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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著《红楼梦》读后感

时间: 晓晴1082 分享

  编者按:《红楼梦》是中国四大名著之一,它还有一个名字《石头记》,下面我们来看看一篇红楼梦的读后感《樱桃沟与红楼梦》吧!

  我对《红楼梦》既喜爱又怀有神秘感,更着迷与它有关的考证和传说。去年我在北京儿子海淀区待了半年,有好多时间就泡在北京植物园里。因为那儿有曹雪芹创作天才巨著《红楼梦》的“悼红轩”——正白旗村39号那间尽三百年的老屋。还有“晨夕风露,阶柳庭花”;“门前古槐歪脖树,小桥流水野芹麻”的屋边环境。更有曹雪芹写作《红楼梦》时随手可拈的樱桃沟里的自然风物,及香山(樱桃沟在香山脚下)一带的有关民俗稗说。

  樱桃沟是现实的真实,《红楼梦》是艺术的真实。艺术的真实源于现实的真实。下面我把在樱桃沟和曹雪芹故居阅读与探访的现实的真实,与《红楼梦》书中的艺术形象作以印证,说明艺术创作的这一规律,以飨读者。

  贾宝玉与元宝石。据当地旗人说,曹雪芹创作《红楼梦》时,并不是把自己关在屋里闭门造车、冥思苦想,而是肩披一个褡裢,一头装砚墨秃笔,另一头放糙纸稿本,游于樱桃沟的竹林中、茂林下、泉水边、巨石旁,一旦触景有了故事情节,遇人交谈有感欲发时,便随处坐下研墨挥毫,记下大致梗概,晚上回家再秉灯拓展内容,润色辞章。

  曹雪芹故居西北方、樱桃沟尽头,有一块巨石孤零零地矗立在沟滩南岸,周边乱石错卧,水杉直插蓝天,枝柯交臂。这块巨石呈元宝形状,当地人叫它元宝石。偌大的元宝如果是金银质地的,岂不是罕物儿?可惜它是石质的,无用,也没人在意它。可有天曹雪芹正构思《红楼梦》开头呢,他边走边想,眼前突兀现出欣赏数次的元宝巨石拦路,他不觉眼前一亮,“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于是,具有浓郁浪漫主义色彩的《红楼梦》楔子便脱胎而出。

  请看,《红楼梦》首回中写道,“当年女娲炼石补天之时,在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大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但剩下一块未用,便弃在青埂峰下。一日,一僧一道来到青埂峰下,坐地长谈,只见一块鲜明莹洁的石头,且又缩成扇坠大小,可佩可拿。那僧托于掌上,笑道:‘形体倒是个宝物了!还只是没有实在的好处,须得再镌上数字,然后携你到那昌明盛隆之邦,诗书簪缨之族去安身乐业……’”。

  《文心雕龙》中说,“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批文以入情;沿波讨源,虽幽必显。”这就是说,曹雪芹在创作《红楼梦》时,先有客观现实的感发而生情,然后诉诸文学形象;而读者要通过翻阅《红楼梦》的辞章来寻觅作家的情,从而找到书中内容的现实依据。书中的现实虽幽远,但读者像寻水源一样,必定能找到。书中贾宝玉的今世是贾府里的“宝二爷”,可他的前生却是“赤瑕宫的神瑛侍者”。“神”大也,“瑛”乃石头,合起来就是大石头之意。《红楼梦》的原名是《石头记》,红学家张春树说《石头记》有抒发“怀才不遇之悲”的成分,作家书中所“记“之“石头”,正是现实生活中那块被大自然遗弃在香山脚下的“元宝石”,在向世人诉说自己的不幸遭遇。一言以蔽之,说贾宝玉略等于樱桃沟中的那块“假宝玉”,岂不水到渠成?

