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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哲理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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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舍(1899年2月3日—1966年8月24日),本名舒庆春,字舍予,北京满族正红旗人,原姓舒舒觉罗氏(一说姓舒穆禄氏,存疑),中国现代著名小说家、文学家、戏剧家。作品非常的具有哲理性,也好是我国较为可惜的一名作家。下面是学习啦小编为你整理的关于老舍哲理文章,希望对你有用!

  关于老舍哲理文章1:习惯

  不管别位,以我自己说,思想是比习惯容易变动的。每读一本书,听一套议论,

  甚至看一回电影,都能使我的脑子转一下。脑子的转法像螺丝钉,虽然是转,却也

  往前进。所以,每转一回,思想不仅变动,而且多少有点进步。记得小的时候,有

  一阵子很想当“黄天霸”。每逢四顾无人,便掏出瓦块或碎砖,回头轻喊:看镖!

  有一天,把醋瓶也这样出了手,几乎挨了顿打。这是听《五女七贞》的结果。及至

  后来读了托尔斯泰等人的作品,就是看了杨小楼扮演的“黄天霸”,也不会再扔醋

  瓶了。你看,这不仅是思想老在变动,而好歹的还高了一二分呢。

  习惯可不能这样。拿吸烟说吧,读什么,看什么,听什么,都吸着烟。图书馆

  里不准吸烟,干脆就不去。书里告诉我,吸烟有害,于是想烟,可是想完了,照样

  点上一支。医院里陈列着“烟肺”也看见过,颇觉恐慌,我也是有肺动物啊!这点

  嗜好都去不掉,连肺也对不起呀,怎能成为英雄呢?!思想很高伟了;乃至吃过饭,

  高伟的思想又随着蓝烟上了天。有的时候确是坚决,半天儿不动些小白纸卷儿,而

  且自号为理智的人──对面是习惯的人。后来也不是怎么一股劲,连吸三支,合着

  并未吃亏。肺也许又黑了许多,可是心还跳着,大概一时还不至于死,这很足自慰。

  什么都这样。接说一个自居“摩登”的人,总该常常携着夫人在街上走走了。我也

  这么想过,可是做不到。大家一看,我就毛咕,“你慢慢走着,咱们家里见吧!”把

  夫人落在后边,我自己迈开了大步。什么“尖头曼”“方头曼”的,不管这一套,

  虽然这么谈到底觉得差一点。从此再不双双走街。

  明知电影比京戏文明一些,明知京戏的锣鼓专会供给头疼,可是嘉宝或红发女

  郎总胜不过杨小楼去。锣鼓使人头疼的舒服,仿佛是吧,同样,冰激凌,咖啡,青

  岛洗海澡,美国桔子,都使我摇头。酸梅汤,香片茶,裕德池,肥城桃,老有种知

  己的好感。这与提倡国货无关,而是自幼儿养成的习惯。年纪虽然不大,可是我的

  幼年还赶上了野蛮时代。那时候连皇上都不坐汽车,可想见那是多么野蛮了。

  跳舞是多么文明的事呢,我也没份儿。人家印度青年与日本青年,在巴黎或伦

  敦看见跳舞,都讲究馋得咽唾沫。有一次,在艾丁堡,跳舞场拒绝印度学生进去,

  有几位差点上了吊。还有一次在海船上举行跳舞会,一个日本青年气得直哭。因为

  没人招呼他去跳,有人管这种好热闹叫作猴子摹仿,我倒并不这么想,在我的脑子

  里,我看这并不成什么问题,跳不能叫印度登时独立。也不能叫日本灭亡。不跳呢,

  更不会就怎样了不得,可是我不跳。一个人吃饱了没事,独自跳跳,还倒怪好。叫

  我和位女郎来回的拉扯,无论说什么也来不得。贡着就是不顺眼,不用说真去跳了。

  这和吃冰激凌一样,我没有这个胃口。舌头一凉,马上联想到泻肚,其实心里准知

  道没有危险。

  还有吃西餐呢。干净,有一定份量,好消化,这些我全知道。不过吃完西餐要

  不补充上一碗馄饨两个烧饼,总觉得怪委曲的。吃了带血的牛肉,喝凉水,我一定

  跑肚。想象的作用。这就没有办法了,想象真会叫肚子山响!

