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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的文章

时间: 淑贤744 分享

兄弟的文章

  兄弟的感情不能只用诗句就能概括的要体会和感觉,下面就是学习啦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兄弟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兄弟的文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诚征陪读

  那年我18岁,刚上大一,因为从小生活优越做惯了“伸手皇帝”,于是我在校园BBS上发了一份帖子,大意是:

  本人是大一新生,男,因独立生活能力较差,为不影响学习,现特征陪读一名以照顾生活起居,并特殊强调限男生,贫困生优先。

  这个帖子仅半天时间,点击率就暴涨到两千多点。我电话接到手软,连课都没法上下去。

  我并不是想显摆家里有多阔气,也不是为了在新环境里搞点噱头给自己赚人气。我只想在解决生活难题的同时,能交到一位朋友,还能帮助一下贫困生,这就是我的目的。

  马自强家特别困难

  马自强是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他说他符合我提出的全部条件。我挺客套地说,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比如成绩特别好,或者厨艺特别棒?

  他沉默良久,我家里特别困难。然后他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大概是因为他这句话,我决心就找他。傍晚我按照和他定好的地点准时赴约,那是在学校南门外的一个小书吧门口。

  他很准时,早早站在那儿等我。我打量着他,个子不高但挺结实,皮肤黑黝黝的,穿规矩的白衬衫黑长裤,袖子挽得高高的,腰间扎了根挺老土的皮带,表面的漆皮都快磨光了。他走到我跟前小声问了我一句:”你是林培文吗?”我说是,他就搓了搓手,羞涩地笑了一下说:“我就是马自强。”

  他挺老实的,这是我对马自强的第一印象。我约他去冷饮店坐下谈,问他喝什么,他擦了下鼻尖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摇摇头说:”我不渴……”

  他也是新生,与我同在计算机系,成绩可好过我百倍。我问他关于他说的家里很困难是怎么回事,他本就有些拘谨的脸上更显出窘迫难堪来:“我爸不在了,我妈一个人养我跟我弟,今年我上大学,我妈连老房子都卖了,到工地上挑沙灰供我,我弟借住在亲戚家,说是来年一毕业就准备不读了……”

  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果汁,然后就不说话了。当听到我说让他跟我一起住的时候,他挠了挠头,黑黝黝的脸上笑出一抹红晕。

  那天,走的时候他挺奢侈地要请我吃冰淇淋,他说:“你请我喝这么贵的饮料,我多不好意思啊。”他较真的样子把我给逗乐了。

  把酒言欢的青葱岁月

  这样的生活很惬意,马自强的厨艺没得说,功课也超级棒。有人送他外号“马自达”。他的“生命不止,自强不息”成了我们的室训。他帮我补习高等数学,让我荣幸地成为全班少数不挂科的奖学金获得者之一。

  他一点儿不活跃,球赛啊舞会啊之类的他竟然从来都没参加过。我拉着他就往舞池球场上扎,就算他像只醉酒的大猩猩一样面红耳赤乱踩乱踏摔得鼻青脸肿,我也半点同情心都不肯施舍给他,直到他也变成舞林高手、李铁二号。

  我们在夏天的夜里横七竖八躺在地板上,就着生啤花生米,看着天花板上咿呀呀的老电扇,听着收音机里隐约的歌曲,讲起某个女孩儿来。他惯常的开场白是:“我跟你说个事儿……”然后就神秘兮兮地跟我讲听说有个叫某某的女生喜欢你。

  而我总是烦恼地叹息:“唉,可惜我对她没什么感觉……”

  把酒言欢,那是青春时期男生们友谊最直白的表达方式。

  心仪女孩路晓班

  那样心贴心的夜谈终于渐渐集中到一个名字,那个最耀眼最动听的名字——路晓班。

  我们一起认识路晓班,在某辆公车上。公车进站了,哗啦一下人潮涌出,路晓班穿着印了我们学校校徽的粉蓝文化衫,牛仔裤,戴着白色耐克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她其实并不特别出众,但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甜。她拿把深蓝雨伞,站在前门喊了声“爸,给你伞”,然后递过来就匆匆忙忙跳下车跑了。

