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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上致辞范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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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的演讲稿4:

  亲爱的同学们:祝贺你们!祝贺你们圆满完成了学业!只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遵循强世功老师的教导,在湖光塔影之间,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亲爱的亲友团成员,特别是爸爸、妈妈们,祝贺你们的孩子毕业了!我想,也许你们不会有异议的是,你们身边的孩子,是你们一生最大的成就。特别是今天。

  尊敬的嘉宾和校友代表,也祝贺你们。因为有一批和你们当年一样优秀,甚至可能更加优秀的北大学子,马上要加入你们的行列,和你们一起服务社会、造福人群,当然,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他们也会来抢你们的饭碗、逼你们退休……正如你们当年一样!

  还有尊敬的法学院的同事们,也祝贺我们自己。今天,我们的产品光荣下线了。所以,对我们来说,今天也是一个秋收的盛典。当然,这可能也是一个戒慎恐惧的日子,因为我们的产品要进入流通了,如果产品有缺陷,类推适用《侵权责任法》第41条,我们是要承担产品连带责任的。

  很荣幸,今天能够再一次作为你们的老师,来说几句话。只有这么一点时间,说些什么呢?我想,作为一个法学教授,还是让我们来聊一聊社会心理学吧。Why not?

  1961年,美国心理学家米尔格拉姆进行了一个心理学实验。他的远期目标是研究德国人是否更倾向于服从权威,并且因此而导致他们轻易地顺从了纳粹政权屠杀犹太人的命令。为此,他准备先在美国做实验,将来再去德国。

  被招募的志愿者被告知:这是一个教学实验,目的是测试“体罚对于学习行为的效果”,你们扮演的是教师;如果坐在隔壁房间的学生答错了你们测试的题目,作为惩罚,你们应当按一下机器上的按钮,对其进行电击,而每次电击的电压都要升高,从45伏一直升高到450伏。在实验中,假扮的学生故意答错问题,并在受到电击后,发出了越来越凄厉的惨叫和哀求。实验发现,尽管教师们表现出紧张、焦虑和担忧,但是在工作人员告知其无须承担任何后果,并且指令其继续测试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选择了继续测试并继续施加电击惩罚,直到450伏。只有少数人中途拒绝接受指令而退出实验。

  得出实验结论后,米尔格拉姆不无感伤地说:“我不认为还有必要去德国进行实验了。”的确,此后在美国以及很多其他国家的类似实验都表明,当存在一个具有权威性的人士或者制度,特别是,当它声称要追求一个高尚的目的时,大多数人会轻易地听从它所发出的不合理的、残酷的甚至邪恶的命令。而人类的历史,包括20世纪的中国历史,也印证了实验结论。

  政治思想家汉娜·阿伦特通过观察纳粹暴行的实施者,提出了一个概念:“平庸的恶”。她认为,很多时候,邪恶只是一种很肤浅的、平庸的状态,也就是一种“拒绝思考”的状态。一个人,可能将自己同化于一个体制、一个权威,服从它的命令与安排,成为它顺从的执行者,而不再思考这个体制所可能带来的不道德。即便有良心的不安,也将过错推给这个体制,而不认为自己应当负担任何的道德责任。

  这些研究告诉我们,要警惕人性中的幽暗。你可能从未有意地放弃你的道德原则和社会责任感,但是,当你的社会角色处于服从者的地位的时候,这种角色可能会悄悄地瓦解你曾经的信念,甚至将你变成一个你从来不认识的冷漠甚至残酷的人。你必须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能够挣脱这可怕的无形之手。而这个努力的起点,用阿伦特的话来说,就是思考。

  亲爱的同学们,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忘记思考,永远不要丧失思考的能力。

  法学的训练,应当是一种思考的训练。你们学习了很多复杂的专业知识,比如犯罪构成理论,物权行为,还有对赌协议。但是,这些知识是为了武装你们,而不是束缚你们;是你们继续思考的起点,而不是让你们停留在那里。

