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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3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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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3个

  民间故事 阿诗玛的故事

  从前有个叫阿着底的地方,贫苦的格路日明家生下了一个美丽的姑娘,阿爹阿妈希望女儿像金子一样发光,因此给她起名阿诗玛。她渐渐地长大了,像一朵艳丽的美伊花。阿诗玛"绣花包头头上戴,美丽的姑娘惹人爱,绣花围腰亮闪闪,小伙子看她看花了眼"。她能歌善舞,那清脆响亮的歌声,经常把小伙子招进公房。她绣花、织麻样样能干,在小伙子身旁像石竹花一样清香。在这年的火把节,阿诗玛向阿黑吐露了真情,愿以终身相许,立誓不嫁他人。

  阿黑是个勇敢智慧的撒尼小伙子。他的父母在他12岁时,被土司虐待,相继死去。他被财主热布巴拉抓去服劳役。一天,他为主人上山采摘鲜果迷了路,在密林大管申挨冻受饿,受尽了惊骇,因怕主人责骂,不敢回去。正在这时,他遇到了放羊的小姑娘阿诗玛,她把阿黑领回家,阿黑被阿诗玛的阿爹、阿妈收养为义子。从此,阿黑和阿诗玛,两小无猜,相亲相爱。渐渐地,阿黑长成了大小伙子,他的性格像高山上的青松---断得弯不得,成了周围撤尼小伙子的榜样。人们唱歌夸赞他道:

  圭山的树木青松高,

  撒尼小伙子阿黑最好,

  万丈青松不怕寒,

  勇敢的阿黑吃过虎胆。

  阿黑十分勤劳,很会种庄稼。他在石子地上开荒种包谷,包谷比别人家的长得旺,包谷穗也比别人家的长得长。他上山砍柴,比别的小伙子砍得多。他从小爱骑光背马。他调理的马,骑起来矫健如飞。他挽弓射箭,百发百中。他的义父格路日明,把神箭传给了他,使他如虎添翼。阿黑喜欢唱歌,他的歌声特别嘹亮。他喜欢吹笛子和弹三弦,他吹的笛声格外悠扬,他弹的弦子格外动听,不知吸引过多少姑娘。这年火把节,阿诗玛与阿黑互相倾吐了爱慕之情以后,这对义兄妹便双双订了亲。

  一个街子天,阿诗玛前去赶街,被阿着底财主热布巴拉的儿子阿支看中了,他要娶阿诗玛做媳妇。他回家央求父亲热布巴拉,要父亲请媒人为他堤亲。热布巴拉早就听说过阿诗玛的美名,他马上答应了儿子的请求,请了有权有势的媒人海热,立即到阿诗玛家说亲。海热到了阿诗玛家,用他那麻蛇般的舌头,夸热布巴拉家如何如何好,怎么怎么富,阿诗玛嫁过去怎样怎样享福……阿诗玛听了之后说:"热布巴拉家不是好人家,他家就是栽起鲜花引蜜蜂,蜜蜂也不理他,清水不和浑水一起蹬,绵羊不能伴豺狼。" 阿诗玛的回答,惹恼了海热,他威胁道:"热布巴拉家是阿着底有钱有势的人家,热布巴拉的脚跺两跺,阿着底的山都要摇三摇,阿诗玛要是不嫁过去,当心丢了家。"阿诗玛不管海热怎样威胁利诱,就是不嫁。

  转眼间,秋天到了,阿着底水冷草枯,羊儿吃不饱肚子,阿黑要赶着羊群到很远的滇南热地方去放牧。临走时,阿黑向阿诗玛告别,他们互相勉励,互相嘱咐,依依不舍。阿黑走后,热布巴拉便起了歹心,派打手和家丁如狼似虎地抢走了阿诗玛。想让阿诗玛磕了头,吃了酒,来了客,生米做成熟饭,不嫁也得嫁。阿诗玛忠于她与阿黑的爱情,她被抢到热布巴拉家以后,在热布巴拉夫妇的威逼利诱面前,始终不从,拒绝与阿支成亲。财主捧出金银财宝,指着谷仓和牛羊对阿诗玛说:"你只要依了阿支,这些都是你的。"阿诗玛瞧也不瞧,轻蔑地说:"这些我不稀罕,我就是不嫁你们家。"阿支绷着瘦猴似的脸,眨巴眨巴眼晴,恶狠狠地骂道:"你不答应嫁给我,就把你家赶出阿着底!"阿诗玛毫不畏惧地说:"大话吓不了人,阿着底不属于你一家的。"热布巴拉见阿诗玛软硬不吃,恼羞成怒,他命令家丁用皮鞭狠狠地抽打阿诗玛,把她打得遍体鳞伤。热布巴拉的老婆诅咒阿诗玛是"生来的贱薄命,有福不会享"。阿诗玛被关进了黑牢,但她坚信,只要阿黑知道她被关在热布巴拉家,一定会来救她。

