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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短篇爱情文章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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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短篇爱情文章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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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短篇爱情文章虐心篇1:锦瑟无端

  晨曦不动声色地洒在林间,风怜遥坐在马上,懒散地半眯着眼睛徐徐前行。跟在后面的随侍偶尔上前汇报将要到达的地点,他只是随意地点点头,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风怜遥,不仅是夕国人尽皆知的俊雅公子,更是国主年少时的至交,不可对外人道的军师。如今朝夕两国看似太平,实则处处暗地相争,双方早有吞并彼此之心。

  丹城地处两国交界,却不隶属任何一国,又兼朝夕两国唯一枢纽,来往商旅不断。每年暮春之时,城内牡丹恣意盛放,艳绝天下,又被赞为“牡丹城”。牡丹花会即将来临,按照惯例丹城会从尚未出阁的姑娘中选出一位才貌俱佳的奉为牡丹仙子,以祈愿丹城宁静祥和,永不为邪祟侵袭。

  风怜遥淡淡一笑:“既然恰逢其会,咱们也不好让他们失望。”眉峰似刀骤然挑起,目光冷冷地扫向站在一旁的随侍绯月:“各处可已打点好?”

  “是!”绯月丝毫不敢怠慢,被他凛凛的目光一扫立时严肃应答,“丹城共有我夕国两千精兵,随时待命。”

  “足够了。”风怜遥大有深意地望向拥挤的街道。

  庙会前的小广场被各色牡丹盆栽围成花型,中央架起一个三丈高能容纳数十个人的六角竹台,背倚着望月小筑倒也算是稳妥。

  今年的牡丹仙子是方家的大小姐珂珂,其倾世容颜在丹城人尽皆知,自然是牡丹仙子的不二人选。

  鼓瑟声响起,一众仙子般飘逸出尘的姑娘们踏着鼓点步上会台,手中彩练齐飞,翩跹着向竹台飘去。看客们无不拍手欢呼。

  众女依次在竹台上站好,抛起的彩练在空中结成一个花团,片刻后散开却凭空出现一个绯衣女子,立时牡丹花瓣也在风中飞扬,清灵绝迹。

  绯衣女子在众女环绕间步步莲花,裙角上的明珰随着盈盈的舞步清脆作响。众人如痴如醉,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惊扰了这宛若来自九天的牡丹仙子。

  风怜遥也专注地盯着竹台,待那女子手中的丝缎虚击在竹台的一角时,眸中锐利的戒备之色才稍微缓和。绯衣女子似精灵般轻巧地在花间跳跃,时不时地敲击着竹台的六角。

  几不可闻的破碎声传入耳中,风怜遥嘴角轻扬,纵身向竹台跃去。不知从何处爆发出的惊叫声把众人的思绪拉回现实,摇摇欲坠的竹台上舞女们乱作一团,腾起的绯衣女子无法落足硬生生地向台下摔去。

  白袍一展,风怜遥接住那柔弱的女子。女子却像是早有预料地冲他展颜一笑,立时如繁花竞放,果真是倾国之色。风怜遥方在心中暗叹,忽然发觉那双藕臂已缠了他的腰,玉指虚按在他后腰的几处大穴上。

  “得罪了!”他望着女子眼底的笑意,暗自弹开她扣在腰间的玉指,“绯月。”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向人群,又顺势抽走她腕间的丝缎。这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终于让绯衣女子变了脸,又恼又羞地瞪着风怜遥。

  风怜遥却已顾不上她,急忙掷出缎带的两头牵住竹台对称的角,自己站在屋脊上勉力维系着立时便要坍塌的竹台。舞女们瞅着这个空当急忙向台下跑去。

  待他缓缓落地时,绯衣女子拨众而出,施礼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这一拜真真是仪态万千,一丝慌乱也没有。

  “方大小姐客气了!”风怜遥意味深长地笑着回礼,剑眉兀然一挑,“风某不才,拖累小姐受伤了,这露华凝有止血生肌之效,还望大小姐不要嫌弃。”身后的绯月立刻捧了一个锦盒递过去。

  方珂珂瞥了一眼方才被竹条划伤的胳膊,随即莞尔而笑:“多谢公子!”