  就是这惊鸿一瞥,路晓班的样子印进了我脑海里。那天我一路以路晓班校友的身份跟她爸磨磨唧唧套近乎,直到打听到她和我们同一级。

  第二天我就跑去了播音主持系,开始疯狂追求起她来,路晓班却还是对我若即若离。

  大三那个情人节前夕,我预备好了第二天的节目,准备给路晓班一个惊喜。我写了大红烫金的请柬让马自强帮我送去。他回来,我问起结果,他说路晓班收下了。

  我等了路晓班一个晚上,她却始终没有来。午夜外面下起了雨,我独自一个人喝多了酒,趔趔趄趄往回走。经过学校大门,我看到马自强正和一个女生拉拉扯扯,蛮亲密的样子。我走过去准备打招呼,但就在那一刻,我呆住了。

  女生是路晓班。

  我的心剧烈发抖,一口气跑回了家。我打开宿舍灯,像困兽一样走来走去。我的心里有一把火在烧,愤怒和屈辱燃烧,吱吱地旺着,几乎要将我烧疯掉。

  马自强的枕边放了黑色手抄本,他爱把一些精品小文经典句子抄在上面。当我在里面看到路晓班的名字时,心里那点猜疑变成了事实:原来马自强也偷偷喜欢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的名字叫路晓班。

  实习风波

  我们谁也没有获得路晓班的青睐,很快她就与别的男生恋爱了。在一次舞会上遇见路晓班,我问她为什么那晚没来,她奇怪地问我你有邀请我吗?我意外且愤怒了:所有的过错不是路晓班不爱我,而是马自强从中作祟。

  第一次我意识到了马自强的虚伪,从那以后,我们明显疏远了。

  很快到了大四,系上有一个去通用实习的名额,我和马自强都有资格。辅导员找我们谈话,希望我们争取。马自强毫不犹豫地说:“阿林你上吧,我已经联系到别的地方。”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在我准备好资料要应对面试的时候,家里被盗了。

  手提电脑、手机、钱包统统丢失,我的档案资料以及所有相关证书也全部不见了。我像堆烂泥一样躺在床上,马自强坐到床边充满同情地安慰我。我脑子里突然间冒出一种揣测:丢失了档案证书,对谁最有利呢?

  即使马自强没胆量偷电脑手机,但趁乱拿走档案袋是完全可能的,何况,一个小偷要我的档案袋做什么呢?这个念头一直在我脑中回旋,那一刻我再也按捺不住,终于冲着他大声嚷起来:“别在那假惺惺充好人了……”

  那是我和马自强之间唯一的一次争吵。不知道那些话对一个极度自卑又自尊的男生来说有多么伤人,我只管把心里的怀疑一盆水一样将他泼得浑身透湿。他黝黑的脸涨成了紫红色,一副咬牙切齿想揍我的样子,但他说不出话来,他心虚了。

  直到毕业,我们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当天就拖上唯一的那只旧皮箱匆匆搬走,据说很快就去通用实习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

  6月来了,我们吃过散伙饭就各自开始了新的生活。我留在本城,他去了北京,即使相互关心扶持着走过了那样一段难忘的青春岁月,到最后我们连一杯祝福酒都没有喝过。我们彻底失去了联系。

  半年后我搬家整理旧物,在我们共同住过的房间里找到落满了厚厚尘埃的黑色手抄本。上面是马自强零碎的心情记录,但那情人节以后的内容是我所陌生的。他写到因为我,他对路晓班的喜欢退守成了关注,因此知道她和许多男生关系暧昧。他送去请柬,路晓班没有接受,他不知怎么跟我说,只好撒谎骗了我,情人节那天晚上,他央求了她很长时间,她都不肯去见我。

  一张熟悉的请柬静静地夹在翻开的那一页。

  而就在那一刻,我仿佛才懂了马自强。他连一杯果汁都不肯亏欠于我,又怎会忍心伤害我。他对我的好,是带了三分感恩三分尊重三分包容的,是宁肯低头求人也不愿看我伤心难过的。

