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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兄弟的文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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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奠兄弟的文章篇三:祭奠故去的三弟,祈祷弟弟一路走好

  三弟:

  2011年2月19日这一天,是阴历的正月17日,就在这天弟弟你走完57岁人生。这一天哥哥也是刚下夜班感觉很疲倦,晚上吃晚饭时候心里就感觉有些郁闷,就上网写些心情日记来消遣。当哥哥正在编辑文章的时候,突然你嫂子接个电话说是找我,我就接过电话问是谁,请问对方有什么事情找我,可电话里突然告诉你已经离开人世,我当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消息。那个时候已是很晚的时间,也没有想到弟弟悄然离我而去。我那个瞬间听到这个噩耗,仿佛窒息我生命的呼吸,感觉面前整个世界都是天昏地暗,感觉所有都嘎然而止,没有任何声息万簌俱寂。

  在正月十五元宵节的喜庆日子,这一天与你的女儿来看我,你还在嘱咐我年纪大了,要我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我却对你只是淡淡的微笑,也没有更多的与你交流感情,甚至也没有多时间与你叙叙兄弟之情。不管你在任何时候错了,只要我看见你做得不合适,不管是在任何环境和场合下,我就会对你毫不客气的教训你!而你总是对我不生气,总是对任何人说哥哥做得对。没有想到与你才分开两天时间,你就匆匆地离开人世,回想起兄弟手足之情,怎么能不让哥哥心里思念着你!

  弟弟就这么匆匆离开人世,让哥哥永远心里留下悲痛!所以哥哥从白城高等医学院回来,就上网写篇怀念弟弟的文章,祭奠弟弟与亲人之间的感情,也祈祷弟弟一路走好!

  我记得当驱车到达医学院,我走进停放你的房间,我目睹眼前弟弟的容颜,不敢相信弟弟的离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哥哥看错了人,还是哥哥梦里的幻像吗,我的亲弟弟啊,你就这么匆匆地走了,而且是没有来得及留下任何的话语,为何走时也不和哥哥说一声,让哥哥与你再叙叙手足之情。

  当我看见解剖台上停放的你,你是那么可怜让人心疼,你走时穿得衣服很破旧,甚至脚上的袜子都是旧的不行了。哥哥知道你平日很节俭,有好衣服也不舍得穿,吃的饭菜也是很清淡,时常哥哥给你钱,要你多注意身体不要过于劳累,你总是告诉我说:“大哥我会注意的,你也要多保重自己!”辞别走后我望着你远去的背景,心里很疼爱弟弟没有照顾好你!在听到你离开挚爱亲人,此时我犹如晴天霹雷,我心头黯然落泪悲苦的心碎,哥哥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是事实,也不敢相信弟弟会离哥哥而去,哥哥内心更无法接受,也更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此时哥哥的泪水无法控制,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模糊了我的视线。

  别怨哥哥平日里对你那么无情,只不过哥哥对你要求严格,真得希望弟弟过得生活更好!自从哥哥下乡回到铁路上工作,哥哥即使结婚后也没有离开弟弟,在你结婚没有房子住,哥哥让你搬来与我一起住,哥哥与你在一个院子里生活,彼此两家相处的很融洽,我们之间在一起生活十年,彼此没有任何不愉快事情发生,直到铁路上给哥哥分配了房子,哥哥搬离原有的房子,把哥哥的房子让给你来住。后来弟媳和孩子去了广东发展,家里只有你一个人生活,由于平日哥哥工作很忙,也没有更多时间看望你,所以你日子过得很简朴,以至于弟弟有病,哥哥也没有及时的发现,才酿成弟弟突发心脏病离开人世。

  所以哥哥工作很忙,我们见面时虽多,也不过简单的话语,仅两天与你失去了联系,你就抛下哥哥远去了,你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只要听到有人提到你,哥哥就会想到弟弟,你有着聪明头脑和幽默风趣的话语,在我脑海里经常出现,是弟弟的音容笑貌。小时侯哥哥就与弟弟的关系相处很好,所以等到我们长大成年后结婚,也经常在一起相聚叙骨肉兄弟亲情。如今你离开哥哥,我也会忘不了弟弟,还记得弟弟憨厚和爱笑,有着男人漂亮英俊的脸庞。