  每日未时是人最乏的时候,空荡的客栈里只有小二在堂前打着盹。一个黑影闪入风怜遥的房中,轻盈地跃上房梁,安然地扫视了一遍屋里的环境便闭目养神起来,似乎在等待着自入虎口的羊羔。

  直到酉时风怜遥才在绯月的陪同下回来,像往常一样坐在窗边望着街景饮茶,时不时和侧立在一旁的绯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丹城的风土人情。

  “给我点一支梨蕊香吧。”风怜遥伸着懒腰向架子床走去,绯月关好窗户点上香便默默退去。

  轻烟袅袅飘溢,一丝丝在屋内游走,房梁上的人不禁揉了揉鼻子,耐心等待榻上之人进入梦乡。不消片刻,香气已在眼前朦胧出一片轻雾。精神越来越不济,黑衣人揉了揉眼眶,自知已不能再等下去。

  轻盈地落在床前,黑衣人咬了咬牙,狠狠地向床上熟睡之人刺去。眼看着便要刺穿那人的咽喉,匕首却不听自己使唤停在那里。

  风怜遥笑着睁开眼睛,一丝刚刚醒来的迷茫都没有,淡然地看着前来刺杀自己的黑衣人。一个手刀便劈掉了那柄匕首,捏着黑衣人细嫩的手腕微微一带,人已被他丢进床的内侧。

  黑衣人只觉得四肢酸软,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眼看着风怜遥嘴边的笑意越来越盛,寒意顺着脊背蹿了上来。

  风怜遥拨弄着香炉里未燃尽的方块,月光透过窗棂打在他丰俊的侧脸上:“不知方大小姐觉得露华凝的药效如何?”

  “你……”方珂珂无力地扶着床沿坐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风怜遥,不料自己竟这般容易便落入他人的圈套。他借着自己受伤的机会故作好心,又早已料到自己会潜入刺杀,露华凝加上梨蕊香便是最强劲的迷药,好深沉的心机!

  “早听说朝国秘密训练了一批杀手……”眼角瞥过恍惚无力仿佛下一刻便会瘫软在床上的方珂珂,惋惜地看着窗外的夜色叹气,终究不忍再用言语刺激这个出师未捷的女子。

  贰

  洛城是朝国国都的门户,可说是得洛城者得朝国,实乃兵家必争之地。此刻风怜遥正静静地站在洛城的城门前,悠然自得地看着进进出出的百姓。

  远方传来马蹄声,隐隐能够分辨马背上是个黄衫女子。风怜遥扬眉浅笑,似是等来了早已约定好的故人。

  一路追着风怜遥的脚步赶来的方珂珂本想阻止他进入洛城,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城门前等她。她微微一愣,随即盈盈施礼:“风公子可是在等小女子吗?那便一同进城吧!”一举一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看他还有什么花样!方珂珂腹诽着跟在轻轻颔首的风怜遥身后进了洛城。

  客栈是她早就派人打点好的,为了不让他有所作为,更是日日拖着他出去游玩。风怜遥倒是毫不抗拒,任她摆布,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方珂珂一大早便打着哈欠敲开了风怜遥的房门,而风怜遥,一如既往的神清气爽,站在窗边冲她淡淡莞尔。许是看得多了,她最近时常梦到他这个样子,那笑容却比此刻还要温柔百倍。方珂珂苦恼地甩脱这些不该有的遐思,和面带春风的风怜遥一起出了客栈。

  并肩走在洛城的街市上,两人吸引了不少行人和商贩的目光。女子清雅端丽,男子丰神俊朗,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对金童玉女般的璧人,真真是羡煞旁人。

  方珂珂察觉到路人异样的眼光,红着脸清了清嗓子开始给风怜遥讲解起洛城的风土人情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将方珂珂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的风怜遥薄唇轻抿,不以为意地听她娓娓道来,目光随着光景游走。待她说完,他才缓缓开口:“方大小姐如数家珍,洛城真是块宝地!”面上一派淡然,话中却是字字机锋。

  方珂珂一怔,才回应道:“公子不知,洛城是朝国最大的商埠,方才所讲都是珂珂从父亲那里听来的。”不动声色地瞅了身旁的人一眼,忿忿地噘起嘴角,这家伙简直比狐狸还狡猾!

  洛城东南一间极为普通的民居里,方珂珂极为认真地听着从各方打探来的消息。此时的她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辅以简洁端丽的凌虚髻更显高贵,静穆地端坐在正首,不怒自威。

  “近来洛城无故多出的百姓,据查是风怜遥带来的一千精兵。”侧立在旁的华服男子垂首禀报,见她毫无反应又继续说道,“尚有另外一千精兵在国都外围蠢蠢欲动。”

  方珂珂闻言眉心紧蹙,自己整日跟在风怜遥身边竟全然不知。“此事不必上报,我自有主张!至于风怜遥,”她顿了顿,不曾察觉自己声音的变化,“不可伤他分毫。”

  “是!”华服男子见她秀目紧闭,知趣地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最后一滴蜡油悄然滑落,不算宽敞的民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几不可闻的叹气声从角落里传出,方珂珂并未察觉,心念却在此刻蓦然一动。“谁?”她茫然地扫视着漆黑的小屋,心抖得越发厉害,“是你吗?”