  对于朋友,我永远爱交老粗儿。长发的诗人,洋装的女郎。打微高尔夫的男性

  女性,咬言咂字的学者,满跟我没缘。看不惯。老粗儿的言谈举止是咱自幼听惯看

  惯的。一看见长发诗人,我老是要告诉他先去理发;即使我十二分佩服他的诗才,

  他那些长发使我堵的慌。家兄永远到“推剃两从便”的地方去“剃”,亮堂堂的很

  悦目。女子也剪发,在理认论上我极同意,可是看着别扭。问我女子该梳什么“头”,

  我也答不出,我总以为女性应留着头发。我的母亲,我的大姐,不都是世界上最好

  的女人么?她们都没剪发。

  行难知易,有如是者。

  关于老舍哲理文章2:又是一年芳草绿

  悲观有一样好处,它能叫人把事情都看轻了一些。这个可也就是我的坏处,它不起劲,不积极。您看我挺爱笑不是?因为我悲观。悲观,所以我不能扳起面孔,大喊:“孤——刘备!”我不能这样。一想到这样,我就要把自己笑毛咕了。看着别人吹胡子瞪眼睛,我从脊梁沟上发麻,非笑不可。我笑别人,因为我看不起自己。别人笑我,我觉得应该;说得天好,我不过是脸上平润一点的猴子。我笑别人,往往招人不愿意;不是别人的量小,而是不象我这样稀松,这样悲观。我打不起精神去积极的干,这是我的大毛病。可是我不懒,凡是我该作的我总想把它作了,总算得点报酬养活自己与家里的人——往好了说,尽我的本分。我的悲观还没到想自杀的程度,不能不找点事作。有朝一日非死不可呢,那只好死喽,我有什么法儿呢?

  这样,你瞧,我是无大志的人。我不想当皇上。最乐观的人才敢作皇上,我没这份胆气。

  有人说我很幽默,不敢当。我不懂什么是幽默。假如一定问我,我只能说我觉得自己可笑,别人也可笑;我不比别人高,别人也不比我高。谁都有缺欠,谁都有可笑的地方。我跟谁都说得来,可是他得愿意跟我说;他一定说他是圣人,叫我三跪九叩报门而进,我没这个瘾。我不教训别人,也不听别人的教训。幽默,据我这么想,不是嬉皮笑脸,死不要鼻子。

  也不是怎股子劲儿,我成了个写家。我的朋友德成粮店的写帐先生也是写家,我跟他同等,并且管他叫二哥。既是个写家,当然得写了。“风格即人”——还是“风格即驴”?——我是怎个人自然写怎样的文章了。于是有人管我叫幽默的写家。我不以这为荣,也不以这为辱。我写我的。卖得出去呢,多得个三块五块的,买什么吃不香呢。卖不出去呢,拉倒,我早知道指着写文章吃饭是不易的事。

  稿子寄出去,有时候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连个回信也没有。这,咱只好幽默;多喒见着那个骗子再说,见着他,大概我们俩总有一个笑着去见阎王的,不过,这是不很多见的,要不怎么我还没想自杀呢。常见的事是这个,稿子登出去,酬金就睡着了,睡得还是挺香甜。直到我也睡着了,它忽然来了,仿佛故意吓人玩。数目也惊人,它能使我觉得自己不过值一毛五一斤,比猪肉还便宜呢。这个咱也不说什么,国难期间,大家都得受点苦,人家开铺子的也不容易,掌柜的吃肉,给咱点汤喝,就得念佛。是的,我是不能当皇上,焚书坑掌柜的,咱没那个狠心,你看这个劲儿!不过,有人想坑他们呢,我也不便拦着。