  林黛玉之于香山黑石。《红楼梦》第三回有“宝黛”初见之情节。宝玉见黛玉生着“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情目”时,宝玉问黛玉的名和字,黛玉说了名,又说“无字”后,宝玉笑道:“我送妹妹一妙字,莫若‘颦颦’二字极妙。”探春便问何出。宝玉道:“《古今人物通考》上说:‘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况这妹妹眉尖若蹙,用取这两个字,岂不两妙?”明朝万历学士蒋一葵在他的《长安客话》中说,“京都宛平县出产黑石,当地妇女多用此画眉,人称黛石,或眉石。”明清香山樱桃沟一带就隶属宛平县,至今还存有画眉山的地名。又据当地的旗人说,香山地区出产一种天染黑石,明清时春季里有很多城里的妇女,前来香山各庙宇进香许愿,回去时就顺便在沟滩河边捡拾一些小的片状、柱状黑石,拿回去自己用或送人。当地旗人妇女也特别喜欢这种黛石,年轻的妇女用它来描眉打鬓,上年纪的妇女则用黛石染发,不用时一擦就掉,深得人们的喜爱。曹雪芹在塑造林黛玉这一艺术形象时,肯定要受河沟滩边俯身可捡的眉石和当地流俗影响的。“黛”,青黑色,“黛玉”,青黑色石头。曹雪芹借用这里的石头给心爱的主人公命名,是有其深意的。据说这种眉石虽黑,但本质洁净,不染衣服,不脏手。曹雪芹出此苦心借用黑石之名、之特性,是对书中林黛玉的纯洁本质、高尚情操的寄寓赋颂。贾宝玉说的《古今人物通考》是杜撰,但香山一带的黛石可画眉却是事实。刘勰说,“酌奇而不失其真,玩华而不坠其实”,林黛玉这个奇华的芳名,就来自于樱桃沟一带的黑石。

  “木石前盟”源于“石上松”。《红龙梦》第五回写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听舞女们曲演《红楼梦》》。宝玉听得歌曰:“都道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听了此曲宝玉不解,觉得甚无趣味。这是曹雪芹在玩“天机不可泄露”的障眼法,少不更事的宝玉哪能解读?其实作者在《红楼梦》的楔子里就撒下草蛇灰线的伏笔。请看,那僧笑道:“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瑕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那绛珠仙子道:‘他日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

  在樱桃沟大元宝石之旁侧,又有一处奇观,有一块青石高约三丈,巨石浑身一草不生,可是在它的顶部竟然挺立着一棵千年古柏。古柏虬旋盘曲的根部裸露于石外。它怎么能生存呢?人们仔细观察,发现古柏的主根把大石撑开一条裂缝。根须一直穿透石底,石底有一穴,瓷盆大小,内有一泓泉水。古柏就靠这里的清泉和周围的湿地汲取养份。奇妙的是这泓清泉如同天然甘露,夏季不管下多大雨,从不外溢;冬三九里,也不结冰。更有趣的是这棵古柏在烈日炎炎之际,它投下的阴翳正好罩住大石快。当地有歌谣唱到:“退谷石上松,人称木石缘。巨石嶙峋宝,甘泉溢水甜。曹公生花笔,宝黛永世传。”当地旗人说,大石下的甘泉是石身下渗水形成的的。树生石中,大石渗下甘露,甘露日夜滋润着古柏,这不就等于说“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绛珠仙草”吗?可见曹雪芹笔下宝黛的“木石前盟”的关系,就来源于樱桃沟里石上松与大石的关系。

  太虚幻境和卧佛寺。《红楼梦》第五回里的太虚幻境书全书的机关所在(暂不说明,后有描述)。“太虚幻境”是“一所在”石牌坊上的横批,两旁还有一副意邃旨宏的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宝玉刚入梦中仙苑,曹雪芹就给他设个云山雾罩之秘境,也是给读者灌洗脑之药。横批的“太”是最高最大之意,“虚”为杜撰,“幻境”乃虚构之所;对联的“真假”“有无”,意在表明这“一所在”真中设假,有中存无。总之,作者是在给读者发一则微信:“太虚幻境”虽属虚构,可实有现实之基础。

  卧佛寺在曹雪芹故居的西北方不远处、樱桃沟之北。寺院是唐朝贞观十九年,唐太宗为庆祝玄奘法师西天取经归来而建造,原名叫“兜率寺”,元代至顺十二年改为卧佛寺。当游客爬上一段陡坡后,眼前突现一座具有皇家风格的琉璃石牌坊,牌坊上有乾隆帝手书的“同参密藏”四个遒劲大字。沿着中轴线再往北走,有一道山门映入眼帘,两侧是乾隆帝手书对联:“翠竹黄花禅林空色相,宝幢珠络梵宇妙庄严。”现实生活中卧佛寺的琉璃石牌坊,印证了《红楼梦》书中宝玉梦中所见太虚幻境的“石牌坊”;乾隆书写的“同参密藏”,印证了宝玉梦境中的“太虚幻境”;乾隆的“翠竹“对联印证了太虚幻境中的”真假“对联。