  没有回答。方珂珂扯出一个苦笑,是自己的幻觉吗?正要起身,让她魂牵梦萦的声音却从角落里响起。

  “初见时,我便知你是朝国的探子。诱你刺杀,发觉你武功智谋皆不属顶尖,还哀叹朝国无人。你追来洛城,自作聪明地拖住我,却不知恰恰是你让我记牢了洛城全貌,地图也到了那一千精兵手中。”

  方珂珂目瞪口呆地听着风怜遥毫无感情的音线,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你错漏百出让我放松警惕,我只当你是来面见主上,却不曾想……”向来难以分辨喜怒的声音中隐隐流露出一丝失望,“你竟是朝国的雪絮公主!”

  方珂珂黯然垂眸,平静地回应他:“我是雪絮。”再抬首时,泪珠顺着光洁的脸颊滚落,“可我,也是方珂珂。”

  又是一片静默,她抱膝窝在太师椅中,极力压制着自己啜泣的鼻音:“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带着我四处游历,每个地方都不超过半年,如今朝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清晰地刻在我心里。”

  她把脸埋进臂弯,双肩轻微地抖动着。“八岁那年,我才知道自己是朝国的公主,生来就是为了保护朝国。”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近乎呢喃,“可是我一点也不开心,父亲带我到皇宫见父王,他一点也不慈爱,冷冰冰的眼神让我害怕……”

  仿佛又回到那一天,她胆怯地对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挤出“父王”两个字。男人嘴角弯弯,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与父亲爱怜的眼神完全不同。长大后她才知道,母亲是暮国派来的奸细,父王一定是恨极了她。

  她去过母亲死后被重重锁起的宫殿,书房的木匣里是母亲与父王的画像,母亲生得极美,浅笑着依偎在高大的父王怀里。那时的她还不懂情爱,却不难看出母亲眼中的瑰丽色彩。想来那时的母亲为了父王放弃了自己的使命,却只换回他薄情的怒火,值得吗?

  若是自己也为了他?不,不可能的……她不能背叛朝国,更何况,他愿意吗?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温煦的晨光不偏不倚地洒在她眉间,隐隐地刺痛着她红肿的双眼。在她目力能及的地方,风怜遥淡漠地望着窗户出神,似是没有察觉她已醒来。她正要闭上秀目再休息一会儿,目光一滞盯着披在自己身上的绀色外袍久久不能离开。他,守了自己一夜吗?心里没来由地一甜。

  风怜遥见她醒来没有言语,只是穿上外袍出门。方珂珂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也不知他是否还在生气,但是他并没有赶她离开,应该是不怨恨自己了吧。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客栈。默默吃完早饭,风怜遥就独自回房了。方珂珂也不再避嫌地直接对小二交代了几句,她喟叹着松了口气,自己再也无需防着他了。

  叁

  风怜遥拂开云笺,笔尖轻触,似画似符的未知文字与他此刻的神情同样让人无法看懂。仔细地用蜡油封好,风怜遥对着屋子里的阴影低声道:“速速交到国主手上,一切按信中所言,不可犹疑!”

  黑影兀然一动,平躺在桌子上的密信也随之消失。风怜遥慵懒地坐在书桌前垂眸思索,绯月应该到夕国了,十天,还有十天,终会有个了结。

  了结吗?他眉心一紧,脑中闪过秀目盈水的方珂珂。

  他悄悄随她潜入民居,正襟危坐的她俨然一派王者气度,是他不曾想见的。初见时的她美艳迷人却让他不得不防,客栈刺杀时他哑然失笑,她的功夫竟然只有这种程度吗?洛城日日相陪, 虽知她用心不良却不忍拒绝。灿若明霞的笑靥,莹亮挚诚的双眸让他一步步沦陷其中。

  他有些恼怒,不为她雪絮公主的身份,而是他心底的酸涩与失望。为何明知她是朝国的探子,却还是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坐在她看不见的阴影里,他尖锐的言辞毫不留情,甫一出口就后悔不迭。

  她在哭,他心底也尽是冰凉。多少年,自己多少年不曾有过这般悲凉心境了?他恍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和族人们一起被赶出家园,在陌生的土地上生活,被迫忘记自己的家乡。

  走廊响起细碎的脚步声,风怜遥揉着脖颈起身,竟然睡着了吗?打开房门,方珂珂秀目圆睁,呆呆地看着风度依旧的风怜遥,就当做一切都未发生过吧。

  “我带你去个地方。”她眸色一暗,向楼下走去,再也没有了往昔的热情,单薄的背影在风怜遥眼中越走越远。

  一黑一白两骑奔出洛城,快马加鞭地赶了三天路才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坳。方珂珂把两匹马绑在一个突兀的木桩上,向山坳深处走去。

