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王蒙和语文教学
著名作家王蒙曾经说过:“现在的中小学语文教学不改 革不行了,中学的语文试卷连我也做不出。”今天小编在这给大家整理了关于王蒙的相关资料,接下来随着小编一起来看看吧!
王蒙是谁?
王蒙,男,河北南皮人,祖籍河北沧州,1934年10月15日生于北京。中共第十二届、十三届中央委员,第八、九、十届全国政协常委。中国当代作家、学者,文化部原部长,中国作家协会名誉主席,任解放军艺术学院、南京大学、浙江大学、上海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新疆大学、新疆师范学院、中国海洋大学、安徽师范大学教授、名誉教授、顾问,中国海洋大学文新学院院长。 现在居住在北京,著有长篇小说《青春万岁》、《活动变人形》等近百部小说,其作品反映了中国人民在前进道路上的坎坷历程。曾获意大利蒙德罗文学奖、日本创价学会和平与文化奖、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与澳门大学荣誉博士学位、约旦作家协会名誉会员等荣衔。作品翻译为二十多种语言在各国发行。[1] 2017年12月,王蒙《奇葩奇葩处处哀》获得第十七届百花文学奖中篇小说奖。[2]2019年9月23日,王蒙长篇小说《青春万岁》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
王蒙和语文教学
曾担任过文化部长的著名作家王蒙,多年来一直对语文教学和语文考试持批评意见。日前,他在接受《羊城晚报》记者采访时,又发表了惊人之语:有些高考作文题让他一头雾水,“我要是参加高考,都能交白卷”(新华网7月9日报道《王蒙:我要是参加高考,都能交白卷》)。
王蒙对记者讲了一件令他感触颇深的事:他的孙子上中学,他想辅导孙子语文,被孙子一口拒绝:“你不懂,你不懂!”王蒙不服气。结果看了看孙子的几道选择题,竟真的不知其所以然。孙子揶揄他说:“明白了吧?现在的语文,您那儿懂啊?”
是我们的语文教学与时俱进使得老作家落伍了,还是我们的语文教学走向了歧途让人看不懂了?
所谓标准化考试,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的。1987年我送第一个高中毕业班,就曾吃过苦头。那年的高考语文试卷里有一道关于《雨中登泰山》中一个句子句意理解的选择题。这道题我指导学生做过,学生都有印象。但标准答案出来后,正确选项却不是我讲的那一个,而是句意相近的另一个。该题分值为4分,我的学生们几乎都丢了这4分。好在大家平时的语文功底打得不错,总的成绩还算令人满意。时隔不久,《中学语文教学》杂志一篇文章指出,那道题的标准答案是错的,正确答案应该是我原来讲的那一个。但学生的成绩却无法更改,有的学生则因此而影响了录取。从那时起,我对语文的所谓标准化试题一直充满着厌恶,但却不得不让后来的学生继续去做哪些东西。看看王蒙的感慨,我从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王蒙还讲到他的一个微型小说《羊拐》被作为试题的感受。题目设计者对作品主题设计了四个选项,王蒙认为“列得越多越好,而且都沾边。如果这个题目只能选一个答案,其它都是错误的话,我这个作品就掉了很多价;如果这个题目以一个答案为主,同时还能回答很多条,说明我的作品篇幅虽然小,内蕴却是丰富的,是最成功的。”但出题人是不管这些的,答案只能唯一。所以王蒙说:“语文教学和文学的解读,存在一个悖论,你把孩子教傻了。”
关于语文试卷的重头戏——作文,王蒙更有自己的看法。他说:“现在,考的作文题越来越复杂化了,有的题反正我是死活答不上来的。比如《假如记忆能够移植》,这个题直到现在我都还是一头雾水。反正我要是参加考试,都能交白卷。”“还有一个题,我怎么觉着那么矫情呵,就是要过河,船上有诚信、财富、荣誉三样,说最后把哪个撩下来?我想这个考语文的题,把话说那么别扭干嘛?”