  我们相处的很是合得来,彼此在一起有很多幸福和快乐。弟弟离开哥哥留下思念,我的心情也是彼起彼伏,想念弟弟的心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述。哥哥失去弟弟如同失去手臂,而没有弟弟会失去许多的欢乐。我思念弟弟悲痛欲绝的吟泣,是因弟弟是我亲人才有哀悼。弟弟是一位大智大愚,一个对死亡泰然自若,根本毫无惧怕的无畏真男子,你就那么永远永远无声息的去了,而且又永远永远不能生还世上,让哥哥真正感到没你的痛楚,也感受到我永远爱的弟弟,哥哥永远再也不会见到你,弟弟有着英俊面孔和洒脱身影,再也听不到弟弟幽默而又甜甜的笑声。

  没有人会领悟到哥哥对你的心情,也没有人会分尝哥哥思念你的痛苦。只有在网络空间写下祭文,缅怀我可爱善良的弟弟,弟弟怅然离去哥哥很悲痛!心里有着这种痛苦的撕心裂肺,哥哥思你是痛不欲生,想你是上天无门和入地无路。而且这种感觉还在心里延续和滋长,让哥哥无法拂去对你的思念,并沉浸在思念弟弟情感里的悲痛,陷入其中哥哥难以摆脱和自拔。

  无限哀思寄深情,亲情总会唤起思念,当与弟弟在世上行走,拥有时会觉得习以为常,突然失去弟弟的瞬间,回忆弟弟会特别的心痛和惋惜。虽可能痛苦的时间,会一点一点的度过,对弟弟的思念会被煎熬。就会想起拥有时苍然泪下,对弟弟的痛绵绵无绝期。在这弟弟离开人世的思念,可以尽情地抛泪和思念。但以后日子还得继续走,让人们共同珍爱生命,珍惜我们身边每个人,珍惜眼前幸福的时光,把爱延续直到永远,这也许就是对故去亲人最好祭祀。

  弟弟逝世更让亲人身心交瘁,心神晃惚总是有着梦境想你,对你的悲思占据了哥哥心灵,现在哥哥全部生活和精神,甚至有着压抑快要窒息和崩塌,而且哥哥根本无法走出对你思念。我也知道弟弟多才多艺,有着各种生活特殊工种的技术,所以得到社会的很多人青睐。你有着高超的缝纫和木匠本领,你也会开各种机动的车辆,在各种社会交往中也有很好的名声,不管社会是任何年龄的人,都会称弟弟你“三哥”,你为人很讲情义,经常为人排忧解难,众人都很喜欢你的幽默风趣的笑话,时常博得人们的开心!

  今天在弟弟离世之际,哥哥掩面饮泣写下这篇祭文,悼念我最亲亲的弟弟,追忆弟弟生平,唤起人们热爱自己生命,其次是想通过空间文字祭奠,向外界将我家中内最真实情况,掏心置腹以示大众请朋友剖析,不管纷论络绎评价如何,只要能将所写文字中肯点评,即便有些人持相反看法,独秀都在此向朋友深表感谢!

  今我祭奠弟弟亡灵,然后为逝者默哀!心中默默向苍天祈求:祝弟弟早升天界,一路走好!求上天赐给可怜的弟弟快乐,让弟弟在九泉之下安眠!

  呜呼,哀哉,但愿我的弟弟,在天国安息,一路走好!

  独秀奉上祭文,以示对弟弟的怀念!