  《红楼梦》第五回继续写道:“当下宝玉随了仙姑进入二层门内的两边配殿。进入门内,只见有十数个大厨,皆有封条封着…….封条上大书七个字:‘金陵十二钗’。”据当地旗人说,解放前的卧佛寺中,两边配殿还有十数个大厨,内藏佛经,皆打封上锁。每年的阴历六月二十四日是寺里晾晒佛经的日子,远近僧侣要汇聚卧佛寺顶礼膜拜,参佛诵经一天。可惜““””中寺内佛经被当做四旧“焚坑”了,那十数个大厨也没了踪影。二百多年前若不是曹雪芹亲临其境,是不能写出书中如此逼真的情景的。

  卧佛寺原名叫“兜率寺”,意思是天宫中最高层的意思。曹雪芹把兜率寺艺术化为“太虚幻境”,有着匠心独运的深意。红学家们把《红楼们》的第五回称作是全书的总纲,这是剀切事实的。如同《西游记》书中如来佛的手掌心,始终掌控唐僧师徒及妖蜮鬼怪一样,《红楼梦》书中女钗们的判词和曲辞彻头彻尾地注定了“十二钗”的终生命运。可以说,“天宫中的最高层”卧佛寺(兜率寺)是太虚幻境的现实的真实,太虚幻境就是卧佛寺的艺术化。

  曹雪芹的家族史决定了《红楼梦》一书的艺术政治倾向。曹雪芹的故居在樱桃沟之北,正白旗村(黄叶村)39号老屋就是曹雪芹批阅十载,增删五次哭成《红楼梦》的地方。我就顺着樱桃沟的溪水去寻找曹家的兴亡历史。在曹雪芹故居西北角有曹雪芹高祖曹振彦使用过的的红衣大炮,游人仿佛还能从这门大炮上,寻找到当年曹家为努尔哈赤建立的赫赫战功。曹家祖上本是汉人,后加入满清正白旗,成为早清皇帝的“包衣”(奴才)。清军入关后,因曹家的勋功大,曹振彦被封为浙江盐法参议使,嗣后,其子曹雪芹的太爷爷曹玺首任江宁织造一职。值得一提的是,曹玺的妻子孙氏是康熙的奶娘,曹雪芹的爷爷曹寅是康熙的伴读。曹家与清王室的这种不同寻常、盘根错节的关系,在《红楼梦》书中都能找到雪泥鸿爪。曹玺死后,曹寅又接任江宁织造一职,且兼任两淮巡盐监察御史等职,康熙五次南巡有四次是曹家接驾。后曹雪芹的父亲曹颙再次接任江宁织造。曹雪芹的幼年就在江宁织造府里过着“锦衣纨袴,饫甘餍肥”的“生活。康熙驾崩,雍正即位,一朝天子一朝臣,雍正五年曹家获罪被抄家,翌年,祖孙三代前后在江宁“专差久任”六十余年的曹家举家迁回北京。在北京,曹家再次宦海翻船,这才“树倒猢狲散”,“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曹雪芹穷困潦倒,无计生存后,不得不到北京香山脚下樱桃沟旗营区接受清政府每月发放的一点补贴生活,在樱桃沟的“黄叶村”过着“茅椽蓬牖、绳床瓦灶”,“举家食粥酒常赊”的日子。曹家的陵谷巨变、衰败后又遭人的白眼现实生活像一副清醒剂,使曹雪芹看透了封建社会的本质,于是作者饱蘸十年的辛苦和一把辛酸泪,写了一部具有“秦淮风月之悼、家世沦亡之恨、怀才不遇之悲、愤世嫉俗之愤”的小说,在十八世纪六十年代中期的樱桃沟横空出世。

  《红楼梦》开卷反复宣扬本书“大旨不过谈情”,其实作者不过借谈情的幌子,来掩饰书中揭露封建社会及本身阶级生活的罪恶,告诉世人正是因为这些罪恶才使曹家由盛变衰的。《红楼梦》不是曹雪芹的自传,但它是曹家兴衰际遇的典型化的艺术创造品,这是不争的事实。

作者|闫孔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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