  一天,阿黑正在牧羊,阿着底报信的人找到了他,向他报告了阿诗玛被抢的消息。阿黑闻讯后,很为阿诗玛的安危担心,他立刻跃马扬鞭,日夜兼程,跨山涧,过险崖,从远方赶回家来搭救阿诗玛。他来到热布巴拉家门口,阿支紧闭铁门不准进,提出要与阿黑对歌,唱赢了才准进门。阿支坐在门楼上,阿黑坐在果树下,两人对歌对了三天三夜。·阿支缺才少智,越唱越没词,急得脸红脖子粗,声音也变得像瘸蛤膜叫似的,越来越难听了;而有才有智的阿黑,越唱越起劲,脸泛笑容,歌声响亮。阿黑终于唱赢了,阿支只得让他进了大门。但阿支又提出种种刁难,要和阿黑赛砍树、接树、撒种。这些活计阿支哪有阿黑熟练,阿黑件件都胜过了阿支。热布巴拉眼看难不住阿黑,便想出一条毒计,皮笑肉不笑地假意说:"天已经不早了,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再送你和阿诗玛一起走吧!"阿黑答应住下,被安排睡在一间没有门的房屋里。半夜,热布巴拉指使他的家丁放出3只老虎,企图伤害阿黑。阿黑早有准备,当老虎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时,他拿出弓箭,对准老虎"哩哩嗅。连射三箭,射死了老虎。第二天,热布巴拉父子见虎死,很惊异,再也无计可施,理屈词穷,答应放回阿诗玛。可当阿黑走出大门等候时,热布巴拉又立即关闭了大门,食言抵赖,不放出阿诗玛。

  阿黑忍无可忍,立刻张弓搭箭,连连射出三箭。第一箭射在大门上,大门立即被射开;第二箭射在堂屋柱子上,房屋震得嗡嗡响;第三支箭射在供桌上,震得供桌摇摇晃晃。热布巴拉吓慌了,连忙命令家丁拔下供桌上的箭。可是,那箭好像生了根,没人能够拔得下。他只好叫人打开黑牢门,放出阿诗玛,向她求情道:"只要你把箭拔下来,我马上就放你回家。"阿诗玛鄙夷地看了热布巴拉一眼,走上前去,像摘花一样,轻轻拔下箭,然后同阿黑一起,离开了热布巴拉家。

  热布巴拉父子眼巴巴看着阿黑领走了阿诗玛,心中很不服气,但又不敢去阻拦。心肠歹毒 的热布巴拉父子不肯罢休,又想出丧尽天良的毒计。他们知道,阿黑和阿诗玛回家,要经过十二崖子脚,便勾结崖神,要把崖子脚下的小河变大河,淹死阿黑和阿诗玛。热布巴拉父子带着家丁,赶在阿黑和阿诗玛过河之前,趁山洪暴发把小河上游的岩石扒开放水。正当阿黑和阿诗玛过河时,洪水滚滚而来,阿诗玛被卷进漩涡,阿黑只听到阿诗玛喊了声"阿黑哥来救我",就再也没忻见她的声音,没看见她的踪影了。

  阿诗玛不见了,阿黑挣扎着上了岸,到处寻找阿诗玛。他找啊找,找到天放晴,找到大河又变成小河,都没有找到阿诗玛。他大声地呼喊:"阿诗玛!阿诗玛!阿诗玛!"可是,只听到那十二崖子顶回答同样的声音:"阿诗玛!阿诗玛!阿诗玛!"

  原来,十二崖子上的应山歌姑娘,见阿诗玛被洪水卷走;便跳入漩涡,排开洪水,救出阿诗玛,一同在十二崖子住下,阿诗玛变成了石峰,变成了抽牌神(回声神)。从此,你怎样喊她,她就怎样回答。

  阿黑失去了阿诗玛,但他时时刻刻想念着她。每天吃饭时,他盛着包谷饭,端着饭碗走出门,对石崖子喊:"阿诗玛!阿诗玛!"那站在石崖子上的阿诗玛便应声:"阿诗玛!阿诗玛"。

  阿爹、阿妈出去做活的时候,对着石崖子喊:"爹妈的好?呀!好?阿诗玛!"那站在石崖子上的阿诗玛,同样地应声:"爹妈的好?呀!好?,阿诗玛!"