  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友谊,他不懂得说什么,却只想着如何去做。他退让、隐忍,教会我独立、自律,他是敦促我长大牵引我变得优异的人,也是这世上唯一跟我分享过成长中那朵秘密之花的人。

  但我终于失去了这个朋友,这个在我成长过程中扮演了亦父亦兄亦友角色的人。

  他到底没有留在通用,我辗转打听到他的消息,但终于失去了他的消息。我只有在学校BBS上再次挂上了那个帖子:诚征陪读…… (文/渝 李)

  兄弟的文章:兄弟的另一种诠释

  他出生的那年,计划生育抓的正严,村里有生二胎的人家,不是要躲到外地就是要被罚款。只有他,是光明正大生下来的老二,并非家中有权有势,而是因为他哥哥患有先天脑疾。俗话说,就是弱智。

  一、

  母亲挥着手里的一根小竹竿,对他说:永远不许碰弟弟,记住没?因为担心他会伤害弟弟。父母更不许他进入他们的房间,即使是吃饭,也让他单独在自己的小屋里吃。他经常偷偷蹲在父母的房门外向屋里望去,看到弟弟时,就笑得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了。其实他很小的时候,也曾被深深的疼爱过。只是当年龄相仿的孩子已经学会说话、走路时。他却目光呆滞,讲不出一个字来。检查出是脑疾后,爷爷奶奶把怨气撒到母亲身上,母亲便把委屈强加给他,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打他一顿。有时,母亲在院子里抱着弟弟晒太阳。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兴奋得想摸摸弟弟的脸蛋,母亲像逃避瘟疫一样抱着弟弟闪到一边,大声喝斥他:不许碰弟弟,你想把病传染给弟弟吗?一次,父母不在,他远远地看着姑姑怀里的弟弟,还是傻傻的笑,流着口水。姑姑心一酸,向他招手,说:来,摸摸弟弟的手。他却迅速的躲开,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说:不……不摸,传……传染……

  那天姑姑哭了。他伸手为姑姑擦眼泪,自己却依旧在笑。

  二、

  弟弟慢慢长大,已经开始牙牙学语。有几次,弟弟伸着胳膊,蹒跚着向他走来,他兴奋得手舞足蹈,只是母亲总会慌忙跑过来,把弟弟抱开。看着别的孩子手里拿着的冰棒,他抿舔着唇,感到炎热而口渴。那些孩子说:你学狗在地上爬,就把冰棒给你。他学了,可他们并没有把冰棒给他,而是笑得前仰后合。一向动作迟缓的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像疯了一样劈手就抢,那些孩子都吓呆了。他拿着冰棒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家里跑去,一路上,冰棒不断融化,待他跑回家里时,只剩下可怜的一点了。弟弟正在院子里玩,他趁着母亲不注意,把冰棒举到弟弟面前,说:吃,吃,弟吃。母亲看见他拿着一根小木棍向弟弟比划,冲过来一把将他推开。他摔倒在地,仅剩的冰棒杆也掉在地上,他痴痴地看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哭了。

  弟弟学会说话了,可是从没有人教过他叫哥。他多希望自己能像所有的哥哥一样,被弟弟叫一声哥。为此,每当弟弟在院子里玩时,他就会在三米外的地方,吃力地大声喊:哥,哥。他想让弟弟听到,让弟弟学会叫他哥。一天,他继续喊着哥、哥时,母亲冲他嚷:一边玩去。这时,弟弟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竟然清晰的叫了一声“哥”。他从来没有如此激动过——拍着巴掌跳起来,忽然跑过去,用力抱住弟弟,眼泪和口水一起流到弟弟身上。

  三、

  他是从小被同学喊着“傻子他弟”长大的,他对这个称谓憎恶至极。所以他看着总是对着他傻笑的哥哥,心中充满了厌恶。一次他又因为“傻子他弟”这个称呼和同学撕打了起来,他被那个同学压在身下,忽然对方的身体轻飘飘的离开了他,是哥哥出手了。

