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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之殇读书笔记

时间: 斯祺1212 分享

古典之殇读书笔记

  《古典之殇》一书的副标题就是“纪念原配的世界”。记住王开岭,记住《古典之殇》。下面是学习啦的小编为你们整理的文章,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古典之殇的书评

  我曾向朋友推荐过王开岭先生的随笔集《精神明亮的人》,她读了说“很好”;最近她反过来也向我推荐了同一作家的另一本散文随笔集《古典之殇》,我读了也觉得“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是那种让读者“精神明亮”的“好”。

  查新华字典,“殇”的解释是“还没到成年就死了”,有惋惜和感伤的意思在。为什么取这个书名呢?王先生说:当我们大声朗读古典诗词时,殊不知,那些美丽的乡土和自然风光、那些曽把人类引入美好意境的物境,早已荡然无存;现实空间里,我们找不到古人的精神现场,找不到对应物,连遗址都没有……古诗词,成了大自然的悼词和殇碑。

  原来这是一部祭奠之作。但作家不光是祭奠古诗,他还凭吊着人类的童年和自己儿时的回忆,他在纪念一个“原配的世界”。

  作者看来,世界有两个组成:人间和非人间;人间的成就不足万年,而非人间即大自然的成就,包括原始地理和物种繁衍已达46亿年。我们只生活在自己的成就里,却拼命去篡改和毁灭大自然的成就!

  人类总认为世界即人间,他们忘了,自己和万物一样,只是地球的匆匆过客。人不是地球业主,只是它的孩子,它的无数孩子中的一个。它是人类的家园,但也是狮子、老虎和一棵草的家园。人类的伦理、美德和情怀,一旦越过了物种边界,人类就变成了纳粹,野兽的能量即刻释放出来了。

  作者怀念着那个原配的世界,极其细腻地描绘着那个消逝的世界,看看那一篇篇文章的标题你就会体会到他的一片深情——

  “再见,萤火虫”、“河殇”、“茶憾”、“桥是水的情书”、“谁偷走了夜的‘黑’”、“耳根的清静”、“蟋蟀入我床下”、“消逝的地平线”、“湮灭的燕事”、“女织”、“消逝的‘放学路上’”、“多闻草木少识人”、“春天了一定要让风筝放你”、“有股焦灼让你必须连夜种点什么“……

  老实说,光是这些标题就击中了我心灵里那个柔软的地方,想起了我们曾经拥有的“美丽中国”和那些花样年华,耳畔甚至还响起了风声、雨声和涛声……那些草长莺飞、鱼戏虾翩,那些青山绿水、星河灿烂,那些夏夜流萤、遍地蛙声,还有古老的祠堂、绕村的小河和隆重的民俗……原来这些一夜蒸发了的物象并没有在我的脑海里蒸发,只是不去想、不愿想、不敢想哪!

  就说“放学路上”吧。那一程路负载着一个孩子最大的快乐。记得我和好朋友勾肩搭背,叽叽喳喳,孩提时代几乎所有的趣人趣事趣闻都是在放学路上邂逅的。那是最值得期待的空间,每天充满了新奇和陌生。我们每天都在小马路和弄堂里穿来穿去,其乐无穷。那时的马路很短、很窄、拐弯很多,生趣盎然、信息肥沃,而且很安全。是呀,那时整个环境,在表面的松散和杂乱之下,有一种无形的维护系统,凭借它,生活虽然贫困,却是温情、安定和慈祥的。可是现在的孩子还有没有“放学路上”呢?一个个孩子被大人押送着,离开一个“战场”,休息片刻,喂一点食,再进入“第二战场”……当他们成人以后,他们的回忆里还有些什么,他们还听得到从弄堂里飘出来的那一声吆喝“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吗?

  这不是一本所谓环保的书。这是一本充满着人文精神、修复记忆、保卫生活、唤醒感官和心灵美学的书。人类无法停止前进的脚步,这是人的本能。于是一眨眼的功夫,无数事物只剩下背影,成了往事和收藏。吊诡的是,我们无意中留下的,却成了需要全民保护的精神遗产。当地球只剩下了人的时候,人的末日也就来临了。如果我们,尤其是决策者能事先觉察到这些,事情会不会有所改观呢?环境问题持悲观态度的人士不少,因为人的欲望是无底洞呀。

