凰网的读书会,受益颇多。标题是:重温八十年代之诗歌归来。副标题是:熊培云新书分享会。在美女、才女沈星的主持下,我与一群热爱阅读的记者、学生、读者们,在心灵上,经历了103分钟的愉悦分享。

  早听说过熊培云的名字,是痴爱阅读的博友“半解斋”推荐的,也许因为熊培云先生是江西修水人,我恰巧有早年相识的文友柯君也在修水,他曾担任《修水日报》记者,多年前不定期地寄来一些他们的报纸,读过文友柯君写的一些独到见解的散文和杂文,所以听说修水出了个大名鼎鼎的作家、学者熊培云,自然也就找到他的第一本结集《思想国》来读,可惜读得不完整,只是读过一些片段。这是我阅读不好的毛病,很难在规定的时间里读完一本好书。但是记得书里面有很多精彩的句子,讲得哲学、理性,作者把留学巴黎期间撰写的部分文字,其中包括欧游旅途中的感想见闻,对欧洲时事的现场直击,对转型时期的中国国情现状的深刻观察。这是一部“彼岸书”,记载的不仅是思想者的精神履迹,更寄托了对未来中国的乡愁与期许,“思想国”这一概念也由此逐渐深入人心,引来许多读者的共鸣。我也赶上能及时读到这样一本好书,和读到一些抚慰心灵的好文字。――“在这样一个伟大的国度里,人人可以自由地思想与旅行。”我很喜欢和欣赏这一句,恰好与我喜好精神畅游的思想相逢合并在一起。记得我在2014年写过一个随笔《闲话旅行》,就提到过类似于“阅读就是一场旅行”诸类等等的思想观点。当然,我不能与熊培云先生的博大深邃的思想相比,但是至少思想里有一点类似就可以。熊先生是一位很有文学功底的、很有个性思想的一位学者型作家,其知识量之丰富,见识之广,阅读人生之深,文学天赋之精,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没想到他现在出诗集。现场有人和我一样的好奇,提问思想家,为什么写着写着,写起了诗歌?

  熊先生在读书会上谈了很多个人的思想观点,有的我记在本子上,很多根本跟不上他的讲话内容。他讲之前在沈星的微信朋友圈子里,发现一些诗性的语言或诗意的句子,很不错,于是就反省自己写评论写了很多年,为什么把诗歌丢在一旁,或者说丢掉了诗歌?从某种意义上,是沈星勾起他重新写诗的欲望。熊培云先生的诗集叫《我是即将来到的日子》,听着就是一个诗意的集子名字。我在本子上记下熊先生提到的叶芝说过一句话:“人们在与别人的争吵中发明了辩术,在与自己争吵中创造了诗。”后来我细细地揣摩过这一句,和自己争吵?是不是等于和自己过不去?和自己过不去,反而创造了诗?那么诗到底是什么?不是说,诗与美是一对娈生姐妹么?争吵也是另一种美?不对,对于事物与事物的争吵,人与人的争吵,我是一概不喜欢的,我最害怕听人大声说话,哪怕说话的人没有恶性。对人对事,我喜欢心平气和地讲道理。所以我还是对诗不了解,不了解诗,那就更谈不上写诗评诗。特别提醒自己,诗,不是用白话语言来写,不能用平常心境去读。写诗,如果脱离深沉,脱离美学,如果没有内涵,最好不要轻意下笔。

  而对于熊培云先生,他是这么解释诗歌创作的。他说,对于他来说,其实并不是这样像叶芝提到的在与自己争吵中创造诗。他说他写评论的时候是在与自己争吵--而非与别人争吵,他并不想说服别人什么,而证明他自己是对的,而是想让自己明白一些事理。写诗的时候,他也不是在跟自己争吵,而是在聆听自己。争吵讨论的是事实概念,而写诗或者说诗歌本身带给他的完全是一种人生意义。我现在静下来想想,其实每位写作者,对于诗歌是一个早期的非常隐蔽的有关写作的线索,我们每个人的启蒙教育是诗歌,最早的文学启蒙还是诗歌。小学语文课本上的唐诗很多首背得滚瓜烂熟,但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境。后来长大阅读多些,就常常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从某个角度而言,古人的思想品味其实相比现代人要高明得多,精神世界相比现代人更丰富更高级。古人借景能生情、能生诗。并且流芳百世。比如: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又比如: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那些意境,特别美妙。现代人的诗,有的根本不能企及,无法达到此种意境。

  由此,我就想起了记得我二十岁初写文字时,真的还是诗歌在前面,在一本封面好像是日本演员山口百惠头像的小本子上,的确记有几首几行歪诗,所谓的情诗也罢,恋爱时的什么“银河将星星和月亮分开/是什么让你和我相离/主啊/我们何时团聚”之类,实在嫩稚,实在窃笑。当初就知道贴美女图在本上,是不是潜意识里以为,美就是诗?诗应该就是美的?对美的理解实在浮浅。当初根本是,连好诗都没有怎么读过,祖先留下的《诗经》那么美的诗句――“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都不晓得静下心去理解去沉浸到作者的思想里去,何来敢于提笔写诗的能力呢?

  熊先生在读书会上细细慢慢地聊天。他聊到,今天的汉语,让他有一种想要逃亡的感觉。当打开刷微博,看到满屏都是脏话和怨愤、是语言上的自相残杀的时候,真的感到非常痛心。他说,我们是有过《诗经》的民族,我们是有过诗意表达的民族,我们今天仍然需要、也有权利去要求精致的语言。我们需要诗歌,我们需要意义,我们需要生活,我们不光需要面包,还需要玫瑰。他写评论、写散文,现在写诗,只是一种创作的表达方式,谈不上是上世纪八十年代诗歌的回归,他只代表个体的一种表达方式,他说他曾读到“在冰冷的炉边,渡过童年”,所以他的心中念念不忘诗,不能丢掉诗,因为他的童年,和我们的童年,都有在炉边长大的经历,我想是诗,圆了许多人的人生美梦;我想诗是,恩泽灵魂的东西,我们的心安放在文字里,在诗里,我想这是每位热爱诗或者文字的人,都可以接受的观点。

  读书会结束后入睡,半梦半醒中,我好像游离出了自己,整个人儿松松软软地,飘回到了老家小镇,在那一排排临街而起的灰暗房屋里,寻找我最熟悉的那一栋。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我的祖母,我的母亲,还有门前的两棵小树,依稀可辨。还记得有一次我在门前给树锄草,一位陌生年轻男子路过,说了一句:“小姑娘好勤快。”我居然,不懂“勤快”何意,以为陌生男子骂人,便气呼呼地跑去问祖母,祖母笑嘻嘻地说:“我家小颖长大了”。那一年,我可能六七岁的样子吧。这就是我参加读书会之后带来的“虚幻”意识,仅仅数分钟便醒来,睁眼回归清醒,面对黑暗中雪白的天花板。不晓得梦境为何与诗、与文字有何关联,如果没有,那怎么正合时宜地做起了久别的乡愁之梦?


  【作者: 陈颖(公众号:甘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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