  写于 2011年2月18日晚 21:56:02秒

  祭奠兄弟的文章篇四:祭奠一个死去的兄弟

  一

  这个死去的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见他脸皮发乌,两臂平伸躺在地上,肚皮裸露在外,平平的,脚上穿着皮鞋,衣服不算单薄,很安静,躺在那里。

  这是十一月二十一日的南京,已近秋冬之交,天气已经冷下来了。

  这位不知姓名的人来自安徽,我们的临省。新闻报道说,他是三天前到南京来打工的。

  前一阶段看新闻,说很多打工的人提前返乡,因为世界金融危机,影响到中国,不少中小企业倒闭,没有工可打,就算还在工作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钱,还不如提前回家了。

  但这个兄弟,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打工。

  受访的一个市民说,他可能最少三天没吃东西了。走过了身体直打晃,自己看他不对头,过来问他,他就晕倒在地上了。附近一个商店的老板娘看了,赶快回家做了碗蛋炒饭,放了两个鸡蛋,旁边一个卖钢材的,弄了碗开水,放了些糖。那人喝了一口水,吃了两口蛋炒饭。晃着身体又走了,没走十来米,再次昏倒。众人赶紧施救,并打了急救电话和110。明基医院离得较近,救护车开来了,胖胖的女医生来说,这个人就是饿了,恐怕有三天没吃东西了,给他吃点东西就好了,等110来了,送救护站吧。救护车开走了,过了五分钟,110警车赶到,而那个人,已经不动,受采访的市民说:我去摸了他的颈动脉和脉搏,已经没有了,人已经死了。

  警车开走了,周围只有市民,远远近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他只躺在冷冷的地上,露着平平的肚皮,两只胳膊平伸出来,已经死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医生没有实施抢救。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场没有一个人处理后事。

  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在很多民工返乡的时候反而出来打工。

  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家人在等着他回家,而等不到的话,又能怎样。

  我不知道他在南京这三天里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没吃。

  我不知道他晚上睡在哪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没东西吃的时候,没有去抢或者偷一点东西,如果这样,我想人们也许会原谅他。

  而现在,我,这个跟他完全陌生的人,在写着关于他的事情。在一个宽敞的书房里,刚吃了牛排,山芋煮的稀饭,从老家捎回来的煎饼卷着大葱还从冰箱里搜出来一点虾皮,对着几本刚买回来的书,还有一本准备送给朋友的,写安徽农民的《中国农民调查》,呆会儿,我还会洗一个热水澡,躺到床上,睡觉。而这座房子现在的市价应该已经超过一万每平方。如果我写他的事情,他会答应吗?他会了解吗?他会觉得我在无病呻吟吗?

  如果他冥冥中还有灵魂的话,会不会让我超度他。

  然而,象“不法奶农”这样的思维依然存在着。报纸上就说“饥饿男子狂吃后猝死”,然而,整篇报道就一句话“该男子吃了许多好心人给他的食物后,再次晕倒,就再也没爬起来”,然后就是专家的分析。害死这个男子的,原来是一群“不法好心人”,原来如此……

  “仁厚黑暗的地母啊,愿在你怀里永安他的魂灵!”

  二

  然而,苏格拉底的话依然在耳边:“我去死,你们去活,谁的命运更好,只有上帝知道。”

  虽然周围有不少打工的人,我们有时也自称是来打工的,但后来终于沦落成了屁。我们不想争什么东西,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似乎还永远有一些东西让我们不能满足现状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于是,我们又有了追求。至于追求的是什么,总是渺茫得很。似乎我们追求的,永远不能实现,我们也会目标渺远而细节快乐地生活着。

  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打工者或者民工,是在今年7月,自广西上饶回南京的路上。乘的是从福州发往南京的火车,上饶的配额卧铺只有三张,同行的两人中,有一位是老爷子,只买到的一张卧铺票当然是他的。我说:难道我只能坐着回南京吗?负责购票的人说,你想得美,你得站回南京。那是我第一次乘夜车,而且是站着的。