  他从未见过哥哥使这么大的力气,把那个男孩横空举起,摔在地上。男孩顿时在地上滚着喊疼。他害怕了,他们惹了祸,父亲一定会揍他的。那一刻他恨透了母亲,为什么生一个傻子给他当哥哥。他用力得推了哥哥一把,气愤的吼:谁让你多管闲事,你这个傻子。哥哥被推得抵到树上,傻呆呆的看着他。那天,父亲让他和哥哥并排跪在地上,竹竿无情地落下来时,哥哥趴在了他的身上,忍痛颤抖着说:打,打我。

  有一天,城里的亲戚带来了他们没见过的糖果,母亲分给他八块,留给哥哥三块,这样的事情已不是第一次,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次日清晨,哥哥在窗外敲着玻璃对他傻笑,踮着脚把一只手伸过来,脏兮兮的掌心里是两块糖。他愣了愣,没有接。哥哥再次伸手时,已变成三块糖。是哥哥仅有的三块糖,他含糊地说:吃,弟吃。不知为什么,这次他突然不想要了,哥哥急得跺着脚说不出话来,干脆把糖纸剥开,往他嘴里塞。当他吃下糖时,他清楚地看到哥哥眼里流出了泪水。

  四、

  弟弟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父母乐得合不拢嘴,哥哥也高兴得又蹦又跳。其实哥哥并不明白什么是大学,但是他知道弟弟给家里争了气,现在没有人再叫他傻子,而是叫他“君旺他哥”。他离开家的前一天晚上,哥哥还是不肯进他的屋子,而是从窗外递给他一个花布包。他打开,竟是几套新衣服。都是几年前姑姑给他们个俩做的或是城里的姨妈送的。原来,这么多年,哥哥一直没有穿过新衣服。可是,他和父母却从未注意过。此刻,他才发现,哥哥穿在身上的衣服磨破了边,裤子短的吊在腿上,滑稽得像个小丑。他鼻子微微发酸,这么多年,除了儿时的厌恶和长大后的忽视外,他给过哥哥什么呢?哥哥还是多年前傻笑的模样,只是眼里多了几分期待,他知道那期待意味着什么。尽管哥哥不知道他在不断的长高,不知道衣服的款式已过时的他无法穿出门。但他还是假装收下了衣服,高兴得在身上比量着问:哥,好看不?哥哥很用力的点头,笑得时候嘴巴咧得很大。他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兄弟。”他指着“兄”字对哥哥说:这个字读兄,兄就是哥哥;又指着“弟”字,这个字读弟,弟弟就是我。“兄弟”的意思就是先有哥哥,才有弟弟。没有你,就没有我。那天,他反复的教,哥哥却坚持读那两个字为“弟兄”,不连续却很坚决地读:弟,兄。走出哥哥房门时,他哭了。哥哥是在告诉他,在哥哥心中,弟弟永远是第一位的,没有弟,就没有兄。

  五、

  对一个农村孩子而言,大学生活显得分外精彩,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个患脑疾的哥哥。那次母亲在邮局给他打电话时,哥哥一起去了。母亲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末了,母亲说:跟你哥也说几句吧。哥哥接过电话后,许久没有声音,又是母亲接过来,说:挂了吧,你哥哭了,他在胸口比划着,意思是想你。他本想让母亲再把电话给哥哥,他想告诉哥哥,等自己回去教他写字,给他带只有城里才有的糖果和点心,可是他张了张嘴,却应了句那就挂了吧。因为他看到寝室同学好奇的目光,他不想让他们知道他有一个傻哥哥。暑假,他买了糖果和点心,路上,他塞了一块糖在嘴里,忽然想起儿时哥哥强行塞进他嘴里的糖,忍不住喉头发紧。糖在嘴里泛着微微的苦涩。第一次,他回到家就找哥哥,满院子的喊:哥,哥,我回来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只是他再也没找到那个只会对着他傻笑的哥哥,那个年近三十还穿着吊腿裤子的哥哥。父亲老泪纵横,痛苦地告诉他:一个月前,你哥下河去救溺水的孩子,他自己也不会游泳,把孩子推上来,他就没能上来……父亲蹲在地上失声痛哭着说,我们欠那孩子的太多了!