  小伴们在阿诗玛站的石崖子下,对着石崖子上的阿诗玛弹三弦,吹笛子,唱山歌,那石崖子上的阿诗玛也会应和着锋锋弦音、悠扬笛声,唱起山歌。

  阿诗玛的声音永远回荡在石林;她的身影,已经化成石头,永远和她的乡亲相伴。

  民间故事 水仙花的传说

  在欢乐的新春佳节中,南方大部分地区还有赏水仙的习俗。每到除夕前后,那一盆盆陈列在案头的水仙,洁白如雪,清香馥郁,极目观之,令人陶醉,特别是广州的水仙,不独宾馆店铺,更缀背街小巷,实为水仙之乡。此刻,客主言欢,悦目欣赏,别有情趣。然而,欣赏之余,人们常常情不自禁地谈论起水仙的故事来,更增添欣赏的情趣。

  传说,从前有一个富翁,生了两个儿子,经营田产,安闲度日,好不快活。可是,没有多久,老富翁死了,两个儿子便分产另居。大儿子恃着居长,见弟弟愚笨可欺,随之将一切田产,金钱掳为私有,只给弟弟分了一个荒石坝。小弟弟不知怎的,也就接受了,一点没敢抗议。

  但是,这荒石坝没有一点用处,不能耕,不能种,哪有糊口之资?没法,只好典当度日,食粗米,吃菜根。

  这样过了许久,家什典当完了,再也没法过活了。一连饥了几天,饿到实在不能忍受时,便函跑去向哥哥借资,哥哥拥有大量资产,住着高楼大厦,穿着绫罗丝锦,食着山珍海味,好不风流,但是一点兄弟之情都没有,他不但不肯施与,反而说三说四的推出门了事。老二没法,只得乖乖地踱出门外,坐在路上大哭起来,哭得泪如泉涌,湿了衫角。

  然而,这一哭,竟惊动了天庭上的玉皇大帝,忙问庭臣道:

  “ 下凡某方似有一男了哭之甚衷,究竟哭的什么,快去查报来!”

  “ 那么,请当地的土地查明禀报吧!”庭臣说。

  “ 好,就这么办。”玉皇答道。

  土地爷接了玉皇的命令,遂驾云上天庭去作详细的报告。

  玉皇听后,点头微笑说:“ 好一个诚实忠厚的人!”

  “ 大帝想怎样拯效这个忠厚而又可怜的人?”土地爷问。

  玉皇思索一会儿道:“ 把水仙花交他种植好吧?”

  “ 别人仿种起来,他不仍是一贫如洗吗?”

  “ 这是要有沙坝才能种的呵,”

  “ 呵。 ”

  玉皇觉得很为难,又沉思了一会儿说:“ 有了,有了,这可无人能与之争利了!”

  “ 怎样办?”土地爷又问。

  “ 我先下了一个咒语,再交你拿下去给他种植。只有他那块沙坝种的水仙才有花开,别处移去种的,只当年有花开,过一年,就任凭你怎样栽培,也不会开花了,如果要开花的,即要向他购种。 ”

  “ 的确是好办法,真是为人为到底。”

  “ 那么,请你拿去给他吧。好好的劝劝他,不要使他失望,灰心,自戕 ”

  “ 谨遵诏命。”

  土地爷受玉皇的命令,带了水仙花,驾云回凡。变成一个衣衫褴褛的扶杖老人从他那里走过,问起情由,老二一五一十地诉说了一遍。土地爷听后,也为之凄然。便安慰老二道:“ 上天不绝忠厚人,这是水仙花头,你拿去在荒坝种植吧,异日所得的金钱,当很惊人!”

  “ 怎的花头可以挣到大钱?人家不会移种种植么?过了一年谁还再向我买种?”

  “ 不要担心,这是经玉皇大帝咒过的,谁人移种都无效。谁要种时,每年都要向你购种。”

  老二一转眼,土地爷不见了。乃向天空膜拜,以示感谢。

  此后,如命将水仙在沙坝种植,很容易的茂盛起来,顷刻之间,已弥漫了整个石坝。过年,开满了馥郁醉的香花,谁看了都中意,谁都来向他购买种子,因而赚得了许多钱。

  买种的,以为买了一年第二年便可以不用再购了,谁知旧种无花开,仍是要一年年的向老二购种。

  老二得了这个机会,丰衣足食,渐渐的富庶起来。

  老大不知咋的,忽然贫穷得无以自给。老二念着手足之情,拿了些种子给老大。但老大种的,不大生长,就是长了,也多是单层花,双层花的连一株都没有。这样,年年向老二取种,结果都是一样。而老二则安闲的一天天富裕起来。