  还没上车,一位“铁路内部职工”拿着过了期的内部职工的证明,与车厢管理员理论着。那眼神,是享受惯了特权的人的炫耀,但是也好像并不惯常做这样的事儿,一边理论,一边高着眼框子向四周的人扫视着,一边的嘴角上扬——明显地借此高傲的姿态来掩饰自己的无理与无礼。阻挡他上车的是一个姑娘,第一天上班,第一次跟车,坚持原则不让他上车,因为这样的内部职工证明,她自己从来没见过,要求他去找列车长核实。而那人似乎更加放肆,骂起来了,脏的话随口而出。本来八点半的车,过了近半个小时才开,而小姑娘的眼睛红了,终于没噙住泪,流了出来。我过去轻轻地说: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姑娘拭拭泪,翘起嘴角,表明自己笑了,回乘务室。

  车开了,开始是沉闷。我也快速地看了周围的人,一个中年的,壮实而木讷;两个年轻的,样子不超过二十岁;一个携着老大的皮箱,态度稍微高傲,掏出一盒十元每盒的香烟,潇洒地点上,深吸一口,轻轻地吐出烟雾——再远,就是大大小小的箱包和各色不一的人。不久,两节车厢连接处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小伙,拿着桶装的方便面去泡面。他光着上身,身上满是汗,腰上刺了一条龙虾。回来给他开门的是一个姑娘,红色上衣,抱着小伙子跳起来,在脸上亲了一口。其他的人默默地看着,不作声。

  互相问了去处,中年人去的是义乌,两个小伙子去的是杭州,中年人还是不说话,但也拿出香烟,点了,默默地吸。

  一会儿我们就熟了,说打扑克吧,马上有人说没有地方;有人就提议讲笑话。一人讲一个,轮流着来。提议的小伙子讲了一个黄色笑话,说他们一个工友去买菜,想买一只烧鸡又想买猪头肉,但只能买一样,最后狠狠心,对老板娘说:给我来只鸡吧。大伙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轮到我,我讲了一个饭店的吃饭的事儿,说六个人到饭店吃饭,喊:小姐,茶。小姐过来,“一,二,三,四,五,六”。大家乐了,说:倒茶。小姐又开始了:“六,五,四,三,二,一”。大家奇怪,问:你数什么呢?小姐说:我属狗。大家感到晦气,就让小姐喊经理。经理来后,大家让他去查查这姑娘哪年生的,属什么。一会儿,经理气喘吁吁地跑来说,这小姐刚来,属狗的。大家这才放了心。开饭了,上来一只王八,一个拍马屁的拿起筷子拨剌那王八的头,让领导“剪彩”,说:领导动动领导动动。领导一听更晦气,忍住气拿勺喝了口汤。那人马上又说:对,王八就该喝汤!王八吃得差不多时候,下面露出几只圆的东西,问小姐:这是什么?小姐曰:“王八蛋。”有人说,给我们分分。说了几次小姐不动,众人火了,问小姐为什么不动,小姐说:六个人,五个王八蛋,你叫我怎么分!我讲完后,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对,我得把这笑话记往,以后也骂骂那些王八蛋。另一个小伙子戳戳他,意思让他别瞎讲话。

  轮到中年男子了,大家催他。他说:我从北京来的。大伙便肃然起敬了,说你怎么不在北京等着看奥运呢?中年男子脸然黯然,过了好久说:说不让干就不让干了,工钱还没结呢。大家便问怎么回事儿。那中年男子自言自语似的过了半天,才让人明白,他在一个建筑工地,一天70块钱,钱的用处很多,主要是母亲看病和女儿上学,老婆在工地做饭,自己有时候能多吃一点,有时躲过别人的耳目还不用钱,剩下来的钱就比别人多一点。但突然所有的工程都停工了,自己和老婆也被遣回家婺源,回家呆了一个多月,钱就见了底,又得出来,去义乌看看,能不能找家物流公司扛个包什么的,听说那边钱好挣,自己又不懂,还不知道能不能行,出来又花了不少钱……