  他一个人坐在河边,对哥哥的回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上边写着“兄弟”那是他的字;下边是歪歪扭扭的不容易辨认的两个字,只有他能看得出,是哥哥写的——弟兄。

  兄弟的文章:哥哥的恩情如何报答

  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我就迫不及待的赶到乡下老家,推开大哥的门,第一句话就是:“哥哥,我领到工资了。”说完,把这个月的工资悉数交给大哥。大哥颤抖着手,接过那些崭新的钞票,数了数,对我说:“好兄弟,你终于成人了。有出息了。”说完,把那些钱递给我。我说:“哥,这些钱是我孝顺你的。”“这是什么话,哥哥怎能用你的钱。你自己留着,以后你的日子还长着呢。”说完,大哥硬生生的把钱塞给我。

  我拿着大哥塞来的钱,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给大哥磕了三个头,流着泪对大哥说:“大哥,我一定好好攒钱,把你如同父亲般养起来。”

  一

  在我小的时候,父母相继去世。母亲走的晚,在她临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对大哥说:“你是老大,弟弟妹妹以后全就靠你了,你一定把他们养大成人。”哥哥含着泪答应了。当时我五岁,上面有个姐姐八岁,大哥才刚刚十四岁。从此,哥哥辍学在家专门照顾我们俩。

  十四岁的孩子从此挑起家庭的重担,门里门外的忙活着。过了二年,姐姐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半夜发烧凌晨就死了,从此,我和大哥相依为命,大哥一直把我当作孩子养了起来。

  我到上学的年龄了,大哥求爷爷告奶奶的把我送到学校,一再嘱咐我:“弟弟,一定好好学习,哥哥拼了命也要让你把学习学好。”说完,大哥搂着我痛哭起来。那时我还小,无法体会大哥的心情,以后我才知道大哥是多么羡慕我,因为他无法完成他的学业。

  上小学二年纪的时候,那天放学回家走到半路就感到我的腿难受,勉强回到家里双腿已不能动了。在地里干活的哥哥知道消息,立马回到家中,用手按摩着我的双腿,一个劲的问我:“弟弟,弟弟,你这是怎么了?”说完,一把把我背到背上去了乡医院。医生看完摇摇头,告诉大哥,他也不知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建议把我送到大医院看大夫。说是容易做着难啊,大哥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变卖掉,才勉强够我们俩的路费。看看手里这点可怜的钱,大哥二话没说,背上我徒步进了城。八十里多的山路,瘦小的大哥硬是走了接近一天。好不容易到了县医院,大夫看完仍是摇摇头。大哥扑通一下跪在大夫面前,哭着央求大夫,希望他们想想办法治好我的病,大夫还是摇头。大哥无法,只好又把我背了回来。

  到家后,大哥四处打听各种偏方,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好心的老乡也到处帮着大哥打听,一时,我家里竟积攒了许多治病的偏方,有了偏方没有药也是白搭,大哥又开始学着上山采中药回来为我治病。同时,为了不耽误我的学习,他每天早晨把我背到学校,然后一个人上山,等下午从山上回来的时候再赶到学校把我背回家。

  我不知道大哥为了给我采药吃了多少苦,只知道每次看到他来学校背我的时候脸上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有时还会一瘸一拐的走来。我曾多少次哭着对大哥说:“哥哥,我不治了。”大哥总是生气的对我说:“别说傻话,哥哥还指望你以后有出息呢。”