  所以,南方一些地区,都把水仙花当作富贵之花养植,特别是专门在农历年关陈列欣赏,其用意就是为了当年致富发财。

  民间故事 恩师的菜单

  明朝嘉靖年间有个做过工部尚书的,名叫刘南垣,当时官声很不错,后来年老退休回到老家南京乡下居住,日常淡泊布衣,很少和地方上的官吏缙绅来往。

  有一次,当地知县突然到刘府拜访。刘南垣在花厅会见了这位姓林的知县,寒暄过后,就直截了当问他:“老父母造访,一定有事情见教,不妨直说。”

  这林知县见刘南垣态度平和可亲,也就不兜圈子说:“大胆打扰老大人清居,是专想讨老大人一张菜单。”

  刘南垣一怔,听知县说要跟自己讨一张菜单,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便说:“老朽年迈耳背,刚才没有听清老父母的话,请再说一遍。”

  “在下想跟老大人讨一张菜单。”知县果然就重复说了一遍。

  刘南垣仔细把知县看了看,见他并不像是开玩笑,就“哈哈”大笑:“老父母说话有趣得很!老朽非是庖厨,亦非饕餮之徒,家居饮食均是寻常菜蔬,最多图一个新鲜而已,老父母怎么想到来老朽处要什么菜单?莫非拿老朽玩笑!”说到这里,脑子里蓦地一转弯,想知县从县城特地赶来乡下,什么事都不提,开口只求什么菜单,内中必有蹊跷。因此又转过话头问:“内中什么情形,老父母只管直说。”

  林知县听了,很是诚惶诚恐,说:“老大人千万恕小可唐突之罪。实在是老大人高足李灏李大人奉旨钦差巡视江南不日将莅本县,无奈之下才不得过来求老大人。”

  刘南垣一听,以为知县是想托他打关节的,当时拂然作色说:“老夫退居林泉,从不过问旁事,老大人如求关节,免说。”

  知县惴惴不安半天,才说:“小可不敢,只因听说钦差李大人饮食上很是讲究,地方应对稍不如意便大遭李大人训斥,因此沿途州县无不专门延请庖厨,各方搜求珍馔以免李大人见责。但治下滨海穷县,今夏又遭涝灾,府库空虚,却又怕简慢了李大人,无奈之下只能来求老大人赐一菜单,不敢铺张,只要李大人适口即好。”

  刘南垣这时才明白知县来意。他是李灏座师,对学生当然很是了解。这李灏人极聪明,虽然少年登科,但办事却很有才干。不过因为出身富家,从小锦衣玉食,遇事喜讲排场,饮食挑剔更在情理之中。想到这里,沉吟片刻,含笑对林知县说:“老父母不用着急,李灏过来这顿饭我代老父母招待就是了——”

  知县听了真着急起来,连忙解释:“不,不,老大人千万莫误会,李大人莅县是公事,接奉诸事原是小可本等职司,岂敢推诿?小可只求老大人赐一张菜单即可……”

  刘南垣很认真说:“那好,李灏既然到县里,必定先来见我,届时我请老父母过来,当时把菜单交给老父母就是。”说罢一摆手:“老父母放心请回罢。钦差如不满意,一切都由老朽担待。”

  林知县不好意思再说,只得怀揣着不安回县城去了。

  事情只隔得一天,李灏就到了县里,他不忙接见地方官吏,就轻车简从来到乡下拜见恩师。师生阔别好几年,一时见面都非常高兴。刘南垣打量自己这位学生,白面黑髯,眉清目朗,比过去更添神采,应对之间愈显得老成。刘南垣见李垣对自己十分尊重,便说:“贤契甚得圣上恩宠,现今身膺重任,可喜可贺!这次钦差南巡,不忘老夫专来看视,老夫欣慰之至。”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便问:“想来贤契匆匆过来,一定未用午饭,现下准备已经来不及,不如暂且吃一顿便饭,明日再宴请贤契。你我师生之间,想贤不会见怪。”

  李灏赶紧说:“老师恩德学生不敢稍忘,这次过来见到老师身体健朗,十分欣慰。过来匆匆学生果然尚未用过午饭,就听老师安排。只请老师千万不要铺张。”

  刘南垣笑说:“贤契这样说极好不过,穷乡僻壤也拿不出东西来,又且你师母前天走亲戚去了,家里没人做菜,贤契不嫌简慢就好。”

  李灏连连说:“随便,随便!”

