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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民间文化的文章:民间文化的抢救

时间: 凤婷1158 分享

  编者按:冯骥才曾经说过,中国民间文化是中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民族精神的一个载体。民族文化宛若春天绽放的花朵,芬芳在我们的心田,我们都应该保护和抢救民间文化,传承民间文化。

  民间文化的抢救,我单枪匹马地经历过,我被抽调到曲硐小城镇保护开发领导小组办公室工作,一年多的时光,我的精力全部用于抢救曲硐中国历史文化名村的历史文化上,因为曲硐是滇西最大的回族村,八千多人的大村,民族文化历史悠久,而且非常浓郁,又因为我是曲硐回民,情系故乡,难以舍弃,所以执着地抢救。几乎每一天,我都进村采访,用文化的眼光看民族民间文化,精彩纷呈,比如传统民居建筑,我用相机拍照、用文字记录。

  如今阅读著名作家冯骥才的文章《民间文化工作者的当代使命是抢救》,我感叹不已:“我们国家正在从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化。”他的这一观点,点燃了我的激情,让我恍然大悟,明白曲硐村不少传统建筑向小洋房转化的文化现象,转化的大背景是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化,这是改革开放后的趋势,势不可挡。曲硐村农民原来的肥沃田野一望无际,如画似歌,伴我青春飞扬。后来随着曲硐小城镇的加快建设,一眨眼,希望的田野变成了密不透风的高楼大厦,迷人的城市风,悄然而至。这就是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化的一个例证。

  “很多地方的民居都已经变成了水泥的、简易的、玻璃幕墙的小洋楼,一个个非常有韵味、有特色、历史深厚的村落和大片的民居正在成片地瓦解,或者已经消失。”冯骥才如是说,勾起了我的不堪回首,曲硐的民居分为两大部分,古村与新区,古村是典型的乡村,从传统民居可以说明;而新区即经济开发区,却是一个典型的小城镇。一个新一个旧鲜明对照,各自代表了迥异的文化符号即工业文明、农耕文明。这仿佛是我的美丽梦想,然而不是梦想成真,而是梦的破碎。改革开放后,古村中的传统民居几乎每一天都有拆除重建小洋楼,到目前我不忍目睹,只好唏嘘不已,感叹万端。

  “中国民间文化是中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民族精神的一个载体。”冯骥才简明扼要的这么一说,让我如梦初醒,哦,我在曲硐大街小巷行吟,仿佛追逐灿烂的阳关之梦,探访民间文化。然而,搞不清楚曲硐民间文化是中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内心朦胧,或雾里看花。如今一读冯骥才的文字,我彻底知晓了,民间文化是我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如此,还知晓了民间文化是民族精神的一个载体。是啊,我们天天叫喊要发扬民族精神,那么,曲硐村的回族精神又在哪里?寄寓在什么载体上?寄寓在民居上,这只是其一。从一户回族民居来看,一间传统瓦房就是一部精神史诗,起于不容易的建盖,居住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感情深深,留下了多少酸甜苦辣的故事,留下了多少梦想,用生命的时光抒写了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回族精神。这精神,比如勤俭持家,比如爱国爱教,比如团结和谐,星星点点,令人不能忘怀,也令人激情畅想。

  冯骥才说:“我们没有文化保护法。我们国家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但是我们没有文化保护法。比如拿建筑来讲,经典性的、皇家的、宗教的建筑是属于文物保护的,而历史街区的民居则属于民间文化板块的东西,统统是在保护之外的,我们没有任何力量来保护这个正在消失的文化。尽管看到了,也保护不了。我们在这样的一个状态下来研究自己的文化,能坐得住吗?能心安理得地静下心来吗?”我深有感触,曲硐村的百年清真寺建筑就是保护对象,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墙体上镶嵌着一块碑文,以此为证。我每一次走进清真寺都看一眼,看一眼回族文化标记,升腾起一缕民族文化情感。如果有领导或文友走进清真寺,我将指给他们看,让他们认识这座清真寺建筑的悠久的历史文化。然而,曲硐清真古寺大门对面就是一条博南古道即古街,从北门至西门,蜿蜒近两公里,我的耳畔仿佛响起马蹄声声,我的眼前仿佛呈现马帮队伍。

  时光荏苒,到目前,古道古街的历史文化的痕迹全无,古道古街的两边传统民居,少则几十年,多则上百年,已经逐步消解,抑或,在棚户区改造的浪潮中,把旧建筑或新建筑改造为仿古建筑,作为一个伪文化现象,我不忍目睹。当然,对于不懂历史文化价值的人来说,感叹声声,“好美啊!”我想,这发声,缘于对建筑时尚的强烈追逐!

  为什么出现传统民居逐步消解?因为“历史街区的民居则属于民间文化板块的东西,统统是在保护之外的。”面对传统民居建筑消解现象,我拍照、记录、整理、书写,编辑成书稿,或图文集,准备出版,待后研究。虽然,我没有任何力量来保护这个正在消失的文化,尽管看到了,也保护不了这个地域性极强的民族传统建筑文化形态。但我可以用我的相机、我的笔、我的情感、我的生命、我的深情呼唤这种个体方式来抢救、保护。虽然如此,但并非顺畅,坐不住,心静不下来,缘于固态文化的极大变迁,缘于民族精神载体民间民族文化的逐步消解。

  但令我欣慰的是,我已经抢救,已经整理了三部文学史料:《曲硐清真寺》、《河畔的乡愁》、《曲硐中国历史文化名村图文集》。民族文化的生态性存活其间,民族文化的地域性、一次性存活其间,仿佛源远流长的河流在曲硐名村的画卷中流淌,也宛若春天绽放的花朵,芬芳在我的心田。

  作者: 马永欢

  公众号:西南当代作家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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