  深远狭窄的过道后是一片沟壑纵横的黄土地,如同迟暮美人脸上苍老的皱纹,让人不禁哀叹,时有飞沙走石,尘土蔽日。风怜遥长眉微挑,扯过身旁一路面无表情的方珂珂护在自己怀里,没看到怀中人含笑的眉眼。

  不知捱了多久才走出这片黄土地,风怜遥放开怀中娇柔的身躯,抖落外袍上的细沙。不经意地向远处眺望,对面的山头一片葱茏,潺潺溪水萦绕着树林,隐约可见树林后炊烟袅袅的村落。

  方珂珂得意地欣赏着风怜遥俊眸里的惊异,梳理着凌乱的发丝在前面带路。沿着小路行进,方珂珂轻声地哼着欢乐的歌谣,雀跃着奔向简朴安宁的村子。

  在溪边玩耍的孩子们看见方珂珂立时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言语,欢呼着拉起她的手向村子深处走去。

  方珂珂乐呵呵地任他们牵着,回过头向站在不远处的风怜遥示意。风怜遥微微一怔,眉头越蹙越紧,瞳底泛起惊涛波澜。

  陈旧的木门缓缓打开,一个拄着拐杖的耄耋老人站在门口,方珂珂急忙向前搀扶着他。老人慈爱地轻拍方珂珂嫩白的手:“珂珂,你又来啦!”老人是村子里唯一能与方珂珂交流的人。

  方珂珂浅笑依依地扶着老人坐下,又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才与风怜遥促膝坐在村子的最高处。

  “他们是世间仅存的惟愔族人。”方珂珂抱膝望着辽阔的天空,斜阳染红了群山峡谷,“百年前,朝夕两国为争夺领土,摧毁了避世的惟愔族人。”这是她在皇室密宗上看到的,后来偶然发现这个地方,便成了她心中无双的净土。

  “你可知道暮国的奸细?”风怜遥岔开话题。

  方珂珂一怔,呆呆地转头望着他,随即绽起一抹苦笑,她怎会不知。

  “朝夕两国相争,暮国自可渔人得利。”风怜遥迎上她凄然的目光,“此刻我的密函已到国主手中,战事能否重燃便要看雪絮公主了。”

  他并非为了战事而来,或许他也从未想过侵略朝国。方珂珂莞尔一笑,原来我们并不是生来就对立的敌人。心头微动,她正要开口,却被匆匆跑来的小男孩打断,他吚吚呀呀地重复着村长的话叫他们一起去祠堂。

  村子最深处的祠堂外,全村的人都聚在一起,三五成堆地正谈论着什么却在他们出现的瞬间寂静无声。

  村长郑重地走到风怜遥面前,说着方珂珂听不懂的言辞,尔后在她惊愕的目光中跪在地上,冲着风怜遥拜了一拜。

  此刻的风怜遥亦是满面严肃,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对村长的回应,随后伸出右手覆在村长混沌的眼睛上,在那双眼睛上,有两行老泪无声地滑落。

  颤抖地被风怜遥扶起,村长含笑着抹去泪水,引着风怜遥进了祠堂。方珂珂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木然地随着众人一起进了祠堂。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个丰神俊雅的男子,而这男子,与眼前的风怜遥一模一样。

  众人忽地跪在地上,带着无比虔诚的心呼唤着他们的主,佑他平安。几个老人皆是老泪纵横,没想到此生有幸见到他们的主,惟愔族独一无二的族长。

  愣在一旁的方珂珂听不懂他们的喊声,却清楚地看出他们难以言喻的喜悦,她不知道族长现世是惟愔族的大吉之兆。

  风怜遥示意众人起身,展眉走到方珂珂面前,右手轻轻覆在她圆睁的秀目上:“多谢公主护我子民,愿公主一世安然。”这个手势是惟愔族人的赐福礼,她早就知道。

  肆

  墨染的苍穹繁星点点,方珂珂手托香腮回味着方才村长的话。百年前的族长,也就是画中的男子,将族人分成两部分,其一来到此处避世,另一部分则跟随族长入世。族长临行前曾断言,他日若能见到新任族长,惟愔族必能扭转乾坤。

  风怜遥立在远处望着唏嘘不已的方珂珂,夜晚的村落万籁俱静,他右手紧握,惟愔族,决不能断送在自己手中。

  两人又在村里住了几日才离开,二人皆是刻意放慢回返的速度,此间事了,他们便再也没有相依相伴的日子了吧。

  “怜遥……”方珂珂螓首微垂,眼见洛城几近,她心中自是百般不舍。纵然他们没可能,这份心意却还是想让他知道。

  “快下马!”风怜遥低声喝道,纵身抱着她扑入一旁的草丛。两匹马继续向前奔跑着,却顷刻被乱箭射成了刺猬,方珂珂刚刚红透的面庞顿时惨白如纸。

  风怜遥警惕地扫视着城门前的情况,侍卫增加了十倍,弓箭手严阵以待。一个官员站在城楼上,紧张地向这边张望。

  “是丞相!”方珂珂眼神不善地瞪着他。母亲是暮国奸细的身份正是这个王丞相揭发的,平日里他更是嚣张跋扈。

  方珂珂整理一下衣衫从容不迫地走出,对着城门举起一面金色的令牌,扬声喊道:“朝国雪絮在此!”

