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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近代史的大学论文2000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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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的2000字论文篇三:《浅谈文化形态学的近代史》

  中国文化有两次大转型,一次是殷商之际的汤武革命,完成了由“神”到“圣”的转变;一次是“三千年未有之变局”,开始了由“圣”向“人”的转变。

  关于第二次文化转型的研究,晚清近代史备受人们关注。《通往立宪之路》(以下简称为《通往》)正是在这种环境中完成的一部晚清史研究的力作。该书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晚清史研究,而是一部作为文化转型期的晚清史、具有文化形态学意义上的史学论著。

  文化转型期的晚清史

  中国有两个,一个是王朝中国,一个是文化中国。就两个中国的关系来说,作者认为,文化中国“以自然形态言之,它为‘江山’;以社会形态言之,它是‘民间’;以文化形态言之,它叫‘历史’。历代王朝,便从这历史的本体里生长起来的,它不但是诞生王朝的产床,同时也是埋葬王朝的墓地,王朝史只是它的一部分”(《通往》,P9)。因此,在作者看来,“文化中国”是源始的、基础性的、活的文化生命体,而“王朝中国”如唐宋元明清等王朝历史,只是“文化中国”的一次经历或一种存在方式而已。

  根据以上的基本区分,作者对历史的时间概念也有了自觉认识。一般来说,历史事件被排定在时间的先后顺序中,这种排序象征着因果关系,即在前的事件总被理解为在后事件的原因,比如近代史(1840年到1919年),这里时间的数字给人们造成一种误解,在先发生的鸦片战争,被理解为在后事件(如五四运动)的原因之一。这种史学观,实际上是自然科学方法在历史学上的应用,而没有看到“文化有机体”与“物”属于不同类型的对象。

  斯宾格勒在《西方的没落》一书中,对编年史的数字和数学的数字作了深入分析。他认为,数学的数字(如自然数1、2、3……)是一种限制和分割,它把整体世界分割成众多的印象,再将数学知识运用于这些印象,从而建立起因果必然性的世界图像。

  但是,编年史的数字与数学的数字不同,它和语言功能一样,反映文化共同体的内在世界感,先有这样的内在世界感,才会出现分割和限制意义上数学的数字。因此,编年史的数字绝不可理解为数学的数字,即不具有直线排列的“先后”顺序,仅仅意指“不可逆”方向。

  文化的演进是由“不可逆”的时间逻辑(有机逻辑)决定的,其演进过程就是文化转型期。在作者看来,“文化中国”演进逻辑是“神化→圣化→公民化”,这个方向就是历史命运的必然性。从这个意义上说,晚清史不只是记录清王朝的灭亡,或“王朝中国”的死去,更重要的是,它突显出由“圣化”到“公民化”的文化转型方向,为强调文化转型期的历史命运,《通往》也称为“告别晚清的近代史”。

  “王朝中国”的近代史,始于1840年的鸦片战争,但它不是“文化中国”的近代史。关于“文化中国”的近代史断代问题,作者认为:“时间性,并非近代史的唯一尺度,近代史要以‘近代性’为准”,“‘科学与民主’,才是近代性的根底”,因此,近代史“大概在明中叶以后”,即“以科学言之,近代史从利玛窦、徐光启合译《几何原本》始;以民主言之,则萌芽于中国传统书院和民间海权”(《通往》,P25)。

  《通往立宪之路》与文化形态学

  “文化形态学”是斯宾格勒在《西方的没落》一书中提出的史学观,它有如下两个明显的特征:

  第一,文化是有机体。每一种文化,作为有机的生命体,都要经历童年、青年、壮年和老年等不同阶段,并具有各自的命运必然性。

  斯宾格勒指出,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认识到“形式不变性”(即范畴),却没有给出“形式同一性”证明,并认为,康德不可能给出“形式同一性”的证明。在斯宾格勒看来,一方面康德的先验综合判断和经验判断是无法区分的,另一方面,康德的感性直观是半直观。这是因为纯粹醒觉意识有两个重要因素:情感和理智活动。理智活动是建立在情感基础上,而情感弥散在整个意识中的、内在化的确定性。

  据此,斯宾格勒区分了两种不同性质的形式:一是“先验范畴”,它是理智活动所认识到的形式;二是“文化形态”,这是情感因素直接体验到的形式。前者关涉对象是“已成之物”(自然世界),遵循因果必然性,后者关涉到“生成之物”(即文化历史),遵循命运的必然性。

  第二,文化有机体具有自己的“心灵”。每一种文化都有自己的“心灵”,这种心灵就是内在确定的“世界感”,比如,儿童在觉醒的自我意识中,在他的文化共同体中,获得相应的文字感和数字感,从而形成了内在的“世界感”。而“世界感”可通过象征表达“精神”外貌。因此,研究历史的方法,是通过观相法直接看到的、内在体验到的活的历史图像,而不是由理智活动即概念所规定的自然图像。

  比如,斯宾格勒从古希腊的裸体雕塑、欧氏几何等方面,直接体验到“就近的、有限的、实体的”古典文化的“心灵”,其文化的精神是以“阿波罗”为原始象征。从哥特式建筑和数学分析等,斯宾格勒直接体验到西方文化的“心灵”:“纯粹而无穷的空间”,或者说,对无限的渴望和对经验的深度体验,而“浮士德”象

  征着西方文化的精神。

  《通往》一书也具有以上两个基本特点。

  作者开篇就指出:“‘热爱祖国’,从来就是最高指示,就是绝对命令,宛如天命。‘祖国’与生俱来,仿佛自明,就在你身上,你身边,无须你确认”,“有了‘我的祖国’,我们就把文化中国和王朝中国分开了”(P4)。