  这么一来,可就有许争人看不起我。连好朋友都说:“伙计,你也硬正着点,说你是为人类而写作,说你是中国的高尔基;你太泄气了!”真的,我是泄气,我看高尔基的胡子可笑。他老人家那股子自卖自夸的劲儿,打死我也学不来。人类要等着我写文章才变体面了,那恐怕太晚了吧?我老觉得文学是有用的;拉长了说,它比任何东西都有用,都高明。可是往眼前说,它不如一尊高射炮,或一锅饭有用。我不能吆喝我的作品是“人类改造丸”,我也不相信把文学杀死便天下太平。我写就是了。

  别人的批评呢?批评是有益处的。我爱批评,它多少给我点益处;即使完全不对,不是还让我笑一笑吗?自己写的时候仿佛是蒸馒头呢,热气腾腾,莫名其妙。及至冷眼人一看,一定看出许多错儿来。我感谢这种指摘。说的不对呢,那是他的错儿,不干我的事。我永不驳辩,这似乎是胆儿小;可是也许是我的宽宏大量。我不便往自己脸上贴金。一件事总得由两面瞧,是不是?

  对于我自己的作品,我不拿她们当作宝贝。是呀,当写作的时候,我是卖了力气,我想往好了写。可是一个人的天才与经验是有限的,谁也不敢保了老写的好,连荷马也有打盹的时候。有的人呢,每一拿笔便想到自己是但丁,是莎士比亚。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天才须有自信的心。我可不敢这样,我的悲观使我看轻自己。我常想客观的估量估量自己的才力;这不易作到,我究竟不能象别人看我看得那样清楚;好吧,既不能十分看清楚了自己,也就不用装蒜,谦虚是必要的,可是装蒜也大可以不必。

  对作人,我也是这样。我不希望自己是个完人,也不故意的招人家的骂。该求朋友的呢,就求;该给朋友作的呢,就作。作的好不好,咱们大家凭良心。所以我很和气,见着谁都能扯一套。可是,初次见面的人,我可是不大爱说话;特别是见着女人,我简直张不开口,我怕说错了话。在家里,我倒不十分怕太太,可是对别的女人老觉着恐慌,我不大明白妇女的心理;要是信口开河的说,我不定说出什么来呢,而妇女又爱挑眼。男人也有许多爱挑眼的,所以初次见面,我不大愿开口。我最喜辩论,因为红着脖子粗着筋的太不幽默。我最不喜欢好吹腾的人,可并不拒绝与这样的人谈话;我不爱这样的人,但喜欢听他的吹。最好是听着他吹,吹着吹着连他自己也忘了吹到什么地方去,那才有趣。

  可喜的是有好几位生朋友都这么说:“没见着阁下的时候,总以为阁下有八十多岁了。敢情阁下并不老。”是的,虽然将奔四十的人,我倒还不老。因为对事轻淡,我心中不大藏着计划,作事也无须耍手段,所以我能笑,爱笑;天真的笑多少显着年青一些。我悲观,但是不愿老声老气的悲观,那近乎“虎事”。我愿意老年轻轻的,死的时候象朵春花将残似的那样哀而不伤。我就怕什么“权威”咧,“大家”咧,“大师”咧,等等老气横秋的字眼们。我爱小孩,花草,小猫,小狗,小鱼;这些都不“虎事”。偶尔看见个穿小马褂的“小大人”,我能难受半天,特别是那种所谓聪明的孩子,让我难过。比如说,一群小孩都在那儿看变戏法儿,我也在那儿,单会有那么一两个七八岁的小老头说:“这都是假的!”这叫我立刻走开,心里堵上一大块。世界确是更“文明”了,小孩也懂事懂得早了,可是我还愿意大家傻一点,特别是小孩。假若小猫刚生下来就会捕鼠,我就不再养猫,虽然它也许是个神猫。