  看他黯然的样子,我们感觉到说笑话对他来说是不是残酷了,很怨自己的孟浪。

  值班的小姑娘眼圈还红着,说自己也是在实习。过了会儿对我说:大哥你真好,我也觉得跟这样的人计较不值得,车也不是我家的,管他呢,就不给上,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管。我们便劝她,其实上来就上来了,比如这车里有多少人没买票你也不知道,查票也不一定查得到。就算查票了,到时自然有查票的人跟他要票或者让他补票,“我们就是打酱油的,关我们什么事儿。”我劝她对工作有时要“超然点”。小姑娘说她就是气不过,我便乐了,说如果你气不过,你还是跟自己过意不去啊,你想想你收获了什么?就是郁闷吗?为啥不开开心心的呢?她又说自己跟这趟车以后就不跟了,太烦,什么人都有,刚刚一个人上车就嫌热,脱得就剩一条三角裤,看了实在恶心。

  看笑话讲不下去了,我说我们唱歌吧,周围的人听了也都大声吆喝好,我举起胳膊说我来指挥啊,唱《咱打工的人》,就是把“当兵”两个字改成“打工”,大家互相监督,谁唱错了,呆会儿要独唱,不许赖皮。“咱打工的人,就是不一样……”,一会儿,歌声在前后的两个车厢里就响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唱不下去了,因为揪出了不少唱错的,也有的是不会唱瞎喊的,更给逼得独唱,唱得好像也不对头,大家又嘻嘻哈哈起来。

  三

  我常想,对于生活在其中的这个城市来说,它也许并不完全是一个城市。有了民工的介入之后,城市更像一个城市,它更高了,更快了,更美了;也因为有了民工的介入,它变得不像一个城市。早上七点之前,这个城市里最活跃的人群,应该就是民工。

  深秋的天气,好像在这个南方城市里,还看不到它的影子,依旧是花红,也依旧是柳绿,连路边的小草也是绿意盎然,完全没有歇息,正把它们生命的最末一点绿色,奉献给世人。路上成群结队或三三两两的民工,穿的或是劳动布,或是迷彩服,我还看过一个穿着陈旧的李宁牌T恤的,衣裤上下,全是白色的涂料或水泥点,也有的背一个箱子,手里拎着电钻,或者破旧的电动车上放几根老长的大粗管,来到小区门前,跟保安不断地解释着什么。保安似乎在与顾主通话,不一会儿,有的喜滋滋事地进到小区里面,有的可能暂时还没有联系上顾主,就蹲在门口墙下,也乐呵呵地说着什么,有的掏出来香烟,抽几口。

  他们居住在小区东边一个尚未开发的一块空地上。开门向南的,是一个小院子,似乎也兼着做回收废物的生意,院子里堆了一堆的空酒瓶,一堆散乱没有规则的钢筋铁皮。也时常看见有人找来,在废物堆里拨剌寻找自家丢失的物品,有的能找到,有的找不到,但老板娘总是憨厚地笑着,自己的东西给别人拿走了,也不生气。我不止一次听到男人大声地骂女人,说她呆,说她是疯子,给人卖了都不知道。他们养的两条狗倒是剽悍,一条黄颜色大狗,属于没有任何可爱之处的那种狗,看了只让人畏惧和厌恶;一条小狗,样子有点像京巴,跟在大黄狗的屁股后面,东颠西颠的,不嫌累,也一脸谄相,如果是人,也一定是个阿谀奉承之徒。尤其是在大黄狗叫起来的时候,它的劲头似乎比大黄狗还足,怎么看都像现在的没有知识只有情绪的愤青。

  傍晚的时候,女人推了一辆破旧的餐车出门了,餐车里是两片猪头肉,两只半烤鸭,还有杂碎鸭四件什么的。女人应该花了一番心思的。比如,她不是南京本地人,来工地的民工也不是南京本地人。但不论怎样,来到南京这个城市,就要有这个城市的味道,最先的,就是吃他们常吃的东西。南京人喜欢吃鸭,于是就少不了鸭子。如果吃鸭四件——鸭掌、鸭翅、鸭头、鸭肫的,就更有情趣啦,或许回老家的时候会说:南京人喜欢吃鸭四件,呵,只是好玩儿,不好吃,吃不饱。女人的目的地是转一个弯,到另一个民工聚居的地方,虽只有一墙之隔,但是门向西开,那里住的,没有女人,一天工作下来,手里有点钱,想吃点猪头肉或烤鸭什么的,就到门口的四五个小摊子上买。虽然不远就是一个菜市场,我常在那边买菜,但很少见他们的身影。我以为在他们门口卖的一是便宜,第二也不必花了钱还要让人瞧不起,于是他们也形成一个小的社会群落了。