  “祖国”是什么?作者认为,她就是自古而今的血缘认同,和从家到国的地缘认同。这种认同,从文化形态学意义上说,就是文化有机体的内在确定性,即源始的、基础的、生成的“文化中国”。“祖国”不是“王朝中国”,而“王朝中国”来自“祖国”(文化中国),是“文化中国”的“圣化”形态。

  “文化中国”精神的象征是什么?在作者看来,“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是我们的文化之道,“文化中国”之精神。

  这一精神,首先由王国维发现,经陈寅恪提炼而昭示天下。王国维“在《殷周制度论》说:‘中国政治与文化之变革,莫剧于殷周之际。’很显然,他指的不是改朝换代,而是文化转型”(P547)。他站在那个时代,亲见“王朝中国”灭亡,体察到“圣化”形态的巨变,而为“圣化”文化殉道。陈寅恪感同身受,并为之撰文说:“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章。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而后,作者在《文化的江山》和《通往》书中,进一步把“文化中国”这一精神,提炼为“文化个体性”。所谓“文化个体性”指自我的自觉、自律和自由,“自我,以自觉、自律、自由,确立了文化个体性。自觉,是自我意识的觉醒;自律,是自我本质的确定;自由,是自我价值的实现”(P550)。

  重构近代史

  在文化形态学意义上,作者以“近代性”(科学与民主)为依据,提出近代史开始于明中叶,并突出了“民间海权”和“传统书院”在近代史的位置。这一断代,其意义在于:使近代史走出“王朝中国”,走向世界史。

  关于近代史开端,作者认为,有两条路线,一条路线来自士人,从徐光启到徐继畲;另一条路线来自民间海权,从郑成功到孙中山。

  有人认为,近代史应以1552年沙勿略登上上川岛为起点。该书否定了这一起点,因为沙勿略只是单向度的传教,不能体现“文化中国”的独立性。而利玛窦和徐光启合译《几何原本》表明:利玛窦肯定了中国文明,徐光启也接受了西方科学,体现了我们文化的独立性和包容性,或者说,折射出“文化中国”精神,即“精神之独立,思想之自由”。

  作者把握了“文化中国”精神象征,文化思想的交流对话的历史作用在《通往》得到彰显。作者说:中国文化思想史上,有四次对话:“第一次是孔、老相会,开了诸子百家先河,从此思想之光,便照亮了中国,使中国有了历史的自觉;第二次是朱、陆‘鹅湖之会’,开了宋明思想新格局。而第三次,就是利玛窦与徐光启合作,以中西会通之科学为中国近代史开头”,而第四次就是“美国传教士雅裨理与徐继畲相会”(P28)。

  显然,徐继畲的历史意义被作者重新发现了,其历史地位可概括为以下几方面:

  首先,对国家主权范围和合法性的自觉认识。作者说:“‘中国’的地缘属性变得清晰起来,使天下观的‘王土中国’转变为地缘化的‘主权中国’”(P79)。因而,自觉意识到了国家主权的合法性问题,并确定了“地理为经,历史为纬”的主权范围。

  其次,海洋权概念的萌芽。书中区分了徐继畲和林则徐两种不同类型的爱国主义,林则徐属于天朝的爱国主义,虽展示出民族“骨气”,但不是先王之道的“大气”。而徐继畲则是放弃自我中心的天下观,把捉到文化中国的命脉,而得风气之先,这种爱国属于国权的爱国主义。通过二人的对比,作者说:“国际战略的首要目标,就是控制海权,中国的安全,也要靠海防。……于是,徐氏希望中国向米利坚学习,打败英吉利。联美抗英”(P82)。

  再次,《瀛环志略》在晚清产生了积极影响。曾国藩在其日记里,没有提到被誉为“睁眼看世界第一人”的林则徐,却提到了徐继畲,他“读《瀛环志略》,读了两次,第一次读,读后不以为然,认为徐氏夸大英夷,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他再读《瀛环志略》,就认为自己不足”(P89)。晚清另一重臣郭嵩焘,对于《瀛环志略》不以为然,出使英国后,改变了原来看法,极力推崇徐氏为先知:“徐先生未历西土,所言乃确实如是,且早吾辈二十余年,非深识远谋加人一等乎!”(P129)就晚清的国家利益关系来说,书中总结道:“先知为徐继畲,先行者为郭嵩焘,始作则曾国藩”。

  最后,肯定华盛顿的世界历史地位。书中认为,徐继畲以先王之道为人类公理,放诸瀛环,走向世界,称华盛顿“创古今未有之局”,“泰西古今人物,能不以华盛顿为称首哉”,并从华盛顿身上“看到了‘几于天下为公’的力量,这力量的源泉,就来自‘国事付之民议’的民主制度,来自与中国‘三代之遗意’相通的自由思想”(P154)。

  《通往》除了发现徐继畲外,还发掘出石达开、赛金花、严复等近代史的历史意义,从文化形态学角度(书中称为“个体性”),重新评价了郑成功、曾国藩、李鸿章、胡雪岩、光绪、慈禧以及蔡锷等人,并对“夷夏之辩”、“以夷制夷”、“落后就要挨打”等观念,进行了发人深思的澄清或辩驳。

  总之,《通往》是一部具有世界史意义的学术论著,值得我们认真一读的好书。书中观点和论证,或可反对和别解,但对于拒绝思考的人来说,最好的回答是:“对于那些只会搬弄定义而不知道命运为何物的人而言,我的书不是为他们而写的”(斯宾格勒《西方的没落》修订版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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