  我不大爱说自己,这多少近乎“吹”。人是不容易看清楚自己的。不过,刚过完了年,心中还慌着,叫我写“人生于世”,实在写不出,所以就近的拿自己当材料。万一将来我不得已而作了皇上呢,这篇东西也许成为史料,等着瞧吧。

  关于老舍哲理文章3:英国人与猫狗——万物之灵的朋友

  英国人爱花草,爱猫狗。由一个中国人看呢,爱花草是理之当然,自要有钱有闲,种些花草几乎可与藏些图书相提并论,都是可以用“雅”字去形容的事。就是无钱无闲的,到了春天也免不掉花几个铜板买上一两小盆蝴蝶花什么的,或者把白菜脑袋塞在土中,到时候也会开上几朵小十字花儿。在诗里,赞美花草的地方要比谀颂美人的地方多得多,而梅兰竹菊等等都有一定的品格,仿佛比人还高洁可爱可敬,有点近乎一种什么神明似的在通俗的文艺里,讲到花神的地方也很不少,爱花的人每每在死后就被花仙迎到天上的植物园去,这点荒.唐,荒.唐得很可爱。虽然这里还是含着与敬财神就得元宝一样的实利念头,可到底显着另有股子劲儿,和财迷大有不同;我自己就不反对被花娘娘们接到天上去玩玩。

  所以,看见英国人的爱花草,我们并不觉得奇怪,反倒是觉得有点惭愧,他们的花是那么多呀!在热闹的买卖街上,自然没有种花草的地方了,可是还能看到卖“花插”的女人,和许多鲜花铺。稍讲究一些的饭铺酒馆自然要摆鲜花了。其他的铺户中也往往摆着一两瓶花,四五十岁的掌柜们在肩下插着一朵玫瑰或虞美人也是常有的事。赶到一走到住宅区,看吧,差不多家家有些花,园地不大,可收拾得怪好,这儿一片郁金香,那儿一片玫瑰,门道上还往往搭着木架,爬着那单片的蔷薇,开满了花,就和图画里似的。越到乡下越好看,草是那么绿,花是那么鲜,空气是那么香,一个中国人也有点惭愧了。五六月间,赶上晴暖的天,到乡下去走走,真是件有造化的事,处处都像公园。

  一提到猫狗和其他的牲口,我们便不这么起劲了。中国学生往往给英国朋友送去一束鲜花,惹得他们非常的欢喜。可是,也往往因为讨厌他们的猫狗而招得他们撅了嘴。中国人对于猫狗牛马,一般的说,是以“人为万物灵”为基础而直呼它们作畜类的。正人君子呢,看见有人爱动物,总不免说声“声色狗马”,“玩物丧志”。一般的中等人呢,养猫养狗原为捉老鼠与看家,并不须赏它们个好脸儿。那使着牲口的苦人呢,鞭子在手,急了就发威,又困于经济,它们的食水待遇活该得按着哑吧畜生办理,于是大概的说,中国的牲口实在有点倒霉,太监怀中的小吧狗,与阔寡妇椅子上的小白猫,自然是碰巧了的例外。畜类倒霉,已经看惯,所以法律上也没有什么规定;虐待丫头与媳妇本还正大光明,哑吧畜生更无处诉委屈去;黑驴告状也并没陈告它自己的事。再说,秦桧与曹操这辈子为人作歹,下辈便投胎猪狗,吃点哑吧亏才正合适。这样,就难怪我们觉得英国人对猫狗爱得有些过火了。说真的,他们确是有点过火,不过,要从猫狗自己看呢,也许就不这么说了吧?狗食人食,而有些人却没饭吃,自然也不能算是公平,但是普遍的有一种爱物的仁慈,也或者无碍于礼教吧!