  一次,大哥不知道从那里打听到一个偏方,说是治我这种病特别管用,不过那种药材特别难采,只有离我们这里五十多里的深山里才有,而且常常生长在背阴处的悬崖之上。大哥马上问清楚那种药的特征,长相,然后把我托付给一个邻居,一个人只身去了那座深山。三天后,大哥回来了,高兴的举着刚刚采来的药材对我说:“弟弟,你看,哥哥把药采回来了,这下你的腿有治了。”说完,一瘸一拐的去熬药。哥哥转过身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腿紧紧的和裤腿贴到一起,等大哥把药熬好端着进房的时候,我一把拉住大哥:“哥哥,你把裤腿挽起来我看看。”大哥一个劲的后退,说:“这有啥看头。”我攥住大哥的手不撒,坚持让大哥把他的裤腿挽起来。大哥看看我,只好把裤腿挽了起来。在大哥的腿上有一个伤疤还在滴着血。我一下子哭了,把大哥递给我的药碗一推,对大哥说:“我不吃这些药了,我的腿也不治了。”大哥听我说完这些话,“啪”的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把我和大哥都打楞了。大哥的眼睛里流着泪呆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我也流着泪发着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哥才醒过来一般,过来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好弟弟,既然大哥答应了母亲要好好照顾你,大哥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只要你的腿好了,能够自己走了,哥哥就会轻松许多。那时,你好好读你的书,哥哥好好伺弄地里的庄稼,没有几年我们就会过上好日子的。”听了大哥的话,我趴到大哥的怀里痛哭起来,一边抽泣着一边对大哥说:“大哥,都是我不好,拖累了你。”大哥拍拍我的后背:“傻弟弟,你这是说得啥话?我们是亲生的哥俩不是。”说完,把药碗端过来拿到我的嘴边:“来,弟弟,听话,把药喝了。哥哥希望你的腿早些好起来。”我一仰头把药喝了进去。

  这个偏方还真的管用。我喝了一个多月,腿上便有了感觉。看到我的病有了起色,大哥好像比我还要高兴一,从此他经常跑出五十多里的去给我挖那种草药。一次,大哥又进了山,按照约定的时间他没有回来,又过了一天还没有回来,我央求那位每天背着我上学的邻居,喊上几个人去找我大哥。他们走了之后的第二天回来了,是把大哥背回来的。原来大哥为了给我采药,爬到一座悬崖上,一不留神,从悬崖上掉了下来,跌到一个大坑里,昏迷了二天。直到村民找了上去,才把大哥从悬崖中救出。

  二

  转眼三年过去了,在大哥的精心护养下,我的腿奇迹般地好了。当我能够自己下地走路的时候,大哥把我领到父母的坟前,跪下磕了三个头,大哥哭泣着对父母说:“爸爸,妈妈,我把弟弟的病治好了,我把弟弟的病治好了。”说完,搂着我我们抱头痛哭了一场。

  我小学毕业了,成绩是我们那个学校最好的。大哥知道了这个消息,高兴的跳了起来,对我说:“弟弟,好弟弟,你好好学,大哥一定供你上大学。”说完,又把我带到父母的坟前让我在那里发了誓:“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

  从此,大哥更忙了,他不但尽力伺弄好地里的庄稼还不断的督促我学习,不准我有任何懈怠。

  到我上高中的时候,大哥已经二十五岁了。在农村二十五岁还没有说上对象就成了老大难。尽管中间也不断的有乡里乡亲帮着给提了几个对象,可我大哥却对人家说:“弟弟不成年,我不会成家的。”就这样,大哥的婚事耽误下来。

  我知道大哥对村里的一个姑娘早有好感,那个姑娘对大哥的印象也不错,可对方主动前来说亲的时候,大哥对媒人说,必须等我考上大学才能考虑这件事情。姑娘一气之下又找了一个人家。以后,不管是谁来说亲,大哥的条件都是这样,丝毫不容有任何更改。我曾经劝过大哥,大哥说:“这些事不需要你来操心,你的任务就是搞好学习,争取能够考上大学。”那时,许多好的姑娘就是这样和我大哥擦身而过。有的邻居曾经偷偷和我说过:“你呀,真应该对得起你大哥,他为了你什么都豁出去了。”

  我高中毕业了。总算对得起大哥的一片苦心,顺利的考上了大学。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又跟着大哥来到父母坟前,大哥对父母说:“爸爸,妈妈,弟弟争气,终于考上大学了。”等大哥说完,我在父母坟前磕了三个头,对大哥说:“大哥,我考上了大学,你的事情也应该考虑一下了,不要光想着我。”大哥的脸色一暗,用其他话支吾过去。