  《古典之殇》

  读完《古典之殇》我的心情从初读时的的犹豫变为彻底的失望,王开岭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对现在的失望?对过去的怀念?这些终究不是能带给人们长久感慨和思考的问题。最终,全篇的落脚点终究还是在对过去一些美好现象的消失上,感情也尽停留在了物质层面上的怀念与追忆。敢问王开岭为什么还赖在北京呢,他是如此的向往着原配的世界,那么我相信中国那些尚未被人类足迹染指的地方还是有的,他完全可以收拾起自己的言论去做一个遁世的“古人”,而绝非在这里享受着现代的一切,而又虚伪的卖弄一个不可能的世界。然而,他肯定是不会去的,说辞必定会有很多种,但无论哪一种都掩饰不了他内心对现代世界的依赖。时代在变化,而这变化不是人类所能掌控的,而王开岭对于失落的原配的哀叹都是基于对原配们结局的知晓,由结果来推导原因,那么这本书的出发点就完全错了。若是他真的怀念古典,那为何在原配失落前就去有所行动呢?对于以前的美好原配的没落,我们要相信总会有新的美好诞生。我们要继承的并非是一板一眼的物质原配,而是古人对美的不懈追求和独到眼光,并用它们去探寻存在与我们周围的美,去享受我们周围的美。

  《古典之殇》:纪念故乡的原风景

  一个流浪着的诗人,在“悬空”的城市里呼唤:“我要还家,我要转回故乡。我要在故乡的天空下,沉默寡言或大声谈吐”。有一天,诗人回到了安徽老家,却又道出悲凉:“有些你熟悉的东西再也找不到了……你在家乡完全成了个陌生人。”

  一

  2008年,我在农村工作,这是我少时离开乡下后再次长住农村。而我的脑海中,依然清晰地记得,浓夜的院中槐树下,母亲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轻轻地讲着牛郎和织女的传说,讲着她小时候乡村趣闻,那是充满智慧的夜晚,有时蟋蟀听的兴奋也不由“唧唧”地伴奏,不知多少次,我就这样拥着乡间最美的乡间清越之声沉入了梦乡。

  套用王开玲的话说,浓夜是乡间的魂曲,乡间是浓夜的情书。同样是天设地造的姻缘,藏着我童年太多的欢乐,留下了我记忆中最思念的风景。

  在城市间不停的行走后,突然相遇乡村,再次吐纳着乡村的空气,着实让我兴奋了许久。

  乡间的夜晚还是那样的寂静。那时,我常常坐在房子的屋檐下,聆听久违蟋蟀耳醒心苏的奏鸣,有时还呆呆地望着明澈洁纯的星河……十多年了,童年的蟋蟀不曾再赴我枕畔窃窃私语,灿烂星辰的夜也从未映入过屋檐下仰望的眼帘。这再次的相遇,宛若昨日躺在母亲的怀中寻找着牛郎织女一般,曾经,我是如此的熟谙你。

  这是故乡的风景,今夜,夜色正浓……

  昼夜轮值,在湿润的空气中迎来了乡村的白天。

  乡村的现代化建设正蓬勃向上,我切实感受到农村的巨变。可是,为什么不再是公鸡的啼鸣唤醒沉睡的夜?为什么阳光那样的稀少?为什么乡间的风不再清香?为什么这片土地上丢失了安详与宁静?分明是诗意的消逝,分明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扔掉麦穗,捧起一沓沓的钞票向前疾驰,记忆里多年的炊烟、淳净、悠然瞬间崩塌沉陷,迫不及待的机械轰鸣,湮没了田间的劳动号子,湮没孩童嬉戏的欢声,还湮没了聒噪的鸣蝉……

  乡村建设的“芬芳”,已远远超出了我的理解。至始至终,我没能直面乡村的白天。

  乡村消失了,她在现代化的轴线上追随城市而去,乡下人消失了,日益趋向王开玲惊呼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城市人,而让我陶醉的夜,也渐渐被心底泛起的忧郁遮掩,分外苍白迷茫,乡间已让我漠然。

  终究,我没有能在乡村长住下去,带着无法释怀的心匆匆从迷人的夜空下逃离。

  而这一次离去,竟然再没有返回。

  二

  返回大旷野,这是高龄的托尔斯泰做出的选择。

  王开玲说,曾经当他大声朗读古典诗词的时候,那些美丽的乡土和自然风物、那些曾把人类引入美好意境的物境,早已荡然无存;现实的空间里无法找到古人的精神现场,找不到对应物,连遗址都没有……古诗词,成了大自然的悼词和殇碑。叹息、微笑、摇头……五味杂陈的心绪不断涌出,“人类生活史上最纯真的童年风景、人与自然最相爱的蜜月时光,已挥兹远去。”无数的故乡被连根拔起,我们都成了故乡的说谎者……