  士兵们吵嚷起来,官员面色铁青:“国主危在旦夕,这个公主一定是夕国奸细假扮的,那人不正是夕国的风怜遥吗?”他冷笑了一声,这个小公主的一举一动早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如今正是一举拿下朝国的最佳时机。

  “父王!”方珂珂心头一跳,不知所措地看向风怜遥,此刻,只有他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

  风怜遥泰然地拔出缠在腰间的软剑,塞进方珂珂手中:“你护好自己,等我杀了王丞相便用剑伤我,那时无人能再阻你回京。”方珂珂拼命摇着头,手上的温热却骤然消失,风怜遥的身影已飘至城门前。

  无怪夕国赞他为第一高手,转眼间那人已站在城头,临风玉立,宛若神人。风怜遥挥袖拂落向他射来的弓箭,低沉的嗓音穿透厚重的城墙直抵人心:“我夕国将士何在!”

  “在!”洛城内突然涌现出一千夕国精兵,他们纷纷脱下便服,有条不紊地冲向城门。一时间砍杀声不断,顿时血流漂杵。

  风怜遥一步步逼近被层层护卫的王丞相,嘴角浮起一丝寒意:“王丞相,或者,我该尊您一声暮砚王爷。”

  “你!你怎么知道……”王丞相颤颤巍巍地向后退着,眼见身前的侍卫被风怜遥轻而易举地消灭,只觉肝胆俱裂。

  方珂珂的目光不敢从风怜遥身边离开,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此刻周身杀气萦绕,眉眼冷峻的他,竟那般遥不可及。

  风怜遥断然执刀刺入王丞相胸口,冰凉的手指扣住王丞相颤栗的下巴,右手中的血刃尚未拔出:“说吧,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剧痛难当的王丞相盯住向这边走来的方珂珂:“你娘是我献给国主的,谁知她竟忤逆犯上,处处维护朝国,我才不得已将她铲除。”

  方珂珂怔在原地,看着风怜遥右手微抬,丞相的尸身立刻倒地。这便是她不曾见过的另一面吗?视人命如草芥,冷血淡漠的风怜遥。

  风怜遥不曾察觉到她此刻的心思,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现在,到你了,雪絮公主!”天青色的长袍上沾满了血水,宛若大把大把恣意盛开的牡丹。

  方珂珂握着软剑的手轻轻颤抖,低着头不敢看他。无论是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还是此刻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她都狠不下心。

  马蹄声从远方传来,风怜遥看清是绯月,展颜一笑,刚刚好。瞥向方珂珂时目光却温柔了一瞬,轻轻握住她执剑的右手:“国都外尚有夕国一千精兵可供你调配,此次京中哗变须得你仔细应对。”

  泪眼朦胧的方珂珂蓦然抬起头,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处处都是为了她!右手被他顺势抬起,她用力地挣扎着,手腕痛到麻木却还是松不开掌中的软剑。

  “珂珂。”他爱怜地凝望着她,“我们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的,日后,惟愔族也要托你照顾了。”

  决绝的目光震得方珂珂心头猛跳,右手不受控制地狠狠刺进他宽厚的胸膛。他剑眉一展,嘴角轻扬,一掌击向她单薄的肩时还是那般温柔,热血随着软剑的抽出溅在她梨花带雨的脸上。她顾不上擦拭,痴痴地望着风怜遥从城头跌落,恰好落在飞驰而来的绯月怀中。

  耳边再也听不到杀声震天,只有他柔柔地唤着自己的名字:“珂珂……”

  朝国宫殿内,雍容华贵的雪絮公主静立园中,想起父王临终前握着自己的情景。那是唯一一次,她与他这么亲近。原来母亲是自愿为父王牺牲的,她用自己的爱成全了父王的江山。父王每每看到她就会想起母亲,才刻意对她冷漠疏离。

  她潸然泪下,脑海中全是风怜遥的面容。一阵微风吹来,园中的最后一株牡丹也整朵地坠落。她弯腰拾起那依旧美艳绚丽的花瓣,兀然想起风怜遥曾说:“世间只有牡丹没有花谢花败,烁于枝头时便归于尘土。”

  彼时她眉眼弯弯,不假思索地回答:“那我就雕一株玉牡丹,让它永世盛放!”