  四

  学生的作文总是没有什么感觉。对于一些每天只是几个点一条线的高中学生来说,还要怎样呢?没有生活就没有作文,我跟他们这样说。他们便叹自己是“没有生活”的人。我不由得想起英国作家卡内蒂的小说《迷惘》来,那里有一个部分是“没有世界的头脑”,也许,我们的学生,我们的孩子,总是避免不了成为这样的人。

  2008年高考上海的一位考生以一篇《他们》震惊全国,尤其是最后一句“总有一天,他们会成为我们。”让人看到了悲悯的力量。党的十七大提出了给予进城务工市民的待遇,如果能够实现的话,“他们”真正发变成了“我们”。如果更扩大一步的话,让所有的公民都成为权利地位相等的公民,这便是我们所期待的。

  但是,“他们”的生活处境,依然值得我们深思。绍兴市第一中学的一位老师在介绍自己的学生写的一篇关于民工题材的文章时,着重说了这位同学的一种忧思,就是,如果民工自己不想融入或者羞于提及这样的事情的话,那便如何?我也在想,如果这是他们真实意思的表现的话,那么,他们对这些政策相对明了吗?他们了解做一个市民能够多享受哪些权利吗?还是他们有别的想法比如不愿意束缚自己呢?如果解释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没有使所有的人都了解这项政策的话,必然会带来另外一种不公。而为了宣传国家的一些政策,有些人是付出生命或自由的代价的。比如湖南的老师李剑平,因为宣传《教师法》,死得不明不白;而北京的两位老人,因为相信了公民有游行的自由和奥运抗议的自由,以年届八旬而被判劳动教养……想法如果是好的,而没有执行力的话,不如没有这个法。如果一味地站在统治者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有利的,只是统治,而其他人,则永远是被统治而已。我们的执政者、学者也并非不具有这样的认识,只不过关键的时候,屁股坐在了哪边成为压倒性的考量。事实上,有益于农民的法律不少,只不过它们都被歪嘴的和尚念歪了。

  我曾经跟学生说,如果你觉得自己缺少生活,学校附近有一些民工聚居的地方,你们可以去观察他们,感受一下生活,即使不是自己的,也会有一些深入的认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问哪些同学去了,没有一个同学举手。问他们为什么没有去。他们说:没有时间,再说啦,学校的门卫也不让出去啊。

  他们,依然是他们;而我们,也还是我们。

  五

  这位不知姓名的民工兄弟死了。他的死让我久久不能平静,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来告慰他,让他在凄冷的初冬夜的亡魂有一丝安慰,让他不堪负重的生活有一点点让人牵挂的东西,也让我想到了自己,想到和自己一样的人。我不想说他的死是一个象征,但最少,让我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并且逼问一下这个世界,让人们想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2008年11月20日的《南方周末》的“围观中国”首条是“建立全民社保,要等到2049年?》,转自BBC11月17日的评论,作者是蒙克。所转全文如下:

  11月14日公布的社保研究描绘了中国福利社会的蓝图。据说208名学者和218名各级官员参加了研究和讨论,其成果将供中国高层决策参考。研究历时一年多,调查范围包括中国11个省市和许多国家。根据这项研究报告,中国社会保障制度建立将分三步实现:到2012年前建立最低生活、医疗和养老保障制度到2020年前,使社保制度全面定型;到2049年,建立全面的国民社会保障制度,建立所谓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福利社会”。在中国对外开放,搞市场经济改革30年后,中国社会贫富两极分化正变得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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