对此,我也深有同感。作文命题所以要搞得复杂和别扭,想来主要是避免老师猜题押宝,防止考生背熟了范文去应付考试。但这种心思是否用偏了?其导向和实效究竟如何?包括一些语文基础很好的考生,写现在的作文也往往难以保证不“跑题”,而一旦跑题,运用语言文字的能力再好也没有用了。另外,现在高考语文阅卷,每篇作文评阅时间平均只有1分多钟,又哪里能真的分得清优劣?每年所谓的“高考满分作文”,已被爆出大都是非法书商雇请枪手制造的“伪作”。现实却是语文学习下功夫多成绩未必好、下功夫少成绩未必差,这样的怪象人们每年都屡见不鲜。如此导向,究竟让语文老师和学生们如何是好?
我想,作文题目出得能让著名作家交白卷,这种奇怪的现象,恐怕只有今日中国的语文高考才有吧?“规范”固然是“规范”了,“标准”固然也“标准”了,但它还是本来意义上的语文吗?
王蒙说:“我无意责备现在的语文教育,而是说怎样把语文课要求的规范性,和文学性很好的结合起来。”这应该是语文教改特别是考试改革的方向。可惜的是,语文老师对此是无能为力的。那么,那些把握着语文高考命题形式也同时引导着语文教学方向的先生们是否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了呢?
话说王蒙
文章作者:元流书坊
有一阵子,总是想起王蒙,想到他走过的路,想到他写过的书。终有一天,猛地悟出,王蒙,似乎注定是位文学殉道士。
年轻时的王蒙,也有满腔的报国志,涉足政治社会,热衷文字干政,不幸的是,很快就碰了壁,栽了人生最大的一个跟斗。因为一篇并不成熟也不出彩的短篇小说,被打成右派,发落到西部。这个阶段的王蒙在干什么想什么,对于他人,一直是个谜。直到那十年结束,右派平反,他和一起倒霉的刘宾雁被摘了帽子,解放出来,从此一直顺风顺水,官场文场两得意。
从和刘宾雁的对比中可以看出,他比刘宾雁活得明白。由此可以推想,他在发配边疆的几十年,一定想通了许多人生社会问题,也为自己的未来作了准确的定位,已经砺炼出了一旦获释就能立即适应现实的素质,王蒙以后的发红发紫,是不能用偶然和运气去解释的。
回到北京的王蒙,和刘宾雁一样,俨然是落难后东山再起的文坛老臣,受到年青学子的追捧和崇拜,但刘宾雁剑走偏锋,执意和自己过不去,很快就成为异端,滑落到社会的边缘,但王蒙却在文坛上一步步的跃升,又顺理成章地侧身官场,直至成为一部之长。
正当人们以为他由此投笔从政,不再留恋纸笔之时,他却挂印而去,重操旧业,坐回作家的位置,专一去笔耕。我们实在不能不佩服他这种能屈能伸,能政能文的功夫,但又迷惑于他如此这般的深厚用意。不久之后,一个隐隐约约的传闻在市面流布,说是王蒙对自己著作等身却缺少一部足以名留后世的代表作深以为憾,而且正摩拳擦掌,不惜血本和老底地精心在炮制。又不久之后,《青狐》上市。
《青狐》只是翻了翻,不及细读,当时想,如真的好,也不会瞬息湮没,到时再拜读也不迟,如假的好,自会随时消失,也免了追风的后悔。掐指算来,《青狐》问世已近五年,究竟如何,隐约已经显露出答案,也用不见谁去刻意发难了。再后来,一本回忆录式的《不成样子的怀念》又摆上书架。看到书名,让人想起章诒和的《往事并不如烟》,也让人替他捏一把汗,莫非我们期待的王蒙就以一本《不成样子的怀念》谢幕了吗?
王蒙是令人期待的,期待就期待在他的勤勉,他对文学的痴情,他的戏剧化的人生经历。只要能够,王蒙的文字一直在读者的视线中晃荡,比起精力更为充沛的年轻作家们,王蒙的勤勉经常让人忘记了他的年龄。不管是身陷缧紲接受改造,还是大红大紫身居高位,他对文学的痴迷始终如一。如果作家之间有可比性的话,那么,王蒙就是最接近于米兰·昆德拉和索尔仁尼琴的中国作家,他自己有时也流露出文学的大抱负大雄心。但时至今日,我们一直未能期待到我们期待的东西,或许,文学真的是天才的事业,有了勤勉,有了痴情,有了传奇般的经历,还远远不够。(来源:北大中文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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