  手中的花瓣随风而逝,她再也顾不得尊贵的身份,坐在地上埋膝恸哭起来。

  梨蕊的清香丝丝沁入心脾,风怜遥缓缓睁开眼睛,胸口的剧痛向四肢百骸蔓延着,神识却是一片清明。

  一切恍如隔世。一月后,雪絮公主继位,成为朝国史上第一位女王,并主动与夕国交好,两国订立盟约,永不侵扰。两国共同恢复惟愔族名,册封夕国风怜遥为惟愔王,统管惟愔族人,世代不受他族驱逐。

  朝国国主与大将军之子徐梦生永结连理,举国欢庆,各国朝贺。惟愔王送来一株墨玉牡丹,雪絮霎时红了眼眶。

  韶华得几时,无缘结同心。

  古代短篇爱情文章虐心篇2:雪域奇缘

  传说飞将军李广在守卫边疆的军旅生涯中,曾有过一段奇缘——

  那天,李广和手下骑马狩猎,忽然看见一只白狐狸在辽阔的雪域上奔跑,这只狐狸太可爱了,浑身上下雪白雪白的,不见一根杂毛。李广当即下令不准放箭……可就在众人散开队形,正准备围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两只苍鹰从空中俯冲下来,用钢钩似的利爪,抓起那只白狐狸就升上了天空……

  李广一看不好,急忙抽出两支利箭,弯弓搭箭,一用力就把两支箭同时射了出去,两支箭正好分别射中两只苍鹰,那两只苍鹰和那只白狐狸立刻就从空中掉到了雪地上。在一阵欢呼声中,李广旋风般和手下军士来到近前。可等他上前仔细一看就被惊呆了,那哪是一只白狐狸啊!那是一个八九岁的女孩,穿着一身的白色衣裙,显得纯洁素雅。难道是自己刚才看错了眼不成?要说也怪,这女孩从那么高的空中掉下来竟然安然无恙!李广正心中纳闷,突然就有一位老夫人来到面前施礼说:“谢谢将军救了小女白雪,救命之恩,定当后报……”李广正要细问,可那老夫人根本不给他机会,赶紧拉起白雪姑娘就走。等大家再看,母女俩转瞬已经没了踪影……

  20年后,李广病逝,他的干儿子李飞接替他来到了边关。可李飞初出茅庐,哪有他父亲飞将军李广的名声响亮?胡人知道李广病逝换了小将军李飞后,就开始毫无顾忌地屡犯边关。一次,李飞和胡人开战失利,后来就被胡人逼到了绝顶。小将军李飞一看没了退路,就纵身跳下了悬崖……

  不知过了多久,李飞慢慢醒了过来。可他睁眼一看,自己竟躺在一个年轻姑娘的怀中。姑娘见他醒来,这才把他松开。李飞站起身一看,眼前这姑娘明眸皓齿,面如桃花,身如柔柳,再加上那一身如雪般洁白的装束,真好比仙女下凡。两人年龄相仿,当时竟一见钟情。

  姑娘哭着告诉李飞,她叫白雪,父母双亡,已无家可归……白雪这一哭,更似梨花带雨,差点没把李飞心疼死,上前就把白雪姑娘紧紧搂进了怀里。从此,白雪就成了李飞的妻子。

  后来,李飞和白雪的事情就被皇上知道了。本来,李飞临阵招亲是要被降罪的,但因为白雪姑娘聪颖过人,帮着李飞屡建奇功,后来皇上也就网开一面没再追究。转眼就是一年。这天下午,军士来报,军粮告急……原来,半月前胡人大举进犯。李飞见敌众我寡,就死守城池,等待援兵。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胡人识破了他的用意,五天前,竟派奸细烧了粮草……李飞无奈,就准备开城与敌决一死战。可他的莽撞举动被白雪拦住了,说吉人自有天相,还是再等等吧。

  到了第二天,令李飞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军士突然来报,说原来已经空了的粮库一夜之间竟粮食满仓!

  李飞以为是天神相助,正要焚香还愿。就见白雪的贴身丫鬟冰儿惊慌地跑了过来,说,李将军你快回去吧,家里出事了!李飞急急忙忙回到家一看就被惊呆了:他一岁的女儿雪妮正在床上哇哇大哭,而白雪却不见了。李飞正心中疑惑,冰儿上前一把就掀开了被子,眼前的一幕,简直让李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被子下面的白雪,面容憔悴,奄奄一息。