  我想找回洒满野花、遍地蛙声的故乡,也想找到可以漫步的城市,可想来,我失败的彻底。揖别故乡,闯入满是游客城市的那一刻起,通向城市的柏油路便已剪断了我在故乡的记忆,我也成了无法寻觅归途的游客,只有在城里失魂落魄的独歌。

  显然,这不是生活。

  奔向大旷野,托尔斯泰用他博爱的灵魂,冲破幽暗的人性,决然追赶生命的明朗和温暖。尼采追寻着年轻时代“那些充满信任、欢乐,闪烁着崇高的思想异彩的时光──那些最深沉的幸福时光”来抵御心理困扰。大自然以她的广大深沉医治着文明世界病痛中的人类,她建造一间木屋,梭罗就在木屋的湖边漫步,有时独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静静思考。你看“乡下佬”惠特曼每逢遇到极为悲痛和苦恼的事,总是在夜晚走到户外星空下,以求得到无声的满足。

  生命的繁重,是忘记生命本来的意义,太在意“人间逻辑”。走向大旷野,不是舍弃世俗的生活,你看托尔斯泰,他是想按照人民的样式生活,追索道德律的严整。这就是即使托尔斯泰倒下了,仍呼唤着“农民”。而繁重的生命,怎能在物欲横流的城市找到诗意的栖居?

  三

  遗憾的是,并非每个人都愿意寻找诗意的栖居,更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自然。就像小说中,贾政把伪造田舍当做清幽之地。黑泽明甚至有些刻薄地认为,人类在精神层面上从不会向上看,而像野狗一样,只注意脚下,徘徊不已。原来,这个时代病了。

  北岛想用文字重建他记忆中的北京,从而否认如今的北京。他希冀着消失的气味儿、声音和光线被召回,被拆除的四合院、胡同和寺庙恢复原貌,瓦顶排浪版涌向低低天际线,鸽哨响彻深深的蓝天……诗人的情怀着眼于现实,似乎找回从前的记忆,就已谱成了最浪漫的诗歌。

  王开玲在这里讲了一个外国总统——前韩国总统卢武铉。这位坎坷身世、卑微学历、民权斗士的草根总统在人生的坐标上基本都在书写着童话,可最终这位让人放心的总统还是倒在了权力的诱惑之下,而这位颇有古风的总统,用最后一跃,为自己留下了为人的尊严,也守住了这个年代缺少的羞耻感。

  诗人开始从回忆中寻找美,政治家却要用生命为道德律找回失去的严整。这是诗人的幸运?还是政治家的不幸?

  这能算一个良性而优美的时代吗?

  良性的优美时代,王开玲的标准是:傻瓜也能获得好好的时代。文学也好,新闻也罢,都是要把我自己的特长,守住底线,给人以希望。

  在乡下,福楼拜的一栋亮灯的木屋里,写信给最亲密的女友:“我拼命工作,天天洗澡,不接待来访,不看报纸,按时看日出……”

  “按时看日出”,这是原配世界的诗意,人类生命的价值,文学的积极意义。有人说,在这个时代,谈论自然、价值、诗意这些东西是一种矫情,甚至是一种奢侈。也许是吧,但如果世界在奢侈的精神和沦陷的道德中选择,我毫不犹豫选择奢侈的精神,如果世界要在矫情的诗意生命与物欲势力的生活中选择,我同样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矫情的诗意生命。

  普鲁斯特在书中,写到“我”在火车停站时,见到一位卖牛奶的姑娘:“……晨光映红了她的面庞,她的脸比粉红的天空还要鲜艳……有如可以固定在那里的一轮红日,我简直无法将目光从她的面庞上移开……”

  矫情吗?奢侈吗?当然不!奢侈是因为大多数人被灰蒙蒙的尘霾遮住了生命价值的标志,矫情是因为大多数人在物欲横流的世界中被复杂和厚黑堵住了心扉。

  马修•阿诺德在《多佛海滩》一诗中描绘:

  我们犹如置身于黑暗的旷野,

  陷入混乱的进军和撤退之中,

  在那里,无知的军队在黑夜中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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