  刘南垣马上吩咐底下准备饭菜。随后就不紧不慢地动问李灏京师及巡视沿途民情。刘南垣谈兴很健,不知不觉竟过去了二个时辰,已经是下午二三点钟光景,李灏肚子早饿得“咕咕”直响,却总不见有饭菜上来。但又不好意思催促,眼睛只是望着老师,似在示意。

  过去好半晌,刘南垣才似乎记起吃饭的事情来,很生气地喊底下:“怎么这样不会办事,饿了客人!”

  李灏嘴里只能连说不要紧,不要紧。刘南垣又东拉西扯开去,李灏只能忍住肚饥唯唯答应。

  这样又过去了近半个时辰,刘南垣又记起吃饭的事,说:“哟哟,老夫糊涂,只顾了和贤契说话高兴,忘了吃饭,这底下也不更事,难道到现在还没端正好饭菜,真是简慢了钦差大人了,便再一次大声呼唤底下:“为何没端上饭来?”

  下人回禀说:“仓促之间,一切都是现买起来的,端正费些时候。”

  刘南垣发怒说:“不是吩咐便饭即可么?赶快端正!”

  下人刚下去,偏这时候传话上来说本地林知县来拜,刘南垣皱了皱眉说声“有请!”转脸对李灏说:“怕是过来跟你请安的,就一起去见他罢。”拉了李灏到了客厅,刘南垣给林知县介绍过了李灏,林知县不免有一番参见的礼节。此时只苦了李灏,辊五个时辰饿下来头晕脚软,一心想的只是吃东西,这知县迟不来早不来,但又不得不勉强应付。这样又挨过半个时辰;

  刘南垣见着心里暗笑,对知县使了个眼色:“老父母过来想必也未用饭,不如在此便一便了。”

  林知县客气地说:“有扰老大人。”

  刘南垣说:“家居便饭说什么扰不扰的。”就一声呼下去开饭,这次饭菜上来得快,到饭菜上桌,李灏一看,做声不得。原来三人面前仅各一碗米饭,当中一大碗青菜豆腐汤,外加两碟咸菜而已。只见刘南垣已经举起筷箸对李灏林知县二人说:“此是老夫日常饮食,虽简亦足裹腹,比之寻常百姓,已经天上地下了,贤契和老父母休嫌简慢,仓促之间将受罢了。”

  李灏此时已经饿极,顾不得说什么,只唯唯地连说:“很好!很好!”。端起饭碗飞快扒了一碗下肚,刘南垣看见又吩咐底下再给贵客添饭,李灏果真又吃了一碗。

  刘南垣看着李灏微笑问道:“滋味如何?”

  李灏尴尬笑道:“饥不择食,今天才有体验。”

  用过了饭,三人就谈起地方政治。看看天色已晚,李灏提出告辞:“本想多聆老师教诲,只是奉旨公事在身,只得告辞。”

  刘南垣说:“贤契公事在身,老夫不敢多留。”说着袖中拿出一页纸头递给李灏说:“听说贤契这次南来沿途州县多有饮食应对不周遭你呵斥的,敝县林知县担心,特向老夫讨教宴席菜单,老夫已代为拟就一纸,贤契可过一过目,费银不过百两,不知贤可以将受么?”

  李灏满面通红,推开老师递过来的菜单,下座深深一揖,很诚恳地说:“刚才一番饿饭,让学生领会老师的苦心,从此以后,自当处处自敛,老师放心。——老师也不必再唱下出戏了,不然越发让学生不安。”

  刘南垣大笑道:“我想老夫这一番做作瞒不过贤契——”说着拉起李灏重新坐下,十分认真说:“人有所好,家居饮食讲究些也无可厚非,只是做官的人便不同,不说讲究什么,只消有一点小小的喜好,底下为讨你的好,便大肆铺排张扬,这样一是縻费了国库银两有玷官声,更何况天下多少穷苦百姓终岁食不裹腹,想吃青菜豆腐而不能呢,为民父母应该事事体恤才是。老夫的话贤契以为是么?”

  李灏听了重新下座,躬身对刘南垣说:“老师金玉之言,醍壶灌顶,学生已经铭记于心!”

  刘南垣点了点头,拿起桌上那张菜单:“你不看了?那我就代贤契撕了它罢!”正要撕,不料李灏却一下抢了过去,说:“留它给学生做个纪念,好时时有所警惕!”立即揣在袖中藏起。

  刘南垣一张菜单告诫学生,以后传为了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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