  望着一脸疑惑的李飞将军,白雪气喘吁吁地讲起了自己神秘的身世——

  原来,她就是20年前李广救下的白雪,白雪其实是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自打白雪被李广救后,就一直想着报答李家的恩情。那天李飞跳崖,正好被白雪碰上,于是就把他救了下来。后来,她见李飞人好心好武艺也好,于是顿生爱慕,做了李飞的妻子。李飞军中粮草被烧,白雪见他遇到了难,就想用法术来帮他渡过难关,这样既报了李广当年救命之恩,也为黎民百姓做了件好事。可当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师傅后,师傅就告诫她,说天有天条,仙界也有仙界的规矩,你这样滥用法术,违反天条,必然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但白雪心意已决,毅然凭借自己千年的修炼,使用法术把胡人军中的粮草给鼓捣到了李飞的军中。她的行为最终还是受到惩罚,自己千年的修炼也毁于一旦……

  白雪说着说着,已经感到很吃力了。最后,她喘息着告诉李飞,说她会重新开始修炼的,希望他能替她照顾好女儿雪妮,等到了来世,她一旦能再次修成正果,一定还找他重续姻缘……

  白雪的话让李飞肝肠寸断,他把白雪紧紧抱在怀里大哭起来。白雪吻着李飞淌满泪水的脸,终于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一只狐狸……

  古代短篇爱情文章虐心篇3:诸葛亮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然而不管大江如何东去,淘尽了千古风流人物,但历史上的一些人却总能与日月争辉,辉映千古。

  三国时代,社会动荡,仁君、奸臣、勇将、谋士纷纷登台亮相。也有醉月飞花的美貌佳人。其中总不能忘了“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的诸葛亮。对诸葛亮而言,如果他泉下有知,英灵永存的话,他应该永远也忘不了与他荣辱相关,休戚与共的妻子,那位历史上有名的丑媳妇黄月英。

  诸葛亮生在汉灵帝光和四年春三月五日,地点是琅玡郡,由于父母早亡,由叔父抚养成人,在天下大乱的时侯,他的兄弟姊妹随叔父一起来到荆州。当时在关中丧乱,中原鼎沸之际,荆州还算一片干净的乐土,因此各地的达官缙绅、商贾士子相率前来避难,形成了空前的畸形繁荣。

  诸葛亮一家在荆州城外二十里的隆中,经营出一个象模象样约小小农场。

  时间在一天一天地过去,诸葛亮的叔父亡故了,大哥诸葛瑾远赴东吴做官,姊姊诸葛惠远嫁到南彰,家中只剩下诸葛亮和他的弟弟诸葛均,诸葛亮过着“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的生活,转眼之间就二十五岁了。

  在今天看来,一个男人二十五岁尚未婚配,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但是在古代,尤其在兵荒马乱的年月,一般十五、六岁,甚至十三、四岁就结婚,小丈夫,小媳妇成双成对,象诸葛亮这样二十五岁还未成家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以诸葛亮的条件,必然是名门世家选择乘龙快婿的理想对象。谁也没有料到二十五岁的诸葛亮却找了个丑女结婚。

  黄硕身体壮硕,人如其名,黄头发,黑皮肤,皮肤上起一些鸡皮疙瘩,是河南名士黄承彦的女儿。后来就是这个黄承彦,救了东吴大将陆逊及几十万大军的命。蜀国与东吴猇亭大战,陆逊大败刘备,蜀国将卒损失殆尽,刘备也是经此一战死在白帝城。当时留守成都的诸葛亮听到消息匆匆赶来,为挽救危局,设下八阵图,就用一些石头困住陆逊的几十万大军。

  裴松之为三国志作注引襄阳记说诸葛亮与黄硕的成亲也是破除世俗观念的,没有媒妁之言,是黄承彦自己找上门来问诸葛亮:“闻君择妇,身有丑女,黄头黑发,而才堪相配。”诸葛亮立即许之,黄承彦即载送其女至隆中,以至时人以为笑乐。

  这看起来有些不太可能。按常理揣测应是诸葛亮对于黄承彦的道德文章,早已有所了解,而对于黄硕的基本情况似乎也略有所闻,即使如此,诸葛亮也不至于了了草草地便答允了婚事,黄承彦也犯不着把亲生的女儿迫不及待地送往隆中。

  既然东挑西捡,诸葛亮自然有他既定的标准,黄承彦看透了他的心思,认为诸葛亮对于大家闺秀与美貌佳人都不屑一顾,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是他志在邦国,淡泊寡欲,他需要的是一位才德俱备的贤内助,而不是出身名门望族的美貌女子。

  因此黄承彦才敢不揣冒昧,当面替自己的女儿说亲。诸葛亮看似随便的一答,实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事情不应是黄承彦把女送过来而是诸葛亮亲自前往沔阳黄府。

  对诸葛亮的到来,黄承彦是作了充分准备的。老早就吩咐家人:“只要诸葛相公一到,不用通报,请其径行登堂入室。”