  你们要思考,为什么法律会成为这样,它可能的结果是什么,法律是否可以或应当是其他样子。我们知道,正当的目的,必须通过正当的手段来达成,于是,我们理解了公法上的比例原则。我们学习过纽伦堡审判和东京审判,学习过拉德布鲁赫、富勒和哈特的学说,也学习过刑法上的共同犯罪理论,所以我们知道,在道德上,甚至在法律上,所谓“履行职责”、“执行命令”甚至“执行法律”不能简单地成为免责的理由。我们要忠实于法律的目的与价值来解释法律,也知道法律本身,包括法律价值本身,同样是反思、批评的对象。

  所有这些,都需要独立、谨慎、理性的思考。而法律人的这种思考的训练,这种思考的能力,是中国最稀缺、最宝贵的。

  可是,当你走出校园,进入法院、检察院,进入政府,进入律所、银行、企业、跨国公司,你只是或大或小的社会机器中最新的零件,也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当然,你会成长,但是仍然不能摆脱这种宿命。即使你变成更加重要,也仍然只是一个零件而已。在学校,你的观点只要言之成理就可以获得高分。可是,走出校园后,你的观点必须要服从领导、服从机构,甚至,你连提出自己观点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你唯一的任务就是执行。

  毫无疑问,对权威的服从是一个社会、特别是现代社会得以运转的的必要条件。但是,仍然请你记住,不要忘记思考。请你记住,不要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思考能够让你努力去辨别是非,让你知道羞耻,让你和各种声称的真理保持距离,让你不会简单地服从。思考,还可以让你迸发出力量。

  当然,阿伦特的理论,不应当成为对普通人进行道德绑架的工具。社会充斥着各种问题,我们无法成为事事“较真”的刺猬。也没有人有资格要求我们成为英雄、烈士。我们只是普通人,都需要一份工作来赚取收入、获得体面的生活,我们希望自己的职位能够晋升,获得社会的尊重。我们都希望家庭平安,而不是生活在恐惧之中。这些都是最正当的需求。

  但即使如此,或者,正因为如此,我希望你们,作为一个普通人,不要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让你的良知如同刚刚走出校园时一样新鲜、一样敏感。并且把它传递给你的下一代,传递给身边的人。如果你感到了良心的折磨,请保持这种折磨,因为那是你还活着的最好证据。

  我希望,如果代价可以承受,请坚持你的专业判断、坚守你的良知,不要沦为任何人、任何组织的驯服工具。各种社会体制都有反映意见的渠道,你有没有妥当运用,而非仅仅因为担心领导不高兴而保持沉默?一个尖锐的问题是,如果一个体制让你良心上的冲突达到极限,并且你无力改变体制,你会怎么选择?比如你是一个__时代的重庆检察官,当领导将李庄案或其他更可耻的案件交给你提起公诉,你怎么办?或者,你被任命为主审法官,你怎么办?你能否确信,你真的不是在参与一个道德甚至法律意义上的“共同犯罪”?是的,即使你辞职,你也不能改变什么,因为总会有人承担起这个任务,而且比你更冷漠。但是你能否说服自己,你的所得与所失,真的合乎比例原则?

  我希望,在你们自己或者亲人成为不公平的社会机制的受害者的时候,请选择以合理的方式进行抗争,而非默默忍受。

  我还希望,对于那些比我们更有勇气的人,我们至少可以给他们一点温暖,比如在默默点个赞,转个微博、刷个微信。因为围观也是一种力量。

  史学家唐德刚先生说:中国的政治社会制度要完成从帝制到民治的转型,自鸦片战争开始,至少需要两百年。这是一个惊涛骇浪般的大转型,就像航行在凶险的长江三峡。但是,历史三峡总有通过的一日。我们有幸从1978年之后,迎来了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现在,中国正航行在最后一个险滩,那就是宪政与法治。所以,我们法律人,负有特殊的历史使命。我相信,经过一代一代北大法律人、中国法律人和中国人的努力,法治会渐渐在中国扎根,会从书本走进现实。

  亲爱的同学们,让我们就此别过,互道珍重。你们会继续成长,并且像你们的老师一样,也会渐渐老去。北大见证了你们的青春年华,也还会伫立在这里,见证你们下一次归来时的人生故事,也见证中国的成长。希望我们每次重逢的时候,除了知道你们一切安好,我还依然能够在你们的眼睛里,看到青春和理想的光芒。也希望我们的每一次重逢,中国都离那历史三峡的出口越来越近。甚至,也许我们都可以活到那一天,中国已经完成了这漫长而痛苦的旅程,并且,我们还有机会共同举杯,为她庆祝、为她骄傲。

  而我们,都曾经为了这美好的一天,奉献过我们的泪水和汗水!