  大哥知道,能够把我打发上大学,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前几年为了给我治病,家里能够卖的的东西几乎都已经卖光了,现在为了给我凑足学费,大哥又把他喂的猪养的鸡全都卖了还是不够,又厚着脸皮从乡里乡亲那里借的钱,这才勉勉强强够我第一年的学费,可我的生活费却还没有着落。大哥为了让我不受委屈,背着我偷偷把地里的青苗典当了出去。我走的前一天,大哥还专门去了一趟县城为我买的新衣服,置办的新用具。

  汽车开动那一霎那,我从车窗里看过去,大小伙子的大哥竟和一个女人般抹着眼泪。

  在学校我整天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尽管我也打工,也搞点勤工俭学,可大部分时间我从来没有为生活操心,也没有为手中缺过钱而难过。我那时根本不知道大哥那来的钱,总是隔三差五的给我寄来,尽管我一再给大哥去信,告诉他我这里一切都好,手里的钱已经足够,并告诉大哥,不要光想着我,有点钱自己攒起来等着给我娶个大嫂,可大哥不听,仍是不断的给我寄钱,并来信叮嘱我,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好好学习,家里一切都好,收入也不错,请我放心。

  连续几个假期,大哥都不准我回家,说是家里一切很好,让我利用假期时间好好学习。当时我想这样也好,我利用假期打打工挣点钱,帮助一下大哥让他减轻一点负担,于是,就听从了大哥的嘱咐,利用假期出去打工,挣的钱自己攒起来准备等回去时交给大哥,让他有个惊喜,同时也为他早日成家做个准备。

  中间,曾经有几个老乡来到我这里,我向他们打听我大哥的情况,他们都说你大哥挺好的。当我问到最近有没有人给他介绍对象,老乡告诉我,有,有,有好几个呢。我又问有没有说成的,几个老乡不语。只有一个老乡告诉我,说是有位姑娘听说了我哥的情况,主动上门,可你大哥死活不同意,说姑娘太年轻,怕耽误了姑娘的前程,气的姑娘哭着回了家。知道这件事情后,我马上写了一封信给大哥,希望他不要光为我考虑,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信发出去有半个多月,我却没有收到大哥的回信。那几天老是感觉心里不踏实,不光书看不下去,连做其他事情也提不起兴趣来,总感觉家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周日,我向学校请了假,准备回去看看大哥,我还没有走,大哥的信到了,他告诉我前几天生了一场病,耽误了给我回信。现在病已经好了,让我不要惦记他,并且随信又寄来几百元钱。收到大哥的信我才放了心,放弃了回家的打算,把大哥寄来的钱和我最近打工挣来的钱一起存起来,准备等毕业时回家亲手交给大哥,让他找个对象,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大学生活结束了,我迫不及待的回到家中。到家才知道,大哥为了不让我在学校受委屈,竟然经常去卖血,他为了不让我知道,还专门告诉乡亲,不管谁见到我都不要告诉我实情。那次我给他去信,他刚刚卖完血,因身体极度缺少营养病倒了,可他又怕我担心,醒来后强挣扎着身子给我写了信,委托老乡帮助他把信寄走,并把那次卖血的钱一起寄给了我。知道了大哥的这些事情,我颤抖着手把在学校时存的钱拿出来,把它们交给大哥,让大哥好好补养一下身体。大哥拿着我递给他的钱,高兴的说:“还是我弟弟,知道疼他大哥。”我听了大哥的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大哥为我付出的那么多,我什么也没有做,大哥却说这样的话。

  为了和大哥住的近一点,以后能够照顾他,我主动放弃了在大城市工作的机会,回到我们那个县城当了一名公务员。领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我满心欢喜的回到大哥家里,希望用我的微薄之力帮助大哥早日找上一个对象。这时,我大哥虽然才是三十多的人,可看上去却好像有五十岁了。他的脸上布满皱纹,头上的头发几乎全白了。

  大哥一直没有找对象,直到我结婚有了自己的家。结婚后,我把大哥对我的恩情和对象说了。对象和我一起回到乡下。我们准备把大哥接出来和我们一起过。我要把他当作我的父亲养起来,用我的一生回报大哥对我的恩情,尽管我知道,大哥的恩情我是永远报答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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