  这是一项特殊的礼遇,诸葛亮兴冲冲地昂首而入,不料堂屋两廊间突然窜出两条猛犬,直往客人身上扑来,里厢闻声而出的丫环连忙朝两只猛犬的头上拍了一下,霎时两头猛犬就停止了扑跃之势,再把它们的耳朵拧一下,两只凶猛的猎犬竟然乖乖地退到廊下蹲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两只猛犬都是木头制的机械狗,诸葛亮不禁哑然失笑。

  黄承彦盛情款待诸葛亮,诸葛亮盛赞两只木犬制作精巧,黄承彦哈哈大笑,说:“木犬是小女没事时闹着玩的,不想累你受惊了,真是抱歉得很啊!”诸葛亮游目回顾,见壁上一幅曹大家宫苑授读图,黄承彦立即解释:“这画是小女信笔涂鸦,不值行家一笑的。”跟着指着窗外如锦繁花说:“这些花花草草都是小女一手栽培、灌溉、剪枝、护理。”

  由木犬、图画、花草,诸葛亮已经把黄家闺女的模样与才干,在内心深处凭着想像已经绘出了一幅轮廓鲜明的画,他知道这就是他追求的目标。

  诸葛亮把黄硕娶回家门,他的邻居们以貌取人,不明就理地讥讽:“莫学孔明择妇,止得阿承丑女。”他们哪里知道诸葛亮正是得其所哉,庆幸自己娶到了一位贤德的媳妇呢。

  黄硕到诸葛亮家后,亲操杵臼,兼顾农桑,里里外外的粗活儿与琐事,都按部就班地处理得妥妥贴贴,诸葛亮自然是身受其惠。

  不止是诸葛亮本人受到了这个丑媳妇无微不至的照顾与侍侯,就连他的朋友博陵崔州平,汝南孟公威,颖川石广元及徐元直等人,也时常在隆中诸葛亮的农场盘桓,受到这位丑嫂嫂亲切的照顾,人人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久而久之,远远近近对诸葛亮的丑媳妇,态度逐渐改变,从卑视到漠视,由漠视而重视。

  据说诸葛亮的丑媳妇,不但是一个粗细活都能料理得干净利落的小妇人,每当春花盛开或秋月皎洁的当儿,也能出言不俗地与丈夫娓娓清谈,特别是在夜阑人静的朦胧灯光下,还能展现许多羞涩柔媚的表情,在光影的错觉下,诸葛亮居然感觉到这个小妇人,实在有着难以为外人道的美态,而且在灯熄之后,更有一种令他销魂蚀骨的风情。尽管外人只认为诸葛亮的丑媳妇貌丑德美,又哪里知道她还是一个具有另一种“内在美”的女人呢?这种“美”无以名之,姑且叫它为“内媚”吧!

  诸葛亮六出祁山,威震中原,发明了一种新的运输工具,叫“木牛流马”,解决了几十万大军的粮草运输问题,又发明“连弩”这种新式武器,出敌致胜,魏国大将张颌就死在这种武器之下,实际上这些都是他媳妇教的。据范成大桂海虞衡志记载:“汝南入相传,诸葛亮居隆中时,友人毕至,有喜食米者,有喜食面者。顷之,饭、面俱备,客怪其速,潜往厨间窥之,见数木人椿米,一木驴运磨如飞,孔明遂拜其妻,求传是术,后变其制为木牛流马。”

  此外,诸葛亮五月渡沪,深入南中,七擒孟获,为避瘴气而发明的“诸葛行军散”,“卧龙丹”也是丑媳妇教给他的。

  在成都武侯祠有一副对联:

  能攻心,则反贼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战;

  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

  这副对联就是抓住诸葛亮七擒孟获和六出祁山对他的一生进行评价,可见这两件事对他的影响是如何大。

  刘备三顾茅庐后,诸葛亮跟着刘备出生入死,他的丑媳妇常带着幼儿诸葛瞻,守在隆中的家中静侯佳音。等到蜀汉在益州天府之国展开生聚教训之时,位居丞相夫人的黄硕还在隆中带领家人,在宅前宅后植桑八百株,以倡导蚕丝的生产。对此诸葛亮在前出师表中说得是那样一往情深。

  诸葛亮身为丞相,贵为武侯,忧劳国事,日理万机。教育子女的责任自然全部落在他这个丑媳妇的身上。诸葛瞻后来奉命镇守绵竹,邓艾兵临城下,不受威胁利诱而壮烈成仁,他的儿子诸葛尚也同时殉国。晋代一统天下后,曾诏诸葛亮的第三个儿子诸葛怀到洛阳封赠显爵,诸葛怀上表说:“臣家在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衣食自有余饶;才同棂栎,无补于国,请得归牖下,实隆赐也。”晋武帝司马炎只得顺其志向,可见诸葛亮的遗训和诸葛夫人的遗泽,仍然在他们后代的身上,展现出圣洁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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