  成功的演讲稿5:

  亲爱的师弟师妹们、尊敬的各位老师、各位来宾、家长朋友们,大家好!

  能够参加你们的毕业典礼,我已经深感荣幸;而让我站在这里发言,则受宠若惊。心里激动却又紧张:我何德何能,可以在你们完成学业即将远行之际,代表学长送去我们的祝福与希冀?

  我平时从来没有主动回忆过自己的毕业,倒不是因为毕业前两天丢了伴随我四年的一辆自行车心里很搓火;主要是一回忆就会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惊叹时间流逝速度之快,而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太老。我从化学学院毕业过两次,一次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1997年,我本科毕业,获得学士学位;五年后,2002年,研究生毕业,获得博士学位。我在北大读书一共九年,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化学楼里面度过的。每次回到化学楼,都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心里踏实。心里踏实的时候,想的东西就比较容易触动心灵的深处。但是,就算触动了心灵的深处,我的这个发言很未必能让人记住,起码我不记得我的毕业典礼上那些发言的人都说了些什么。更糟的是,我已经想不起来是谁发言了。

  在这里,我想以一个师兄的角度,通过自己的经历,谈谈毕业后的生活与工作。我想谈三个方面。

  第一,兴趣与工作

  胡适先生在1932年北大毕业典礼上演讲时说过:“人生的道路上满是陷阱堕落的方式很多,总括起来,约有这两大类:第一是容易抛弃学生时代的求知识的欲望。第二是容易抛弃学生时代的理想的人生的追求。”

  他还说:“要防御这两方面的堕落,有三种防身的药方是值得一试的。”

  第一:总得时时寻一两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第二:总得多发展一点非职业的兴趣。

  第三:你总得有一点信心。

  本科毕业十六年来,我对胡适先生当时的这三个药方佩服地五体投地。

  第一个药方,由于我的职业,倒是很好地解决了。我总是有一些值得研究的问题。

  第二个药方,非职业的兴趣。我的本科阶段,学习不算最用功的,花费了很多时间搞各种各样的事情。我有一个爱好,一直伴随我的生活,就是照相,所有的钱,都花到了和照相有关的地方。以至于我博士毕业前来回纠结了很长时间,我是当一个科学家呢,还是做一个摄影师呢,还是做一个摄影师呢,还是做一个摄影师呢……可以看得出来,我当时特别想把摄影当成我的职业。后来,我在加拿大碰到了一个退休的化学教授,我和他聊起了我这个纠结,他告诉我说,把摄影当成一个爱好,可以很快乐,时时体会这一兴趣的美妙;但是,如果真的把摄影当成职业,也许就没有机会享受摄影的乐趣了。我想想,也是,如果当一个自由摄影师,估计有了上顿没下顿,养活老婆孩子都困难;如果开一个婚纱影楼,天天拍那种照片,估计看见相机就会恶心;如果做一个新闻摄影师,估计发现自己大部分作品被压着无法发表早晚要精神分裂。所以,我决定,还是回归学术界,业余时候拍拍照,挺好。有的时候,这些非职业的兴趣也可以很严肃,比如我在北大教了三年本科生的选修课《摄影的科学与技术》,是我上过的课里面我自己觉得教学过程最快乐的。也是我的课里面旁听学生最多,事实上其他课没有旁听的学生,只有这个课,旁听的学生和正式选课的差不多一样多。

  实际上,除了摄影和学术生涯的纠结外,我早些时候还有过在历史与化学之间的抉择。本科保送北大,我最想上的是考古系,挖墓、探险,多么让人神往的经历……我第二想去的是历史系。第三,才是化学系,因为化学竞赛的原因。但是最后我还是怂了,乖乖地在三个志愿上都写上化学,就成了你们的师兄。回头看,这是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了。我本科毕业上研究生的时候其实还犹豫了一次,我想报考化学史的研究生,就跑去问徐光宪先生。徐先生是可以带化学史的研究生的。他听我瞎扯了一通后,对我说了一句话:“小黄,趁年轻多做点业务吧,化学史你退休了研究还来得及。”我想了想,还是把考古和历史当成我的兴趣,或许也可以当成我值得一辈子研究的问题好一些,就继续读化学研究生。实际上,我现在所研究的课题中还有和考古直接相关的,真是命运的安排,也挺好。