  英国人的爱动物,真可以说是普遍的。有人说,这是英国人的海贼本性还没有蜕净,所以总拿狗马当作朋友似的对待。据我看,这点贼性倒怪可爱;至少狗马是可以同情这句话的。无事可作的小姐与老太婆自然要弄条小狗玩玩了——对于这种小狗,无论它长得多么不顺眼,你可就是别说不可爱呀!——就是卖煤的煤黑子,与送牛奶的人,也都非常爱惜他们的马。你想不到拉煤车的马会那么驯顺、体面、干净。煤黑子本人远不如他的马漂亮,他好像是以他的马当作他的光荣。煤车被叫住了,无论是老幼男女,跟煤黑子耍过几句话,差不多总是以这匹马作中心。有的过去拍拍马脖子,有的过去吻一下,有的给拿出根胡萝卜来给它吃。他们看见一匹马就仿佛外婆看见外孙子似的,眼中能笑出一朵花儿来。英国人平常总是拉着长脸,像顶着一脑门子官司,假若你打算看看他们也有个善心,也和蔼可爱,请你注意当他们立在一匹马或拉着条狗的时候。每到春天,这些拉车的马也有比赛的机会。看吧,煤黑子弄了瓶擦铜油,一边走一边擦马身上的铜活呀。马鬃上也挂上彩子或用各色的绳儿梳上辫子,真是体面!这么看重他们的马,当然的在平日是不会给气受的,而且载重也有一定的限度,即便有狠心的人,法律也不许他任意欺侮牲口。想起北平的煤车,当雨天陷在泥中,煤黑子用支车棍往马身上楞,真令人喊“生在礼教之邦的马哟!”

  猫在动物里算是最富独立性的了,它高兴呢就来趴在你怀中,罗哩罗嗦的不知道念着什么。它要是不高兴,任凭你说什么,它也不答理。可是,英国人家里的猫并不因此而少受一些优待。早晚他们还是给它鱼吃,牛奶喝,到家主旅行去的时候,还要把它寄放到“托猫所”去,花不少的钱去喂养着;赶到旅行回来,便急忙把猫接回来,乖乖宝贝的叫着。及至老猫不吃饭,或把小猫摔了腿,便找医生去拔牙、接腿,一家子都忙乱着,仿佛有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狗呢,就更不用说,天生来的会讨人喜欢,作走狗,自然会吃好的喝好的。小哈吧狗们,在冬天,得穿上背心;出门时,得抱着;临睡的时候,还得吃块糖。电影院、戏馆,禁止狗们出入,可是这种小狗会“走私”,趴在老太婆的袖里或衣中,便也去看电影听戏,有时候一高兴便叫几声,招得老太婆头上冒汗。大狗虽不这么娇,可也很过得去。脚上偶一不慎粘上一点路上的柏油,便立刻到狗医院去给套上一只小靴子,伤风咳嗽也须吃药,事儿多了去啦。可是,它们也真是可爱,有的会送小儿去上学,有的会给主人叼着东西,有的会耍几套玩艺,白天不咬人,晚上可挺厉害。你得听英国人们去说狗的故事,那比人类的历史还热闹有趣。人家、猎户、军队、警察所、牧羊人,都养狗,都爱狗。狗种也真多,大的、小的、宽的、细的、长毛的、短毛的,每种都有一定的尺寸,一定的长度,买来的时候还带着家谱,理直气壮,一点不含糊!那真正入谱的,身价往往值一千镑钱!

  年年各处都有赛猫会、赛狗会。参与比赛的猫狗自然必定都有些来历,就是那没资格入会的也都肥胖、精神。这就不能不想起中国的狗了,在北平,在天津,在许多大城市里,去看看那些狗,天下最丑的东西!骨瘦如柴,一天到晚连尾巴也不敢撅起来一回,太可怜了,人还没有饭吃,似乎不必先为狗发愁吧,那么,我只好替它们祷告,下辈子不要再投胎到这儿来了!

  简直没有一个英国人不爱马。那些个作赛马用的,不用说了,自然是老有许多人伺候着;就是那平常的马,无论是拉车的,还是耕地的,也都很体面。有一张卡通,记得,画的是“马之将来”,将来的军队有飞机坦克车去冲杀陷阵,马队自然要消灭了;将来的运输与车辆也用不着骡马们去拖拉,于是马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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