  第三个药方,信心。我毕业离开化学学院后,进入了一个非常不同的领域——光学。之所以进入一个我并非科班出身的专业,主要还是想拓展自己的视野和能力。我大概花了8、9个月的时间,才渐渐地能和我那些同我背景相差很远的同事开始正常的对话。但是,一旦跨越了这个障碍,在往前走,就很快了。后来,我有换了专业,进入生物工程领域。在后来,我回到北大,开始独立工作,又换了领域,现在正在学习生命科学。只要有信心,没有学不会、做不来的。我和我的学生们说,我希望你们以后都尝试一些在我的课题组里面没有涉猎的东西,不要谨守在我的课题组研究的范围内,这样连我都不容易超越,怎么超越外面那么多的竞争对手?超越了我,才证明我是一个好老师。你们和我都毕业于这个学院,我有信心战胜我面前的一个个困难,我相信你们也会有同样的信心,战胜自己面起的困难!

  第二,做什么,不做什么

  我们的校友、师兄、美国科学院院士谢晓亮教授,现在是我的领导。他跟我说过好几次,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知道做什么,但是更重要的是知道不做什么。听上去有一点儿奇怪,但是我通过自己的经历,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建议。我们的精力、时间都不是无限的,那么,做什么、不做什么呢?很多事情,大家都说应该做的,也许并没有做的必要;很多事情,大家觉得不值得做的,也许可以做一做。这是一个非常具有个人色彩的判断,但是如果时时知道做这样的判断,也许也可以走的快一些、好一些。

  我自己有过很多错误的判断。比如我曾经很追求过多发表文章,把自己装扮成为一个高产的科学家,可是若干年过去,回头一看,都什么呀,垃圾,大部分都是垃圾。由于做这些事情,做得还很投入,导致没有时间和精力做真正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现在看来就是最大的浪费了。什么样的事情值得做,如何取舍?我想借用一个前辈的话。我的第一个博士后导师Yariv教授是个大牌教授,很有名,不仅仅学问好,还成功创办了企业,有一个公司曾经以30亿美元的价格卖掉,是一个成功的将知识转化为社会价值的例子。他的有名,还在于写了几本教科书,是光电子学领域和激光领域经典的教材。其中一本书,前言里面讲到,他年轻时候当兵时,他的长官在上战场前的教导:“If it is beautiful, wear it around your neck. If it serves a useful purpose, carry it on your back. If it is neither, get rid of it.”做任何事情,也不过如此。

  化学学院的大牌教授施章杰也有同样的深刻认识。他跟我说,要做的东西“要么上书架,要么上货架”。我时时刻刻都在反问自己,现在在做的东西是真的有用的吗?还是在污染环境、浪费时间、误人子弟?

  第三,理想主义

  我出国工作几年后,又回到北大,其实最怀念的还是北大人中普遍存在的一种“理想主义”情怀。我把它称之为“脚踏实地的理想主义”。社会很复杂、奋斗很艰苦。很多时候你会沮丧,很多时候你会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美好,你会感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但是希望你们不要忘记,我们都是北大人。北大人从来都具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和责任心,希望你们把它们好好保留。要知道,你经历了这个社会可以给予你的最好的教育,享受过最好的资源。即使你自己没有意识到,你也不知不觉成为了社会的精英,成为我们进步的动力。不要轻易放弃,哪怕只有最渺茫的希望;不要轻易倒下,哪怕你已经精疲力竭。不要轻易地溶入人流,成为一颗普通的螺丝钉。你是北大人,你不是螺丝钉,你是螺丝刀!

  著名作家萧伯纳说过:Reasonable people adapt themselves to the world. Unreasonable people attempt to adapt the world to themselves. All progress, therefore, depends on unreasonable people.

  我也希望,你们和我一起,在今后的日子里,偶尔可以默念一百多年前林则徐写的一副对联: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希望大家常回北大、回化学学院看看!真诚祝福大家一切顺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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